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羌，從來都不是一個自由的人，隻是因為某些緣故，不得不強歡笑，讓人覺得自己很寵。

“他想要攻打北魏？”

“南陳與北魏注定隻能存活一個。”這是王枕的原話，隻是他同時也說了另一句話，“然而，南陳也有自己的底線，大不了魚死網破。”

陳凝華沒有詢問魚死網破之後的事，因為清楚這是一件不甚明智的事，南陳若是走到魚死網破那一步，恐怕整個南陳皇室也將會被屠戮一空。

王權的替從來都是骯髒的，天下的一統總歸是要犧牲的。

“魚死網破？”

聽著陳凝華的敘說，通古斯的眼角帶上了些許輕嘲，南陳怕是連魚死網破的資格都沒有，它那般弱的存在又能給北魏帶來多打擊呢？

“你說，孤王若是和北魏聯盟，聯手將南陳這塊咽下肚子呢？”

不知道是蓄謀已久的試探還是突發奇想的表現，通古斯笑意不斷地著陳凝華，好似想要從那裏得一個準信，可惜後者也是太極高手。

“此等天下大勢，妾一個弱質流哪懂？您說如何做，妾便如何想。”

不依不饒地抱著通古斯的手臂，角甚至不經意間撥著他的耳廓，那模樣嫵至極。

“你倒是一個乖覺的。”

通古斯不分喜怒地說了一句，然後穿著衫走出了氈帳，覺到上那燥意逐漸平緩，這才順著月的軌跡不斷地前行，直至聽到一陣悅耳的笛聲，這才順著笛聲而去。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瑯琊閣閣主，可是每次見到他的背影，都要歎造主的神奇，單單這份出塵的氣質便足以讓天底下的子心，怪不得賀時蘭為了他奔向死路。

“你覺得王枕此人如何？”

王枕親自前來西羌的事自然沒能瞞得住眼前的人，他甚至聽聞兩個人還從有過短暫的接，隻是雙方都很識相，沒有細聊。

“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站錯了隊。”

南陳已經是破船，奈何王枕並沒有像商家一樣另謀出路，而是將王家的家命都賭在了南陳皇室上，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該有的姿態。

“閣主也不看好南陳？”

王枕和南陳皇室還做著反殺的夢，眼前的人卻連做夢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直接否定了東山再起的可能。

“南陳注定會消失。”

別看瑯琊閣的人大部分來自南陳，可是他一點都不看好南陳，甚至在他的眼中還比不得眼前的西羌，就算南陳占據了正統的位置，也終歸是炮灰似的存在。

對於他的直言不諱，通古斯甚是歡喜，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南陳皇室與瑯琊閣之間有著極大的關係，所以他不敢擺出挖牆腳的態度來。

以免牆角沒有挖，倒是給自己整出來一些利刃來。

如今瞧這天下大勢，南陳注定要為曆史煙雲，那麽瑯琊閣的態度對他來說便至關重要。

他可沒有北魏傳承悠久，除了黑甲衛與龍鱗衛之後，甚至還有傳說中的閻羅殿助陣。

莫不是，靳修真的是上天之子？

“閣主如何看待北魏的？你覺得，最後誰才能坐穩那天下至尊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