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孟婉初的對面,注視著那一張臉,盡管已經過去了一夜,他似乎仍舊沒有適應。
“你盯著我看什麼?”
孟婉初一邊喝著粥,一邊看向擎默寒,抬手了臉頰,“我臉上是有東西嗎?”
擎默寒緩緩垂首,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刷什麼頁面,并未說話。
見他不搭理,孟婉初撇了撇,繼續低頭喝粥。
可吃著吃著,驟然抬頭,目直勾勾的著擎默寒,“你……擎默寒,你是不是對老娘有想法?”
又一次了自己的臉,“你喜歡黎允兒,現在不是把我當黎允兒了吧?”
‘恍然大悟’的一把拎起抱枕擋在前,一副防范的姿態,然后又在渾上下了,“混蛋,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你老實代,我屁那麼疼,是不是你干的?”
聞言,擎默寒著手機屏幕的手指頓了頓,挑眉注視著,臉沉了沉。
在心中,他就是這麼無恥的人?
“東西放下,滾。”
沒有任何解釋,只是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話,卻掩飾不住他的憤怒。
“啊?”
擎默寒的反應完全在預料之外,孟婉初愣了愣,自我懷疑的呢喃道:“真的沒有我?”
半信半疑。
思忖了好半晌,孟婉初察覺擎默寒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又嘿嘿一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說著,放下抱枕,準備繼續喝粥。
然而,手還沒有到湯匙,便見到擎默寒直接將喝了一大半的粥給端走了。
“額……喂,你別把我粥拿走了呀。”
孟婉初手去拽擎默寒卻只揪住了他的角,“我剛才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太認真啊。”
男人微微側首,眼角余瞟向,面容冷峻,“松手。”
“我不!”
“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我……哎呀,擎……不,哥,你怎麼這樣嘛,你是我哥,作為哥哥不應該好好寵寵妹妹嗎?你看別家哥哥,都是寵妹狂魔,你怎麼這樣小氣?”
孟婉初使出渾解數,死死揪住擎默寒的角,跟他撒。
有了干妹妹這一重份,孟婉初察覺到擎默寒對改變很多,或許是因為忌憚擎老夫人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救過擎老夫人,所以他沒有最初的狠戾。
因此,孟婉初對擎默寒越發的肆無忌憚。
似乎篤定面前的男人不會拿怎麼樣。
擎默寒見慣了孟婉初不甘服輸的一面,鮮見放下尊嚴,在他面前撒,竟莫名……很用。
“就不怕我把你當做黎允兒?”他反問。
“不不不,沒有的事。你這種男人什麼樣的人找不到?我不過是一張臉長的好看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優點,你看不上的。再說了,你要敢我一手指頭,我就告訴,說你倫!”
說著說著,孟婉初站了起來,繞到擎默寒面前,從他手里搶走了那半碗粥。
可還來不及轉之際,便被男人一把環住了腰,帶懷中。
兩人相擁,正值夏日,穿著薄薄衫,幾乎能到彼此上的溫,與心臟的跳。
孟婉初抬眸,兩人四目相對,蹙眉,“你干什麼?”
“倫?”
男人挑了挑一側的眉,忽然俯靠近的耳旁,聲音低沉沙啞道:“那我們之前,算什麼?”
所謂的‘之前’,自然是指他跟的床笫之歡。
他瓣噴薄的熱氣拂著頸窩的發,撥著,的,令不由得渾一熱。
“之前的事我已經忘記了,那都是過去式,但現在起,你是我哥,如果你再敢我,那可就天理不容了。”
哪怕并不想做擎默寒的‘妹妹’,但不得不說,這一重份是個保護傘,當然要好好利用。
至于之前,權當被狗咬了。
難不被狗咬了一口,還要咬回去?
那豈不是吃大虧嗎。
手推開了擎默寒,違心一笑,然后走到沙發上坐下。
男人懷中一空,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孟婉初,赫然發現,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頰上竟約泛著一抹緋紅。
怪不得之前從沒有見過臉紅的模樣,原來是因為臉上化了妝的緣故。
但此刻見面赧之,男人角竟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弧度。
“別吃那麼急,廚房里還有。”
擎默寒再度走到沙發上坐下,雙疊的倚靠在沙發上,順手拿著一本雜志看著。
“好。”
孟婉初點了點頭,舀了一勺粥又喝了一口,抬頭個擎默寒說話時,忽然發現……“你書拿反了。”
被一聲提醒,擎默寒低頭一看,果不其然,雜志確實拿反了。
他眼底閃過些許不自然,但下一秒卻恢復如常,鎮定如斯,“習慣而已。”
“習慣?”
孟婉初信以為真,沖著擎默寒出大拇指,“厲害了,我怎麼不會看著看。”
“所以,你蠢。”
“你……行行行,你不蠢,你不蠢,你聰明絕頂,行了吧。嘁~”
輕嗤一聲,繼續低頭喝粥,卻沒發現擎默寒.合上雜志順手將書丟在了一旁。
飯后,孟婉初將碗送去了廚房洗了洗,然后走出廚房,對擎默寒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昨天的事,謝了。”
盡管沒有擎默寒,也能順利逃出來,但終究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已經到了國外,沒有份證和護照什麼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回瀾城的。
“等等。”
擎默寒起,“我正好也出去,順便送你。”
“好啊。”
孟婉初欣然同意,忍不住拍了個馬屁,“哥,你對我真好。”
好你大爺,你個虛偽的大渣男!
為了茍延殘,只能假意奉承,生活所迫,也沒辦法。
擎默寒拿著鑰匙,與孟婉初一同進了電梯。
“這個,拿著。”
他遞了一張卡給孟婉初。
“這不是你公寓的門卡嗎?”
“你公寓不能住了,以后就住這邊。”
“你都說了這邊只有一間臥室,我怎麼睡這?難不跟你同床共枕?”
孟婉初防備的瞥了一眼擎默寒,只覺得這男人要占便宜似的。
“誰說的?”
“你昨天說的呀。”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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