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紳,在尚海波,路一鳴的帶領下,出城十里,迎接李清的歸來,戊守邊地,不敢輕離的呂大臨也特意派回了自己的弟弟呂大兵,各縣的縣令更不用說,齊聚于此,此時此刻,定州的主人不論是從名義上,還是實際上,正式屬于李清了。
李清微笑著接了眾人的祝賀,一行人開始浩浩地向定州城出發,在哪里,還有一個更為隆重的城儀式正在等待著李清。
隔著定州城還有老遠,便已聽到定州城方向歡慶的鑼鼓,和高昂的銅號,早已有人先行去報信了,走得近了,李清不由瞠目結舌,自城門往外近百米,居然鋪就了上好的紅地毯,正面的整段城墻全都披上了紅綢,而不夠資格跟著尚海波等人去迎接的人已沿著紅地毯的兩邊,站得麻麻。
“有這個必要嘛,這得花多錢啊?”剛剛在復州撒了大把銀子的李清頗為心痛,有這些錢,還不如為士兵們添點甲胄,打造一點更好的兵呢
“這是該花的錢”尚海波強調,“大帥,這是向定州,向天下人宣告定州的歸屬,即便定州再窮,這點錢也是要拿出來的。”
李清無所謂地搖搖頭,他是一個實際的人,對于尚海波的這種說法,雖不茍同,但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好歹這一次在京城與屈勇杰斗兵,贏了大筆銀子,這些花費倒可記在自己名下,不用花庫里的錢。
“還沒有恭喜大帥呢”尚海波笑道。
“嗯?”李清不解地著他。
“大帥此行不虛,不但了定州名正言順的大帥,還了大楚的駙馬,而且還是名天下的傾城公主,這對我們定州大大有利啊”尚海波眉飛舞,這一下,他以前的擔心總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傾城公主,哈哈,他以前真還沒有想到比這更好的結局呢
“你高興了?”李清略帶諷刺地問道,尚海波笑了一半,看著李清的臉,咯的一聲憋住了,心里暗道,大帥好像不爽啊,最好別去別這個苗頭了。干咳幾聲,打住了話頭。
“傾城公主?你是不知道啊?”李清嘆了一口氣,忽地又住了,心道這傾城自己肯定是要娶進門了,真娶進門,這種母老虎類型的老婆絕對是家丑,萬萬不可外揚。
尚海波詫異地看了一眼李清,心道大帥怎麼這口氣,莫非這傾城公主不?不對呀,傾城公主名天下,怎麼說也應當長得不差啊,再說大帥邊的清風已是個人胎子,傾城丑一點也無妨,家有丑妻是一寶,即便傾城長得跟無鹽一般,那又有什麼關系呢?人家的份擺在哪里呢大帥邊的人一點更好,溫鄉可是英雄冢哩尚海波暗自道,不過這話他斷然是不會說出口的,大帥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恐怕心里恨不得周圍盡是吧他心里腹腓著。
“大帥,請”走到紅地毯的頭前,尚海波拉住馬頭,手請到。
李清挽住韁繩,看到那腥紅的地毯,心里卻略微生起一傷,回頭對楊一刀道:“請那些犧牲的勇士們先行”
楊一刀一怔,“大帥?”
“去”李清一板臉,厲聲道。
尚海波不解地看著李清,李清遇刺一事由于事涉李家家事,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統計調查司也并沒有將消息傳回定州,尚海波等尚自不知。
楊一刀躍下馬,走到一輛馬車前,手拉開車簾,尚海波的眼睛立時瞇了起來,那里面,一字擺開放著十二個小木盒,上面系著白紗。
“將軍,出什麼事了?”他駭然問道。
李清搖搖頭,“以后再說吧”他跳下馬來,束手立于一側。其余人見狀,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紛紛下馬。
楊一刀,唐虎與十名親衛上前,一人捧起一個木盒,腳步沉重地走向紅地毯,城上城下,鑼鼓銅號都停了下來,大家的目都注視著這小小的十二個木盒。
李清兩手抱拳,對著十二個正在城的木盒深深一揖,高聲道:“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隨著李清的聲,楊一刀等十二人將十二個木盒高高舉過頭頂,一步一步走來。城上銅號驀地響起,卻變了悲愴激之音,跟著大鼓擂響,殺伐激昂之聲陡起,
“魂兮歸來”尚海波一揖到地,路一鳴一揖到地,城外城,城上城下,所有人齊聲高呼,為勇士招魂的聲音響徹定州城。
李清大踏步地走進城,順著臺階走上高高的城樓,在他的左右兩側,楊一刀等人捧著十二個靈盒,肅然而立。尚海波等人仍然立在城下,仰頭視著城頭之上昂然而立的李清。
“ 百年來,我定州抗擊蠻寇,前赴后繼,父死子承,從不曾在蠻子的鐵蹄之下屈服。”李清雙手高揚,大聲吼道。
城上城下一片寂靜,唯有風聲揚起城頭大旗,呼啦啦地聲音似乎在為李清的話作注。
“無數英雄們戰死,他們的鮮浸了定州的每一分土地,他們的英靈從沒有離我們而去,他們仍在定州,在定州每一個抗擊蠻子的堡壘前,看著我們繼承他們的志,看著我們仍然在斗。”
“我們的腳下,是我們的土地,我們的家園,有我們辛苦創造的財富,有我們的父母親人,但草原上的蠻子,卻想搶走我們的土地,奪走我們的財富,劫掠我們的親人,我們答應麼?”
“不答應,不答應,殺死蠻子,殺他們”城上城下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回聲。
李清滿意地點點頭,“我們大楚,雖是禮儀之邦,卻從不畏懼野蠻,我們盼和平,但并不害怕戰爭,為了子孫后代,我們不得不戰斗,有戰斗,就有死亡,告訴我,你們害怕死亡麼?”
“不害怕”
“是的,我們不害怕死亡,因為我們在為我們的子孫后代而戰,為我們的永世和平而戰,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就得一次次地踏上沙場,直到打敗蠻子,征服他們。”李清鏗鏘有聲,“為了這個目的,我們還會有很多人死去,為了這個目的,我們還會有很多人失去丈夫,失去父親,失去兒子,但這是值得的,讓我們這一代人,把仗打完吧”
“萬勝,萬勝”
“我定州,將建起一座紀念碑,紀念那些為了定州而犧牲的前輩們,他會坐落在我們定州最中心,供所有人瞻仰,他會比城里任何一座建筑都高。”李清道:“定州還會建起一座英烈堂,凡是在以后的戰爭中犧牲的戰士都能將他的靈位放置在里面,供我們的子孫后代瞻仰,讓他們永遠記得,他們的幸福是這些英靈們用生命和鮮換來的。”
尚海波仰著頭,看著城樓上慷慨激昂的李清,眼中忽地一陣迷蒙,多年了,自己終于遇到了一個明主,一個真正擁有王者氣象的人,他很難想象李清在這一刻,居然會用這麼一個機會,將整個定州都聚積起來,同仇敵愾,今天本來是李清最為燦爛的一天,但他卻把這個機會讓給了那些死難的勇士,但正因為這一讓,卻讓他的聲在這一刻攀到頂峰,尚海波可以想到,當李清許諾的那坐紀念碑,那座紀念堂,屹立于定州城中央時,一定會為整個定州的粘合劑,軍人們會為了他不惜一死,百姓們會為了他將家中的男人送上戰場
他布置了這個歡迎會場,李清卻利用它作了一場完的全州總員,對草原的征服,自這一刻開始。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尚海波地起了拳頭。
咳咳,這一章寫得很,不是很滿意,下一章搞個大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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