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然不自然地了自己的鼻翼，他自是沒有那手眼通天的能耐買通靳修邊的人，也不過是仗著前些年的後手罷了。

“商家的祖宅裏麵有不的道，我想要進來並不是難事。”

商青寒知曉商雪羨如今的境，明白想要私下見一麵怕是極為困難，所以這才暗示商亦然可以啟用暗道。

商雪羨聽聞‘道’二字的時候便知曉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不純，否則也不會將最後的退路暴出來。

“可是有重要的事？大兄應該還活著，至於其餘幾位兄長至今也無命之憂。”

瞧不準商亦然的心思，也搞不清楚他冒險前來的真正用意。

“這封書信是父親讓我親手給你的。”

他說著將那封滴著蠟的書信給商雪羨，後者雖然驚詫卻也默不作聲地撕開翻閱。

剛開始的時候尚且能神如常，可後麵的容卻令的神倉促起來，神繃地著商亦然。

“他可還說了別的？”

“沒有。”

商亦然知曉當初的對話並不適合說給商雪羨聽，所以對此倒是裝聾作啞，就算是被主提及也是一概不知。

“他想讓我以皇後之禮嫁給靳修。”

靳修迄今為止都不曾迎娶原配，若是以正妻之禮了靳家的族譜，那便是名正言順的原配嫡妻，更會為中宮元後。

他明顯是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

“然而，你覺得第五宸會讓靳修迎娶我嗎？”

商雪羨眸灼灼地盯著商亦然，這些父兄都是頂頂的聰明人，應該知道這件事需要承擔的風險。

“一個第五宸而已，你無須擔憂，商家還不至於懼怕東荻。”

商家與東荻向來都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他們的附庸，所以不存在絕對的唯命是從。

或許會引來第五宸的猜忌，然而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第五宸絕對不會舍棄商家這盤大棋。

商亦然瞧著逐漸繃的神，已經將書信的容猜測的七七八八，沉默了半晌後才相詢。

“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重要嗎？”

商雪羨默默地著自己手中的書信，那人許是擔心自己對這樁婚事的拒絕，所以信中可謂是恩威並濟。

——他想要用萬氏來消弭自己心中的恨意，殊不知連他一並恨著。

“你若是不願，商家自然也無須委曲求全。”

商亦然雖然從未與商亦覽相商，然而兩人對靳修的態度卻出奇的一致，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夫婿，也不會為一個溫和的帝王。

隻要他邁上那天下一統的位置，那麽商家就算有從龍之功怕是也會被其一點點瓦解。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點就斷絕與靳修的合作。

當然，這不過是他的想法，瞧著他父親那一意孤行的樣子，此舉斷然不能。

“二兄，父親不會在意我的委曲求全，他在意的不過是商家的傳承不絕。”

商雪羨輕笑出聲，套了解自己的父親了，他是真正的將自私刻在骨子裏麵的人，也是將家族大義放在心坎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