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倒是一點不在意的嘲諷,隻是淡淡地玩弄著自己手中的匕首。
“這天下,弱者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將匕首狠狠扔出去打掉陳卿華頭上的步搖,聽著步搖落地的聲響,眸微沉。
“就如同你們南陳的皇室,若不是瑯琊閣暗中幫襯,你們早已經變了世家的傀儡。”
倪裳瞧著陳卿華芳容變,這才頗有興致地著:“你為何不告訴,辜氏是自殺而亡?”
“我沒有那麽殘忍。”
“天真。”
倪裳敲了敲幾案,斜著眼睛看著這位頂替了前卯兔的現任卯兔,真是一隻弱可憐的小白兔。
“靳修沒有臨幸你?”
“嗯。”
“原因呢?”
“我不知道。”
其實心裏麵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他不僅沒有臨幸,反而說了很多關於商雪羨的事。
期間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提及了商雪梳。
“聽說,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姐妹共侍一夫?”
靳修的問話讓神微怔的同時,心中也燃起了一本不該存在的期。
“是,為了這事還和教習辯論的振振有詞,直接將教習氣走了。”
那個時候本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可靳修看向的目卻帶上了幾分晦的神。
翌日,起床的時候那驗證清白的帕子已經染了,隻是這卻是靳修割破了的手指導致。
“好好當你的卿貴妃,隻要你本本分分,就算南陳亡國,朕也能給你一個安立命之所。”
許是自命不凡,許是本就強大無畏,北魏的帝王在這位南陳公主麵前,竟然毫不掩飾自己逐鹿天下的野心。
倪裳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半晌過後才不悅地斜睨了一眼。
“子鼠那裏可布置好了?此次落霞鎮的事必須一勞永逸,否則我總是寢食難安。”
本來想著讓雅貴妃誕下皇子再發刺殺之局,可帝王對雅貴妃的興趣明顯不高。
已經沒有時間讓繼續浪費了。
“應該已經安置妥帖,否則那瘴氣林的事也不會暴出去!此次帝王之所以沐浴齋戒四十九日,應該就是為了落霞之行。”
“醜牛那裏暫時按兵不,等事有了眉目,讓他第一時間帶商亦承和王棋離開北魏。”
“是。”
陳卿華知道眼前的人毒心狠,又是瑯琊閣除了閣主之外的頭號人,就算是公主之尊也不敢不聽命行事。
“記住,我要商亦承毫發無損。”
“嗯。”
雖然不清楚巳蛇對商亦承的關切,可還是滿口應承下來,因為也不想那個心智有損的孩子出事。
商雪羨在竇太妃的宮廷一住便是半月有餘,而就在這半個月,宮廷發生了一件讓人捉不的事。
本該在皇覺寺沐浴齋戒的帝王卻不見了蹤影,一時間宮廷外都是人心惶惶。
就在北魏的人打破腦袋尋找帝王蹤跡的時候,落霞鎮傳來了鋪天蓋地的傳言。
北魏的皇帝已經隕落落霞鎮,據說無數人看著他從萬丈懸崖跌落,恐怕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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