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失憶的那一段時間，他分明覺到對自己的好逐漸提升，原以為一切都會向好的一麵發展，可那遏製記憶複蘇的藥危害太大，他最終不得不選擇妥協。

“你好好歇著吧！”

靳修離開後徑直去了賀時蘭那裏，自是將從上到下臭罵了一頓，甚至都沒有顧及如今那孱弱的。

“師兄，你這是被狗咬了吧！”

著腦袋問出這話後，果不其然瞧見他臉愈發難看起來，可卻沒有要收回來的意思。

“我不管你到底存了什麽樣的心思，我今天也給你一個痛快的話，我不會嫁給顧元柏。”

人生在世，總要一些自己的堅持，杜雨賀時蘭來說在，自己的婚嫁自由便是最大的堅持。

可以將自己的命給靳修，卻絕對不能將自己的婚嫁給他。

“他有什麽不好？你應該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歸宿。”

“師兄，我命不久矣，這是注定無法改變的事。”

那一劍是真的又快又狠又準，若不是到了最後他將劍頭挑開一些，派當場就要香消玉殞了。

“他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介意嫁給一個不的人，也介意毀了一個我的人。”

人心都是長的，別看賀時蘭對待敵人的時候狠辣無，甚至平素對顧元柏的深也不屑一顧，可唯有自己心裏麵清楚，對顧元柏就是是在意的。

這種在意不是，隻是覺得愧疚。

“師兄，我知道你是想要讓我死後也得以香火傳承，然而這對於我們這些江湖兒來說並不重要。”

瞧著那視死如歸的模樣，靳修忽然間覺到無比的煩躁，留下一句好自為之的話便大步流星地離去，隻是回到龍殿後徑直讓人去宣了顧元柏前來。

沒有人知道那晚在龍殿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顧元柏離開的時候鼻青臉腫，像是到了非人的待。

商雪羨聽聞後，手指微微蜷了一下，一旁的魚樂小心地端詳了一眼，上趕著勸誡。

“陛下這是為您討一個說法呢！”

在龍殿隨侍多年，知曉他並不像外麵傳言的那般狠辣無，對自己人甚至還帶著莫名的寬宏與容忍，一般況下不會親自教訓邊親近的人。

今天之所以這麽反常，明顯是因為顧元柏今日說話的態度。

“我倒是寧願他對我冷淡一些。”

商雪羨的手掌輕輕著自己的口，若是冷淡便有足夠的理由去記恨。

“娘娘，人這一輩子最難求的便是遇到一個知心知意的，陛下雖然不若一般男子那般儒雅，可他對您的心意卻格外的明顯。”

“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曉兩個人之間的孽緣，所以有時候才會那般的無奈與彷徨，總覺得好多事已經開始變得不可控。

“娘娘，奴婢與您結識與微末，在這後宮當中也算是難得說得上話的人，您對陛下真的沒有一點心的覺嗎？”

無怪乎魚樂心裏麵會有這樣的疑問，任何一個人被靳修這樣的帝王心悅，應該都不會無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