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羨或許比別的人更難打一些,畢竟打一出生便是頂級配置,不僅僅是商家的嫡更有著絕的容,不僅僅有王枕這樣的完未婚夫,更有著家人的寵。
隻是這一切,在靳修朝出魔爪的那一刻都已經悄悄地發生了改變。
按照常理來說,確實應該恨,恨這些罪魁禍首,然而這半輩子已經被毀這樣,何不選擇對自己最合適的道路呢?
隻要能誕下北魏的皇嗣,那麽便是正兒八經的中宮嫡出,是以後的北魏置主,還有什麽比這樣的報複更來得快意嗎?
魚樂不明白商雪羨的心思,商雪羨也不知道魚樂心中所想,反而因為那句問話,像是被夢魘了一般。
自己對靳修不曾心嗎?
若是心懷大恨,懷大仇,自然不會對靳修有丁點心,可當初記憶損的時候,卻分明覺到了一製不住的愫,雖然這一抹愫隨著記憶的回籠再次被製。
可仔細算來,應該有過心吧!
“娘娘,您也應該為自己的未來想一想,這世上不會有人一直在原地等待。”
魚樂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人這一輩子應該珍惜自己擁有的,而不是卻求那些做不到的。
既然帝王的喜歡唾手可得,又何必將其推出去呢?
“你說得這些道理我何嚐不明白?隻是這天底下的事,又有幾件能說得清楚呢?”
商雪羨不是一個自負的人,知道這東西最經不起消磨,就像自己和王枕一般,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兩個人曾經有過那麽一瞬間的悸,如今也隻能在心底。
與靳修之間的事更加的複雜,複雜到甚至不願意多想。
靳修與商雪羨突如其來的冷戰倒是引得不人心思頻出,特別是上宮中的夏侯宛,是真的坐不住了。
這邊風起雲湧,南陳那邊自然沒落人後,商亦覽被帶出來的時候渾沒有一塊好,就連那張溫潤的臉頰也被刻上了‘囚’字,這明顯是想要絕了他的仕途之路。
第五宸坐在馬車,過那已經被掀開的簾子,一步步瞅著他向自己靠近,蹣跚的步伐,染的足跡都不足以讓他容,令他容的是他眸中的那恨意。
他自認為極為了解商亦覽,卻從不曾想過他的眸子可以那樣的狠厲,神可以那般的無波。
他需要這樣的人,可又在為那個神俊朗的公子哥默哀,今日一過,他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上來。”
第五宸想要出手去拉他一把,卻見商亦覽避開了他的手,艱難地坐上了馬車,那神態好似比之前更加的冷凝一些。
“想要我幹什麽?”
商亦覽是一個極為識趣的人,第五宸既然能將他從那臭名昭著的詔獄裏麵拉出來,自然是有所求的,否則他又何須與皇家撕破臉皮?
“我想知道商家與北魏是否有盟約?”
第五宸雖然是整個天下地位最穩的太子爺,可這不代表他沒有經曆過權利的傾軋,東荻至有一半的朝臣在他手裏麵吃過虧,足以顯示他的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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