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螢!
手指上的還沒有干涸,蒼白的臉,就像是一團霧花一般,迎著這世上最冷漠的殘酷,以最燦爛的姿態盛開。
海薇薇蹙眉,自言自語,“這是要做什麼?”說了一半,又馬上滿眼驚恐的捂住大張的,“振東,螢螢這孩子心眼小的很,你說,會不會因為跟不了孫,就尋死膩活啊?”
“死……嗎?哈哈……”
男人笑聲很沉,也很冷。
他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饒有興味的看著正踢掉鞋子,爬上自助餐桌的藍螢。
藍螢笑著。
將頭發完全散下來,兩只手比劃蘭花,段婀娜,行止之間,除了妖嬈,便是能扎人的風塵氣息。
一曲《驚夢》,唱活了杜麗娘,也唱死了一段。
眼波縹緲如煙。
直到所有男人都罷不能的扔下伴,朝自助餐桌聚攏而來時。
藍螢忽然停下。
一手一只昂貴的紅酒,開瓶,直接沖那些滿臉邪想法的男人倒下去。
孫武也在其中!
藍螢捂著口,傾城傾國的笑了起來,“人若干凈,看見污穢,也形同無!可你們從子到五臟六腑,早就爛了,臟沒了,又何必踩著我,來顯示你們的高貴?”
手中的紅酒倒沒了。
干脆拿起餐盤,將吃剩下的食,全部倒在周圍來不及躲閃的男人上。
孫武罵的更兇,“你個賤人!臭戲子!簡直狗膽包天,居然敢在我孫家撒野,看我今天不讓大黑咬死你的!”
他一說。
那些被弄了一紅酒和剩菜的男人們,全部群起而攻之。
“孫,干脆殺了!”
“殺了多沒意思?一會兒等孫老和夫人走了,咱們就讓著子,給大伙兒唱昆曲,如何?”
“對對對!這種天生的狐貍,就該這麼取悅我們!”
牽著狗的孫武,像是王者一般,被男人們簇擁著。
他一興,也就忘乎所以。
狗繩子一松。
常年跟著主人打獵的狼狗,前爪猛撲,“汪汪汪”的發狂狗吠。
可怕的獠牙,在巨大紅舌頭的襯托下,攻擊力十足!
孫武得意洋洋的發號施令,“大黑,快上去,把那個死賤人的給我先咬下來一個,看看是不是假的!”
藍螢哪哪哪都瘦的厲害,可偏偏前凸后翹,跟整得似的!
大黑得到命令。
它不再猶豫,一個跳躍,分分鐘上了自助餐桌。
海薇薇用力閉上眼睛。
心里興異常的,表面上卻死死抓住付振東的胳膊,憂心忡忡,“振東,不行不行不行,螢螢再怎麼說,也跟了你兩年,你不能眼睜睜看著被狼狗給咬死啊!”
“是嗎?”
付振東一只手在子口袋里,清冷無底的眸,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藍螢的方向。
他的回答,海薇薇不清頭腦。
這妖男是什麼意思?是真的對藍螢毫無興趣,準備讓自生自滅?
還是……
“我!大黑,你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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