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
周虎一臉恐懼,剛才他的確撒謊了,不想連累城主府。
柳無邪的一番話,徹底擊潰了他的自信,沒想到他被齊恩石利用了,還未提及借錢的事,齊恩石主說出來,幫助他籌到一筆金幣。
「很簡單,石破軍很離開軍營,更不會來這鳥不拉屎的滄瀾城,小小的千夫長,有資格跟一城之主敘舊嗎?顯然你在撒謊,齊恩石有把柄落你手裡,而他又不敢得罪石破軍。」
「唯一的辦法,借刀殺人,引你來棲風峽,斬殺徐家侍衛,再藉助我岳父的手,將你殺了,就算石破軍被人殺死的消息泄出去,跟城主府沒有毫關係,徐家才是罪魁禍首。」
前兩次只搶不殺人,目的讓徐家重視。
一步步引,徐家兵坊不開張,徐義林必定焦急,親自前來護送,而這個時候,萬家跟田家找到他,願意花費一千萬金幣,請石破軍出手,一環套著一環。
周虎等人殺了徐家侍衛,徐義林出現,再殺了石破軍,多麼完的計劃。
齊恩石坐在城主這個位置上,豈甘遭人脅迫,周虎地位雖不如他,掛著石破軍千夫長之名,不敢明著對付,只好藉助徐家,暗中控著一切。
背後推波助瀾的這隻幕後黑手,正是城主府。
雖未親參與,經過一番分析,如同臨其境,每一個細節,以及他們之間談的容,推敲得八九不離十。
「好一個齊恩石,我待你如兄弟,你竟然陷害我,利用別人來殺我滅口,當年你做的齷齪事,老子替你瞞了二十多年,沒想到你翻臉無。」
周虎反而恨不起來柳無邪,這一切都是齊恩石在裡面控,他也是被害者。
「當年齊恩石做了什麼,才會有把柄落你的手中。」
出言問道,這個把柄,將來也許有用,可以用來脅迫城主府,關鍵時刻,站在徐家這一邊。
提及此事,周虎臉上的表變得無比猙獰,兩隻眼睛都瞎了,水溢出,模樣看起來很可怖。
「二十五年前,我們一起出去做任務,路過一小鎮的時候,偶遇一名貌子,誰知齊恩石人面心,見過這名子之後,大發,將其.殺,為了殺人滅口,屠戮了整個鎮子上的居民,足足一萬人,偽裝妖襲擊。」
提及此事,周虎恨得咬牙切齒,齊恩石央求了他好幾天時間,願意拿出大量的金幣,來堵住周虎的。
隨後幾年,每間隔一段時間,齊恩石都會拿出一些金幣,供應周虎揮霍。
一晃幾年過去,齊恩石天賦奇高,已經從小小的士兵,長為一城之主,周虎自知地位不如他,當年的事過去那麼久了,沒有必要翻舊帳。
前些日子在帝都城,他擅自挪用石破軍經費,輸掉一千萬金幣,這些金幣用在軍費上,窟窿一旦填補不上,結果可想而知,軍法置,斬首示眾。
最後想到了齊恩石,他是一城之主,肯定富得流油,先問他借一千萬金幣,堵住窟窿,再想其它辦法。
「單憑你的片面之詞,就算你說出來,齊恩石完全可以來一個死不承認,畢竟事過去那麼多年了,骨無存,死無對證。」
柳無邪繼續追問,二十多年過去,小鎮當年發生的事,又有幾人能記住。
「當年我故意留了一個心眼,小鎮的卷宗,我抄走了一份,這次來到滄瀾城,提及卷宗的事,齊恩石開始不相信,關於小鎮所有信息,全部抹除掉,當我拿出第一份卷宗的時候,他竟然出奇的平靜,反而安我,欠缺的窟窿他幫忙給填補上,原來如此,他在借刀殺人。」
周虎睚眥裂,自始至終,他一直被齊恩石耍得團團轉。
「卷宗現在藏於何?」
找到卷宗,等於控制了齊恩石,抓住他的把柄,以後乖乖地老實聽話。
「我說出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周虎空的雙眼,憑靠覺,注視著柳無邪。
「不能!」
斬殺石破軍的事,絕不能泄出去,這個回答,讓周虎渾一怔,隨即出一苦笑,換其他人,恐怕也會這麼做,斬草除,才能永絕後患。
「我可以答應你,告訴卷宗存放的位置,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若不然,我立即咬舌自盡,你休想拿到這份卷宗。」
周虎心灰意冷,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放他離開,又能走到哪裡,失去修為,雙目失明,連廢都不如。
「說吧,什麼條件?」
戚執事已經離開了,接下來牽扯太多的,他站在遠,替他們把風,以免泄出去。
「幫我殺了齊恩石,替我報仇。」
周虎臉上的青筋一冒出來,這一切都是齊恩石那個卑鄙小人的謀。
「我不能完全答應你,但是我會盡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柳無邪沒有明著答應,周虎並不笨,從他口中聽出弦外之音,城主府已經趟了這趟渾水,想要出去,顯然不可能。
遲早跟徐家,還有一戰,誰生誰死,還是未知數。
徐家紫金礦脈的危機解除,意味著萬家跟田家的計劃失敗,石破軍生死下落不明,齊恩石一定如坐針氈,想盡一切辦法搞清楚原因,找到周虎所說的藏卷宗之地,將之毀滅。
突破口依舊是徐家,石破軍神失蹤,只有徐家最清楚,齊恩石又不敢明著來,暗中會用一切手段,來毀滅徐家。
「你的實力,放到帝都城,都是數一數二,滄瀾城遲早困不住你,我相信你能誅滅齊恩石,我帶來三本卷宗,藏在悅來客棧丁字院,進門之後,第十塊磚頭下面,打開就能看到,剩餘的卷宗,藏於帝都城我一個小妾的院落。」
周虎把兩藏卷宗之地告訴了柳無邪,臉上流出一蕭瑟。
「一路走好!」
短刀出鞘,周虎的一點點乾癟,洗靈境軀擁有大量的氣。
化為一張人皮,一枚儲袋落在地面上,丹田傳來強烈的鼓盪,距離先天三重越來越近,還差一步之遙。
剩下的給戚執事,保證現場不留下一打鬥的痕跡。
十五名侍衛全部召集一,一臉敬畏看著柳無邪,眼眸深還有一恐懼。
「今天發生的事,我不希你們泄出去一個字,讓我知道誰傳出去了,別怪我狠辣無。」
柳無邪話音一落,一恐怖的殺氣,籠罩他們十六人,包括戚執事在。
剛才問周虎的那一幕,大家看在眼裡,堂堂洗靈境只能堅持五個呼吸,用在他們上,一個呼吸就能疼死。
「姑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泄出去一個字。」
戚執事拍著脯保證,十五名侍衛集保證,絕不泄今日之事。
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斬殺石破軍,這是大罪,傳出去不僅自己要掉腦袋,還會株連九族,除非是傻子才會泄出去。
隊伍繼續上路,離開棲峽,基本安全了,路上沒有遭遇其他狀況,半日後看到落日山脈出口。
「姑爺,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戚執事問道,再有半日就能回到滄瀾城,為何姑爺不回去。
「我要去礦脈一趟,萬家跟田家還有高手前來,要搶奪紫金礦脈,你們儘快將礦石運回兵坊。」
柳無邪說完,一頭扎落日山脈,急速朝紫金礦脈趕去,希不要出現變故。
田家!
「家主,徐義林並未離開滄瀾城,依舊鎮守徐家,每天巡視五座兵坊。」
探子這幾日一直聚集在徐家周圍,徐家的一舉一,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徐義林每天早上出門,晚上回來。
「難道他們真的忍心看著兵坊關門嗎。」
田岐沙臉沉,為了這次計劃,他們沒花心思,目的引徐義林離開滄瀾城,藉助他的手,滅掉石破軍,他們趁機霸占滄瀾城徐家產業。
「家主,不好了,徐家運回來十車紫金礦石,已經城了!」
一名探子快步跑進來,氣吁吁,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回來。
「不可能,難道他們失敗了?」田岐沙喃喃自語:「你們繼續觀察徐家一舉一,我去萬家一趟。」
說完起離開大殿,直奔萬家而去。
話分兩頭!
柳無邪回到落日山脈,快馬加鞭,直奔徐家紫金礦脈,差不多一日半路程。
田家進來的幾十名高手,已經在落日山脈轉悠了一天時間,依舊沒有柳無邪的下落,氣得他們哇哇大。
這支隊伍不僅有田家高手,還有萬家高手。
「長老,這小子跑到哪裡去了,落日山脈外圍,我們幾乎都尋遍了,沒有他的蹤跡。」
田家弟子點燃篝火,安營紮寨,尋找了一天,毫無線索。
「不急,這小子跑不掉。」
田家長老走進營帳,盤膝休息,其他弟子四巡邏,以免遭到玄襲擊。
一道黑人影,悄無聲息的靠近,角出一抹狠的笑容。
「你們想要殺我,還太了點。」
昨日進來,柳無邪就知道有人跟蹤他,故意裝作不知道,解決了運送貨的事,接下來該解決他們了。
篝火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一名巡邏弟子,正要轉,突然脖子一涼。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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