麵對突兀的場景,魚樂就算是心思玲瓏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得快速上前朝他行禮。
“陛下。”
魚樂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輕,曾經在龍殿當司茶的時候見過帝王發怒,那是真正的赤千裏,暗無比。
所以,就算日夜麵對這樣的男人,都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滿腦子都是懼怕。
“知道那宮娥對朕的心思?”
靳修沉默了許久,最終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隻是那聲音宛若冰淩一般,那臉和黑雲似的。
“……是。”
魚樂臉也變得極為難看,是真心的恐懼靳修,特別是此時毫無人氣兒的男子看上去帶著山雨來的寒氣,稍有差池便會被他冷凍而死。
“朕倒是小覷了的火眼金睛。”
原本還慢步而行的帝王好似被風火綁架了一般,火急火燎地朝著鍾粹宮的殿而去,隻是那滔天的怒火看到商雪羨閉眸假寐的那一剎那自削減,就連那僵沉重的腳步聲都有意無意地放緩下來。
他一點點靠近的矮榻坐了下來,瞅著那張縱使看了許久也不覺得生膩的容,不由得出手輕輕挲,的、細膩的令他的手指帶著電似的覺。
商雪羨不是他見過最的人,畢竟他的生母便是北魏第一人,那張花照月的容自然超出旁人許多,可他還是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相中了。
若說霓裳閣外的相遇隻是偶然,那麽城牆上的飛舞便是靈魂上的震撼,視覺上的衝擊。
他從不是一個正人君子,食也人之本,他最開始喜歡的是曼妙的舞姿,玲瓏的,可後來好似喜歡上了的一切,包括的喜怒哀樂。
然而,他又是一個極其自製的人,就算喜歡也不會超越他的野,不會超越他的雄心,所以兩個人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此時的他,無比懷念那個會窩在他懷裏輕言輕語的郎,奈何恢複記憶後便渾長滿了刺兒,眼眸裏麵充滿了對他的戒備之。
“陛下,您怎麽來了。”
商雪羨覺到臉頰傳來的溫熱,倏地睜開了眼眸,見他坐在一側的矮凳上,迅速支棱起來,輕聲詢問了一句。
自打靳修還會‘朕’的自稱之後,商雪羨從不敢越雷池半步,溫婉端莊,禮儀周全。
隻是這見外的模樣卻令靳修的臉重回寒冬臘月,那沉地眸自帶幾分生人勿近。
“朕瞧你宮中那小宮娥心思不淺,將人打發了吧!”
靳修不喜歡被人窺視的覺,特別是所有人都知曉,唯獨他一個人像是傻子似的被瞞的滴水不。
商雪羨神微愣,怔然了片刻才知他說得是那個長相與梅珞相似的丫頭,思忖了片刻輕輕頷首,知他既然親自提出了此事,那麽斷然無法更改。
“朕不久後將親自南下,你可有什麽要說?”
靳修聲音聽上去有些懶散,隻是那雙灼灼的眸子卻放在商雪羨上,明顯想要從上獲取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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