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商雪梳的話語,房屋的氣氛變得極為詭異,就連商雪羨都覺到一淡淡的窒息。
約莫三四個呼吸的時間,王枕終於發話來,隻是那聲音卻比之前多了幾分淡漠。
“你是覺得商家的府醫比醫更厲害?”
王枕心下不喜,瞇著眼眸瞥了商雪梳一眼,他知曉心中的懷疑,懷疑陳芳華會對這個孩子手。
然而,剛才的話不僅僅再打皇室的臉,也在打王家的臉麵。
堂堂的千年世家難道連醫高超的府醫都沒有,還需要去娘家借人?
而且,他不喜歡商家人。
一旁的商雪梳也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他眸底的涼意,自打堂妹出事之後,商家就像是他的逆鱗一般,每一次提及都會延出這無名大火來。
平時鮮在他麵前提及商家,剛才也是關心則!
“是我考慮不周,還請夫君安排。”
本該一輩子被養在莊子裏等死,是他給了自己第二次活的機會,不願意其逆鱗。
到了這個年齡,自然不會像小姑娘似的尋,也不會像陳芳華一般將王枕當作自己的所有。
——隻是想要一個安立命之所,然後將自己的兒養長大。
王枕命人將府醫喚來開了藥方,隻是那藥方卻被姍姍而來的陳芳華撕了一個碎,隻見款款而來的眸底雖然著淺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本殿瞧那府醫的本事稀鬆平常,倒是不若我後的醫醫湛,還是讓他為孩子診脈吧!”
說話的時候眸子盯著商雪梳,聲音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像是玄音又像是霹靂。
“合著,你是懷疑我會對這個孩子手?”
“夠了,你該回你的公主府了。”
王枕不喜歡這咄咄人的模樣,麵對商雪梳的時候與平素理朝政的手段簡直大相徑庭。
“我若是不回去呢?你還能吃了我不?不過是一個替罷了,也值得你這般嗬護?”
陳芳華喜歡王枕,隻是差錯最終變了孽緣,可就算如此還是固執地喜歡著他。
覺得,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第二個人了。
“就是因為是商雪羨的堂姐,你就這般另眼相待?王枕,本殿倒是沒有瞧出來,你居然還是一個種。”
見王枕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忽然間輕嗤出聲,那嘶啞的音宛若詛咒一般。
“你當初迎娶商雪梳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你與商雪羨之間再無可能。”
鄴城的人都知商雪羨早年言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姐妹共事一夫,王枕可以說踩在了的底線上。
“閉。”
王枕的臉極為難看,手想要拉陳芳華離開,卻見一把掙他的手掌,臉上諷刺的笑意像是一柄利刃似的,一個勁捅著王枕的肺腑。
“如今,你居然還抱著那一可憐的期自欺欺人。”
說到這裏,直接轉頭看向了商雪梳,整個人帶著刺人的芒。
“你如今這穿打扮,哪一樣不是可勁地學著商雪羨?還敢說自己隻想一個安立命之所,沒有一點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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