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陳芳華，靳修眼中肅穆一片，這一次若不是那個人在幕後控，北魏也不至於損失這般慘重。

總有一天，他會讓全部還回來。

商雪羨總覺得‘陳芳華’這三個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心裏麵第一覺就是厭煩，甚至比聽到‘靳修’兩個字的時候還讓心煩意。

“娉汀，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憶起過去。你放心，我終有一天會讓你回憶起來的。”

靳修的手輕輕放在商雪羨的後，商雪羨並未點頭，也未搖頭，隻是眸朗朗地著靳修。

“我如何才能證實，你說得一切都是真的？”

靳修無疑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可這故事流暢的讓覺得有些虛假，再者現如今的與他之間沒有信任基礎。

“我知道你現在對諸多事存疑，然而有一個人可以為我證明。”

他說著雙手輕輕一拍，紅娘子已經拎著一個翠衫的子匆匆而來。

“翠攏已經帶到。”

那翠衫的子瞧見商雪羨，猛地往麵前撲，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姑娘，奴婢可是找到您了。”

說話的空檔涕泗橫流，額頭狠狠地朝著地麵叩響，一個照麵便出了跡，可見這裏麵的勁道有多足。

商雪羨默默地著麵前淚流不止的子，手臂本能的出去想要將人抬起來。

“你和我是什麽關係？”

翠攏驀然抬頭，眼眶裏麵蓄滿了淚水，角被地擰著，角蠕良久，終究是開口。

“奴婢打小就侍候您，就連這翠攏的名字都是您賞賜的，您難道都了？”

翠攏眉眼輕抬的時候，商雪羨腦中浮過一些畫麵，穿著嫁的紅子直地坐在榻間，手中的團扇將的臉全部遮擋了起來。

翠攏爽利的聲音也應聲而起：“姑娘，您累了一天，先墊一墊肚子。”

想要回憶更多的東西，卻發現那些突兀而來的畫麵又突兀的消失，唯有眼前這淚眼婆娑的子盯著自己。

“我為什麽會穿嫁？”

商雪羨的聲音不僅僅令翠攏一愣，就算是著腰肢的靳修形也稍稍輕頓，微不可察地了翠攏一眼。

翠攏滿目怔然地著商雪羨，半晌過後才苦笑連連，那聲音中夾雜著憤懣之意。

“您無數次扮演過嫁給王公子的畫麵，奈何他隻是將您當作商家大姑娘的替，讓您夜夜守著床榻，穿著紅裳……”

“我那麽喜歡他嗎？”

商雪羨喃喃自語，不太清楚怎麽才算喜歡一個人，可據眼前的翠攏和靳修來看，自己應該是極其喜歡王枕，甚至為了他那般瘋狂。

瞧著茫然的神，靳修抬手拂去眉間的點點滄桑，聲輕語。

“你隻是不忿他將你當作替罷了，這樣的不忿慢慢變了執著，執著地覺得自己喜歡著。”

靳修言辭款款，目灼灼，那平素威嚴又不失清冽的嗓音更為其增添了幾分偉岸。

“娉汀，以後讓我照顧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