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男子靜默而立,那一張蒼白的容昭顯著他閻羅之首的份。
“你們如何看?”
他的聲音聽上去並不厚重,甚至還有些虛淺,隻是那話語卻沒有人敢忽視,後麵站著的幾人麵麵相覷。
大殿主在閻羅殿有著十足的權威,就算此時眾人也都後他一步站立,毫沒有僭越的行為。
覺到忽然的沉默,大殿主右側的一個青袍男子率先開口。
“重傷還能和老七拚一個旗鼓相當,那一日若不是他輕敵,我們怕是很難將其重傷。”
當初借著靳青梅這個餌將靳修引出來,趁其不備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如今他明顯有了防備之心。
“殺心太重,這樣的人豈能為一國之主?”
另一側的圓的胖子似乎很不高興靳修被這樣高看,著聲音冷哼了一聲。
“北魏爭奪天下的心不死,那麽帝王就不應該是一個文弱書生。”
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裏賣弄殺出來的人,可以說早已經曆經了滄桑,豈能不知放眼看天下的人才能雄踞龍座。
“老三,他雖然設計殺了你的兒子,然而你那兒子也著實不甚爭氣,居然和自己的姨娘搞。”
青袍男子的一句話令張大善人的臉瞬間難看了起來,若不是靳修那一招金蟬殼被他識破,他也不會順藤瓜找到其真正的份。
隻是,他的兒子終究了火場裏的亡魂。
“曆代三殿主以經商為己任,以蓄養為方針,然而你家子侄這些年卻愈發肆無忌憚了。”
站在最前方的男子聲音冷淡了幾分,眸子淡淡地瞥向張大善人。
“有野心是好事,可那野心也要配上十足的才能!就連這位想要得到擁護,也得通過層層考驗,更別說你的兒子。”
三殿掌握閻羅殿的金銀命脈,所以執掌三殿的人從來不會有緣關係,如今這位殿主明顯是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接手自己的缽,卻被靳修好巧不巧地除掉。
“今日我便將話放在這裏,就算沒有這位,你的兒子也逃不過一死,因為我會親自出手。”
大殿主的話瞬間讓周圍啞聲,沒有人敢質疑他這話語的真實,別說執掌財富的三殿,如今的七殿主就是眼前的人廢掉前一任殿主親自選撥出來的人。
閻羅十殿,沒有哪一殿能脈稱承,隻有從各個堂口選出人後才能坐穩殿主的椅。
唯一的例外或者就是大殿主,他是由曆代的大殿主從小培養,當作執牛耳者培養。
“記住,閻羅殿永遠都是北魏皇室手中的刀,而不是你們謀利的手段!我平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是會死人的。”
他說著,手中的銀針忽然朝著三殿主去,頃刻間已經沒有了生命,而眾人抿了抿角卻不敢有任何的異議,隻是同他一般著戰的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明顯覺到眼前的人看到靳修的時候帶著幾分興。
就在靳修因為的舊傷快要落下風的時候,一道利箭隔空而來,朝著七殿主狠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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