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趁著月喚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靳修便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卻也沒有想到這麽的著急。

“陛下似乎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承諾。”

紅娘子是一個經曆千帆的人，看到太多的男人因為人葬送自己曾經追逐的夢。

一直以為，靳修是特例！

剛剛回歸北魏的時候，確實聽說了一些關於商雪羨的謠言，可終歸不甚相信。

直至帝王為了冷落六宮，為了舟車勞頓時，明白他應該是心了。

雖然，他從不承認。

“我沒有忘記。”

當年他剛剛變靳修的時候在這北魏舉步維艱，是師妹和眼前的小師叔鼎力相助，這才讓他一步步站穩了腳跟。

這個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些年，霓裳組織之所以能壯大，確實和陛下的支持分不開，然而們的所願並未得到實現。”

們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人，為了所謂的大業遠赴他鄉，讓自己為最尖銳的利，為最無的刀柄……眼前的他，沒有資格因為兒長毀掉了大業。

“你若是有掌控全局的能力，我自然不會多言！然而這一次被撻塔與南陳反算，與西羌展開鬥爭……北魏已經是風雨飄零。”

“陛下，你可想過，今年北魏會損失多人口嗎？會有多人妻離子散嗎？”

這些年走訪各地，遇到了人生太多的不得已，每每看到那些人麻木恐懼的樣子，都會想。

這天下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太平？

原本，憑著北魏的國力，再有五六年的積攢必然會雄踞天下，可就是因為一次失誤的判斷，這一切都毀掉了。

“這一切和沒有關係。”

“當你坐上龍椅的那一刻，你代表的已經不是你一個人了，而是整個北魏的利益。”

以前的紅娘子不會有這麽偉大的想法，人生最大的苦惱也就是師兄為什麽不喜歡，幾個師侄兒為什麽總是板著臉，賀丫頭怎麽越來越不服從管教……

可是，自打看到霓裳的人為了所謂的使命苦苦掙紮，紅薄命時，便知道要給們一個代。

“你還記得古力一族的老族長怎麽死的嗎？那是你霓裳的丫頭的手，甚至親手了結了自己的骨……”

“你一直坐在九闕深宮便能得到所有對你有用的消息，那是們用自己的命，用自己的清白換來的。”

靳修的雙拳相握，當年創立‘霓裳’組織的時候便想過這樣的結局，隻是眼前的人從未如此撕心裂肺地和自己說過這些。

“我們確實用了你孥大量的金銀，可是我們反饋的消息卻是金銀換不來的！你覺得我貪財，可我甚至連們死後的恤都支付不起……”

紅娘子的話就像是釘子似的一顆顆敲在靳修的心上，那沉重的氣息讓他有些站立不穩。

“們也曾經是花一般的年紀，們難道天生就該活得像是瓦礫？為了切斷撻塔七子之間的聯係，有多霓裳的丫頭們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