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羌勢如破竹，自然不想任何離自己掌控的事發生，雖然說北魏和西羌已經是不死不休，可他們也不想商亦然活著回到南陳去。

“不僅僅是西羌。”

南陳如今和東荻可以說穿一條子，然而兄弟鬩牆的事也不在數，更別說兩個還沒有融合的國家。

南陳皇族與東荻的皇族本就是天然對抗的關係，剛開始的時候東荻想要借用商家的力量製南陳的皇族，如今因著西羌的緣故，南陳的皇族已經徹底俯首妥協。

那麽，他自然不想讓商家這利劍懸在自己的頭上，此次若是來的是商青寒那就更好了，可惜商青寒是一隻老狐貍，明顯不想離開自己的大本營。

於是，才有了商亦然此行。

“東荻？”

商雪羨因為消息有限，對外麵的事無法給予準的判斷，可瞧著靳修這模樣心中忽然升起了中可能來。

除了西羌想要讓這些使者死去，那麽也就隻剩下東荻了！

“對。”

商亦然不過是商青寒推出來的棋子兒，他或許都沒有替這個兒子想過退路，他最珍視的兒子從始至終都隻是商亦覽。

商雪羨的角抿起來，沒有想過此次出使會這般的艱難，原本覺得郢城丟失必然會為他回程之路帶去不麻煩，卻不料還藏著這樣的。

那麽，他能活著回到南陳嗎？

想到這裏，也顧不得向靳修行禮告退，匆匆朝著外麵跑去，命人去宮門口攔截商亦然。

鍾粹宮外麵的飄雪又深了幾分，那落了枝葉的樹幹上堆滿了積雪，就連遠的涼亭也被雪片圍繞，滿院的雪隻餘出一條小道來。

那小道也不停被雪花覆蓋，雖然宮人們不停地打掃，可還是比不得它洋洋灑灑的速度。

不一會兒，尤婆子終於趕了回來，後麵還跟著已經離宮的商亦然，看到後者時商雪羨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有些擔憂地著他。

“你知道父親的心思？”

說話的時候邊已經沒有了外人，否則們必然能聽到那音調中帶著苦與不可置信，本以為自己是兒，這才會被他毫不留地舍棄，可如今看來男兒也是一般。

“嗯。”

商亦然臉上並無多悲歡喜怒，倒是帶上了幾分不自然，好在那不自然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明知道如此還來送死？”

“總歸要有一個人過來和談的，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他的大兄如今正在第五宸麵前賣命，老三執掌暗衛營，必然不可能以涉險，後麵幾個兄弟帶了幾分書生意氣，他們若是出使，不等趕到北魏怕是已經死了。

“你……”

商雪羨抿了角，與商亦然的關係不如大兄和三兄，卻也深知這樣的選擇需要魄力，他本是最有希接替商家家主之位的人。

“我沒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大兄與三弟如此，你與我亦是如此。”

商亦然相當的冷靜，好似這刀劍加的事就是小菜一碟，這令的眉頭愈發繃，畢竟他剛才這話聽著有些不大對勁。

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大兄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