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選擇坐山觀虎鬥，那是因為西羌的戰火雖然燒起，卻並未影響到他的利益，可當郢城的事發後，那麽西羌和郢城的秦埕便是他的生死大敵。

“娉汀可讓你帶話回來？”

他清楚自己兒的子，看到‘母親’二字的時候必然會聯想起無數的可能，然而自己終歸要讓失了，因為他寫那兩個字，也不過是為了擾視聽罷了。

“妹妹並未讓我帶話，倒是對七弟的事頗為關注。”

商青寒不知道的是，狼來的故事講得太多便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他那欺騙的手段剛開始的時候去確實讓心神大變，可慢慢冷靜下來卻發現，這明顯就是他的計策。

想要用兩個字勾起的懷疑，想讓順著他計劃的道路一點點前行，奈何商雪羨早非吳下阿蒙，對很多事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所以，他注定以失敗結尾。

“我倒是小覷了，看來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免得一個孤軍戰，影響了商家的未來。”商青寒的指腹輕輕撚，看向商亦然的時候神依舊平淡，“不久之後，南陳會反攻東荻，到時候你幫著你大兄殺了第五宸。”

“父親，您……”

商亦然眸大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和大兄之間似乎有，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那麽他到底是南陳的忠臣，還是北魏的棋子？

或者說，他和秦埕一般，他們都是想要用死亡來證明自己，用更替來昭顯自己。

“不該問的不要問，等東荻與通古斯真正手後，你大兄會聯係你。”

這是他一早就製定好的計劃，他太清楚自己兒心中的恨意，也知曉第五宸心中的狐疑，所以萬氏終歸為了一枚隨手可丟的棋子。

他想用萬氏的死換兒忘掉辜氏的死，用萬氏的死引出兒子的詔獄之行，讓他一步步取得第五宸的信任為他的左膀右臂。

時至今日，證明他的計劃按照預定的軌跡不斷地前行著。

“詔獄之事也是您與大兄的苦計？”

商亦然的拳頭握了起來，他們怎麽敢如此的兵行險著，若不是傅沉的有意好，他的大兄如今或許已經……他本以為自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可如今看來自己的大兄與父親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當初我與靳修安排他在靖安郡假死，本是想著未來的道路不明，想要給商家留下藏的香火。”

這天底下的算計並不是次次都能功，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隻要一步走錯，那麽後麵的路或許便了懸崖峭壁，他隻能給自己留下足夠的後手。

後來發現第五宸對他的死亡多有試探，這才趁著萬氏的事，將他一步步推倒第五宸的邊。

“現在手是不是太早了？”

商家若是真正的投奔了北魏，那麽合該利用東荻的軍隊牽製西羌的兵馬，然後在讓南陳和東荻來一個反目仇，刀戈相向，三方混賬，漁翁得利。

隻是他的父親似乎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