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倒是沒有想到如此幹脆利索,北魏的皇帝沒有皇子,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皇長子。
難道能舍得?
“我和靳修本就是孽緣,這個孩子注定不被期,既然生下來麵臨的是絕,那麽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曾存在。”
王一是忠誠為主的,他瞧出自家主子對商雪羨的不同,原本以為這孩子會為兩個人的阻隔。
倒是不曾想,居然準備打掉孩子。
然而這世上的事總是那麽湊巧,賀時蘭撐著桑榆的臉走出藥鋪時和王一撞了一個滿懷。
“你這人眼睛長在了頭頂?”
本就披著一張好看的皮囊,橫眉冷對時更是豔氣縱,給人一種淩厲的冷豔。
王一待在王枕邊時很到鶯鶯燕燕,此時被一個容貌姣好的子杏眼橫飛,心登時撲棱了一下。
“姑娘,對不起。”
他的臉瞬間漲紅一片,看向賀時蘭的眸夾雜了幾分歉疚,小表說不出的純真。
“呆頭呆腦。”
賀時蘭曾經見過王一,在三秦古道上甚至還和他過手,知曉他乃王枕的左膀右臂。
隻是他出現在這名不見驚傳的小地方,到底有什麽用意?
想到平白無故消失不見的商雪羨,看向王一的眸子略顯審視,莫不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
隻是為了降低王一的戒備之心,高傲地冷哼了一聲便徑直離去,等他從藥鋪離開這才迅速折返。
“那人剛才抓了什麽藥?”
“落胎藥。”
抓藥的年輕人瞧滿眼煞氣便知是一個不好惹的,麻溜地說了王一的來意。
商雪羨再見賀時蘭時,麵前甄擺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看向後者滿目戒備。
明明當初已經剜掉了的膝骨,為何還能正常行走?而且,阿承不見了蹤影。
“你……”
“你懷得是靳修的孩子?”
賀時雨此時以桑榆的份示人,自然不能好言相待,看向的時候戾氣滿目。
像是一個瘋子似的盯著商雪羨的肚皮,角輕輕抿了起來,聲音更為淒厲。
“你若是還想讓你弟弟活著,那麽就將這孩子生下來,我要讓他看一看這世間所有的骯髒惡心。”
商雪羨的臉瞬間難看了起來,雖然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準備將其打掉,可這不是讓他為棋子的理由。
太清楚桑榆對靳修的痛恨,這孩子若是生出來落在的手上,還不如早早就去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若是不聽話,我現在就讓人將商亦承的斷掌給你送來。”
賀時蘭了解商雪羨,知曉就算對這天下的事都失去了興趣,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商亦承出事。
正是因為看懂了這一點,所以想到了一勞永逸的手段,將商亦承帶走。
隻要商亦承在自己的手中,以桑榆的份索要這個孩子,那麽這個孩子短時間不會出事。
而這個時間,足以讓向自家師兄請命。
他若是不在乎這個孩子,那麽不會手孩子的事,可若是在乎,那麽這個孩子就不能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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