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為裴衍絞發時,自己的頭發也未完全干。
裴衍彎腰配合的量,還拿起布巾的一角,往頭上使勁兒地了。
秦妧懵愣,晃了晃腦袋,想將眼前的發晃開,殊不知,那子青勁兒,完完全全落在了男人眼中。
結輕滾,裴衍拽住兩人頭上的布巾,向外撇開,隨即附抱住,摁在了窗前。
“是我理解的意思嗎?”他啞著嗓音問道,大手肆意地游弋起來,“忙了一日,還不讓我歇歇,是想折磨我嗎?”
口不控制地起伏,秦妧反手撐在窗沿,忍著膽憷迎上那雙廣袤似淵的眼,“寅時前,兄長能完事兒嗎?”
“!”
一剎明白了的暗示,裴衍偏頭呵笑了聲,掐住的下問道:“先告訴我,為何想要圓房?”
今日的舉異常,而他多疑。
秦妧緘默了,想要的無非是能擁有與敬王夫婦對抗的籌碼,這筆籌碼,目前而言只能從裴衍上獲取。
卑劣和自責織上涌,墜得秦妧心口發疼,可再愧疚,也抵不過長久以來積的恨。摟住男人的脖子,瀅瀅著雙眼,扯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父親想要長房添丁、母親想要我們夫妻無隙,若不圓房,怎能滿足二老的心愿?再說,我們是夫妻,理應宿在一起。”
這個理由,自然無法令裴衍滿意。
手臂一橫,將人輕松抱起,裴衍冷著臉邁開步子,走出了湢浴。
秦妧蜷一團,視線瞟向了嘀嗒嘀嗒流逝著的刻。此刻,距離平日的晨起時分,滿打滿算最多一個時辰,但對尋常的男子而言,應該夠用了。
在出嫁前,遠在揚州的義母教過一些房中,其中就提到了男子的時長。
健碩者比羸弱者......
持續得久一些。
但能保持力,超過一個時辰的不多,尤其是男子的第一次。
觀裴衍的魄,應該在健碩的范疇。可是不是第一次,不知。但有一點能夠肯定,只要今晚不歇了,足夠他們折騰了。
“兄長接下來的事務忙嗎?”
帶著關心,訥訥問道。
裴衍沒理,徑自走到床前,將人丟了上去。
拔步床上鋪了厚厚的綢緞被褥,砸在上面不會硌人。秦妧傾倒后立即坐起,用擺蓋住了纖白的。
不到覆水難收的最后一步,總想保有后路。
見防備的樣子,裴衍微挑眉梢,靠在床扇前,沒有進一步作。
秦妧自知理虧,快速挪到床邊,想要吹滅屋里的燈,畢竟,黑夜能給人披上另一件“斗篷”,遮蔽一切難堪和赧。
站在床邊的裴衍卻適時地捉住了的腳踝,扯向了自己那邊。
“別拽......”再次傾倒,秦妧一只手拽住下的被子,以另一只手去平卷起邊的擺,“先熄燈。”
發現男人冷著臉,秦妧示弱地商量道:“熄燈好不好?”
“不好。”
裴衍繼續捉著。
虎口握住的地方太過纖細,似脆的筍被雕飾了子腳踝的形狀,若在上面系個玉鈴鐺,不知會發出怎樣的妙音。
這麼想著,裴衍薄輕提,松開了人兒,走向角落里的花梨木函匣,翻找一番,拿起一個鎏金纏枝銀盒,打開后取出了里面的一對橄欖石鈴鐺,又從秦妧的繡簍里翻出一條紅相間的縚繩,一并拿著走向了愣坐在床上的人兒。
在秦妧不解的目下,裴衍再次抓住的右側腳踝,先是比量了,隨后手指靈巧地將鈴鐺和縚繩纏在了那腳踝上,像是在欣賞珍品,于燈火中細細打量。
凝脂般的配以濃稠的彩佩飾,是會賞心悅目的。
“很漂亮。”裴衍看向單抬起的子,不吝贊。
晶瑩剔的橄欖石墜在腳踝上,配以紅帶,奢華而艷。秦妧還未配合著發表出自己的見解,站在床邊的男人淡笑著晃了晃的腳丫,隨之就有清靈的聲響傳來。
秦妧紅著臉想要回腳,可裴衍攥著,本不給自我防護的機會。
燈火未熄,僵持半晌,秦妧更琢磨不裴衍的想法,還有些來氣,自己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他還想怎樣?
“夜深了,歇下吧。”
說著,使勁兒蹬了蹬,強勢了回來,俾使鈴鐺再次發出一連串脆響。
這句“歇息”,或許僅是字面的意思。
將逗得悶進被子里不出來,裴衍有些好笑,不知是不是為了哄,一連熄滅了幾盞燭臺,靜靜坐在了床邊。
屋陷黑寂,秦妧裹著錦衾出腦袋,扭頭看向外側,卻只能看見一道人影的廓。
可就在賭氣想要睡時,背后的錦衾被掀開一角,那抹人影躺了進來。
鴛鴦被子下,屬于熏香桂椒的氣味正在被離,匯一好聞的梅香,還伴著剛剛沐浴過后的皂角香,陌生而凜冽。
而床邊的男人在躺下后就再沒了作,比月落參橫前的夜風還要平靜,只剩清淺的呼吸聲。
可縱使安靜如斯,還是令秦妧倍煎熬。今夜,可不是邀他共枕“純”眠的。
手肘杵在錦褥上,借力向后挪了挪,捂住狂跳的心口,將背脊挨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小幅度地蹭了蹭,見男人沒有反應,不慨,果然是個克己復禮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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