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那樣的悲劇，與曹掌監平素可謂是提心吊膽，平素時不時暗地中奏響安魂曲。

——好在，最近幾年不會那麽容易失控。

商雪羨角逐漸抿了一條直線，與靳修之間確實是天大的孽緣，特別聽他說起霓裳閣的相遇之後。

當初若是沒有救他，自己是不是當初新婚夜就死了？或許死了，就沒有這麽多的痛苦與無奈。

瞧著容發苦，賀時蘭便知道自己今日這話語並未搔到的心底，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你日後莫要和他左著來，其實他有時候好說話的。”

的師兄或許有各種各樣的怪癖，甚至還頂著殺人狂魔，無道君王的名頭，然而他心其實是一個極為純粹的人。

他對於自己邊真心相待的人確實很好，否則也不會因為暗影的關係一直留著顧青薇，也不會寧願自汙也要保全的命。

他天生缺，是那種但凡別人給他一點真心，他便會雙倍償還的人。

賀時蘭絮絮叨叨講述了很多，商雪羨雖然想要將那些諄諄之言放在心中，可心底卻有一道聲音不停地鞭笞著，告訴勿忘前恥。

回到鍾粹宮已經是落日西沉，尤婆子想要讓人去準備吃食卻被揮手打斷。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平素有人的時候會以‘本宮’自稱，隻餘下主仆二人的時候則經常以‘我’代替。

尤婆子見疲倦的神間帶著十足的篤定，隻得默默為關上了屋門，直至宮門快要落鑰的時候才再次詢問。

“娘娘，您還是吃一點吧！”

如今的本就不若之前健康，平素一個勁拿藥湯吊著，若是再不進食怕是整個都會被拖垮。

幾次三番催促後不見半點聲音，尤婆子想要推門而卻被匆匆而來的靳修搶先一步，他神惶惶地奔向室，卻見商雪羨拿著古籍躺在榻間。

原本疾馳的腳步登時停下，後麵跟著的曹掌監險些衝在他的上，瞧見榻間那涼涼的眼眸瞬間往後退了半步。

“醒著怎麽不說話？”

剛才尤婆子三番五次的催促，他是聽在耳裏急在心間，最後也顧不得自己躲避的心思，直接衝了進來。

“若非如此，最近幾日怕是很難見到陛下的龍吧！”

商雪羨將手中的古本放在一側默默地向靳修，按理說他對自己與賀時蘭的前半段談應該了若指掌，若是有那麵對的勇氣，應該一早就過來才是。

然而左等右等都不曾見到他的解釋，便知曉他對那個孩子大的事諱莫如深。

既然如此，也唯有和他耍點小心思了。

靳修臉上並沒有被人破心思的窘迫，麵上帶上了幾分難掩的鄭重，將左右揮退後才端正形坐到的側。

“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同你解釋此事。”

其實本不是大事，當初孩子抱錯也不在自己的控製之，可自己卻明知道那個孩子是假的，還一個勁愚弄。

這才是真正發火的本質所在。

“你隻需要告訴我，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