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聽到這石破天驚的聲音，險些一頭栽在商雪羨上，這位不著調的祖宗又想幹什麽？

黑著一張臉的帝王此時已經顧不得良辰景，花前月下，命人將屋簷上的兩人扯下來時，默默地掩了掩自己的口鼻。

瞧上去，比自己上的酒氣還要大一些。

跛腳婢嚇得瑟瑟發抖，紅娘子卻沒有一點恐懼之意，反而滿是調笑地著靳修。

“咋樣，我這算不算是幫了大忙？”

“將倪裳的況告訴。”

靳修角狠狠搐了一番，直接帶著人離開了小院，那腳步恨不得逃一般的離開。

倒是商雪羨默默地著倚牆而立的子，卻見拿了小幾上的酒壺，一個勁往自己裏麵灌酒。

“你說話的威力這麽大嗎？”

紅娘子剛才那氣勢洶洶的話語，也聽到了一些，然而卻並不是很理解，不就是一句話嗎？

為什麽，他那般忌諱？

“踩在心尖自然痛。”

紅娘子淡淡地了商雪羨一眼，太清楚靳修的心思了。雖然裏說著最狠的話，可心裏麵對眼前這個人終歸是了些許真心。

後宮的那謝謝妃嬪，他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臨幸了？

帝王之道在於平衡，北魏更需要世家大族的鼎力相助才能浴火重生，那些後宮的人是他的人也是棋子。

“娉汀，你這一輩子最想做得事是什麽？”

商雪羨沒有想到紅娘子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對自己的態度雖然算不得冷淡卻也並不親近。

這突如其來的談心讓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不清楚，現在最想做得事是找回失去的記憶。”

商雪羨自認為並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不管多大的痛苦都想知道曾經的自己。

“明天，我會將倪裳的報全部給你。”

這是之前靳修讓自己做得事，隻是覺得多此一舉並未付諸行，隻是剛才他明顯了肝火。

“多謝。”

靳修回到龍殿後臉依舊沉，去室看了一眼暗影，見他安詳地躺在床榻間，神倒是溫和了許。

“你如今這模樣倒是安然的，萬事不管，諸事不擔，輕鬆自在。”

他說著做到不遠的搖椅上，目似乎深邃而遙遠：“你說，一個人是什麽樣的覺？”

靳修很人，就算是對商雪羨也不過是因為當初求而不得的執著，還有心裏麵那骯髒的暗。

可是這一次紅娘子的意外手，卻讓他忽然間覺得，好像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你喜歡顧青薇，可以為了放棄一切，然而我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一切，應該是不吧！”

他一個勁想要說服自己，可是和商雪羨在一起的畫麵卻像是走馬燈似的從他腦海裏麵閃過。

“你告訴我，你當初執意將扔進郢城的紅帳，是不是早就看出朕對不一樣？”

靳修向來是一個聰明人，隻是從不將自己的真心剖給別人看罷了。

“或許，你當初更應該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