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討厭這樣的裝腔作勢,可若是能讓兩個人靠近一些,他倒是可以委屈一下。
商雪羨有些怔愣,自打清醒之後從未有人過自己的名諱,都是以夫人稱呼。
至於王家的位置並不清楚,隻知道是方圓百裏最有權勢的藥行。
瞧著癡癡傻傻的模樣,靳修臉上的笑意更濃鬱了一些,隻是還要強忍著那一竊喜。
“這裏是什麽地方?”
“北魏。”
靳修淺淡的聲音著淡淡的審視,他想知道這個曾經對北魏畏如猛虎的人,再次聽到北魏會是什麽樣的神。
商雪羨腦袋倏地閃過很多的畫麵,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腦袋,頭疼裂。
雪山、軍帳、殺戮……甚至還有那聲冷冽的聲音,好似在訴說著一切的苦痛。
就算是沒有一點記憶,可商雪羨本能地對這裏產生了抗拒。
靳修將一係列神覽在眸底,看來這不是徹底的失憶,而是了刺激之後的自我意識封閉。
刺激?
他不由得想起麟一的話來,那個孩子誕生之日霞萬丈,可最終還是葬崖底,與龍虎寨的那個匪首葬在了一起。
當初對這個孩子應該也極為抵,葬崖底對來說不是好事嗎?為何還會了刺激?
“我要回南陳。”
王晟一是南陳人,那麽自己應該也是南陳人,而且他或許是唯一一個知曉自己過去的人。
雖然,他說自己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流失會逐漸恢複,可沒有恢複記憶的無家可歸。
“為什麽要回南陳?”
靳修半挑著眉頭盯著商雪羨看,倒是一如既往地堅持,就算暫時封閉了記憶,仍舊不忘南陳。
莫不是,南陳在上下了降頭?
“我夫君在南陳,我要回去找他。”
商雪羨話音剛落,靳修臉便瞬間鐵青一片,手指快速蜷拳頭,好似要使出牛勁隔著虛空而戰。
“瞧你年紀輕輕,沒有想到已經親了,莫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商雪羨聽著他的聲音忙忙解釋:“沒有,我和郎君雖然比金堅,卻至今沒有懷孕。”
也不是一個傻子,雖然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可還是存著十二分的戒備之心,所以有些話並不盡實。
“比金堅?”
靳修怪異地瞥了一眼,他親自前往王家尋人,焉能不知乃王晟一救回去的頻死之人?
後者為了給一個安立命的場所,這才宣稱乃自己即將迎娶的妻子,讓王家上下以禮相待。
倒是不曾想,居然會用這四個字來誆騙自己。
再者說,自己臉上寫了‘不懷好意’四個字嗎?怎麽讓如此的防備?
商雪羨最終還是沒能回南陳,而是被靳修安置在郢城,日子倒是過得和王家也差不多,婢環繞,錦富足。
然而,卻總有幾分不得勁。
靳修日間忙碌,唯有晚上的時候才陪手談兩句,瞅著手中的棋子不勝往日的淩厲,眼底閃過些許的笑意來。
“再過幾日便是郢城盛會,我帶你去遊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