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訝然過後便是深深的怒火，桌幾上的奏折被他一把掃到地上，然後怒氣衝衝地朝曹掌監大喊。

“曹安，你是死人嗎？茶水呢？這是想要死朕？”

帝王這明顯是看不慣那裏麵俯首討巧，和商雪羨蹭話的曹安，聽一聽他那聲音都覺得煩躁，所以趁機發難。

小聲說話的兩人瞬間噤聲，特別是曹掌監，他這一次不僅是額頭滲著汗意，就連那張圓潤的臉頰也變得怪異無比，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裏屋有續茶的侍。

隻是這個時候他也深知自己沒有拒絕的可能，麻溜地看向了商雪羨，見好似要著頭皮離開，堆起了一張很難拒絕的笑臉來。

“娘娘，老奴這才想起還有要的事去辦，您就可憐可憐老奴，將這茶水送進去吧！”

他說話的空檔，旁邊那行敏捷的侍已經從茶房端了一壺熱茶出來，曹掌監二話不說將那放茶的盤子遞到商雪羨的手中，然後像是兔子似躥跳開來。

商雪羨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已經多出了那燙手的山芋，無奈之下隻得重新轉走回去，而他剛進去打開的門已經被裏屋衝出去的侍再次關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有些發蒙，可就算如此還是默默地上前替他斟茶倒水，原本青瓷茶盞裏麵的涼茶被換下，重新替他續了一杯熱茶。

這個時候，才側眼看了一眼被匆忙收攏起來的奏折，顯然是剛才那一聲巨響之後的傑作，倒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並未多言。

“再倒一杯。”

就在商雪羨愣神的時候靳修已經囫圇吞棗地喝了一杯茶水，那東西對他來說好似不是品茗的對象，更像是解的件。

商雪羨知曉他子，詩畫意的東西與他來說自是沒有那刀劍影興趣，所以他平時鮮對那紅袖添香的事興趣。

靳修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茶壺沒了茶水這才消停下來，隻是那眸子卻一直盯著商雪羨手中的茶壺看，像是被死鬼附似的。

“妾這就去給陛下續茶。”

說著想要離開卻聽靳修終於張開了他那尊貴的金口，隻是那聲音從到外都著幾分懶散。

“你找朕有事？”

他說著已經重新開始翻閱奏折，雖然隻不過是匆匆一瞥，可商雪羨還是看到了上麵的容，畢竟那容過於獨立特行，甚至稱得上新穎。

那是一封來自西羌的國書，上麵的字跡和俊秀儒雅完全沾不上邊，倒是和靳修的字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妾原本是想問一問靖安郡的事，可瞧著陛下日理萬機，這才想著去去尋二兄問一問。”

商雪羨鮮撒謊，平素都是一個很耿直的人，特別是那些無關要的謊言在看來不過是自己坑自己。

“你二兄火急火燎地離去，怕是沒有時間為你打探靖安郡的事，再者說他此行也不會太順利。”

想讓商亦然活著回去的人不，可想要讓他死他鄉的人也不在數，所以此行注定了艱難重重。

“西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