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可現實就是你所想的那樣,是擎默寒沖進火海救了我,然后把我轉到了圣德醫院。”
圣德醫院是擎家產業,出現在圣德醫院就是最好的證明。
孟婉初挑釁的話氣的黎允兒雙拳握,指甲地嵌掌心,險些溢出漬,但全然沒有覺到。
在憤怒到崩潰的邊緣,恨不得沖上去掐死孟婉初才好。
但幾年來的‘歷練’,讓學會在人前忍。
所以黎允兒再怎麼憤怒,也會在短暫的幾秒鐘調整好緒,十分淡然的說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仗著擎老夫人喜歡你,所以默寒哥才去救你的。”
怒發沖冠的,氣的有些發抖。
奈何就在擎老夫人隔壁病房,不能發火,不能歇斯底里。
“嗯,你長得,你說什麼都對。”
孟婉初也不反駁,畢竟刺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然后又道:“你這麼早過來找我干什麼?你爸媽派人放火,現在蓄意殺人未遂,是再想對我下手?”
“別得意的太早。”
黎允兒無法忍孟婉初的挑釁,走到面前,低了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在老家的爸媽?”
提及養父母,孟婉初神大變,噌地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你……你……黎允兒,你別太過分!”
“哼,你養父母人現在在我手里,如果不想讓他們死,最好給我離開瀾城,永遠的消失在擎默寒的視線。否則,別怪我不顧念你我姐妹深。”
說,姐妹深。
好一個‘姐妹深’!
這大抵是孟婉初這輩子聽過最為諷刺的話。
“姐妹深?”
真的不知道這四個字黎允兒是怎麼說出口的。
孟婉初明眸漾起一抹冷意,犀利的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你所謂的‘姐妹深’就是各種謀算計?”
“我不想跟你廢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留下,你養父母死;要麼你滾出瀾城,永遠別再回來。”
因為擎老夫人在隔壁,黎允兒不想跟孟婉初發火。
何況有養父母作為威脅,黎允兒自然也肆無忌憚,不擔心孟婉初會去找擎老夫人告發。
“好,我走,但請你放了我爸媽。”
“只要你離開,我一定會放了們。”
“一言為定。”
孟婉初欣然同意,“但是現在擎默寒不讓我走,喏,門口有個保鏢守著。你去把人支開。”
黎允兒紅微勾,沉魚落雁般絕的臉頰上是遮掩不住的得意與高傲,“算你識相。”
黎允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等你回瀾城之后,我爸媽會給你一筆錢,送你們離開,走的越遠越好。孟婉初,你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瀾城,與,只能留下一個人。
“好!”
孟婉初微微抬額,示意黎允兒趕去支開站在門口的保鏢。
過分的順從反而讓黎允兒覺得不真實。
審視的目落在孟婉初上,黎允兒盯著看了幾秒鐘,仿若想要從臉上看出些許貓膩,奈何什麼也沒看出來。
黎允兒認為,孟婉初大抵是在擔心養父母,才不得已的順從。
孟婉初看著黎允兒轉走出病房,出了小客廳,然后不知道跟守在門口的保鏢說了什麼,便見到保鏢離開了。
那一剎,小人角揚起一抹弧度,出勝券在握的笑意。
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病房門口,孟婉初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黎允兒,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便繞過徑直離開。
黎允兒站在原地,看著了傷的孟婉初跛著腳一步一步的走向電梯口,心底油然而生出一濃濃的不安。
方才的眼神,平靜淡然,仿若一汪死水,毫無漣漪。
仔細去孟婉初的眼神,又覺得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的冰冷。
黎允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不知道哪兒不對。
但不管有什麼謀算計,對黎允兒而言,都沒有太多意義。
回頭看了一眼擎老夫人的病房,然后拿著手機走向樓梯道,撥通了父親黎富安的電話,“爸,孟婉初出院了,你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掛斷電話,黎允兒拇指指腹挲著手機屏幕,注視著樓梯道窗口的黎允兒瞳眸深是掩飾不住的森冷寒意。
昨日那場大火,并不希孟婉初死,而是更加希能毀容,為一個丑陋無比的人。
屆時,就算全世界都知道孟婉初的份,那又如何?
可偏偏不僅沒有毀容,也沒死!
這邊,孟婉初剛走出醫院,便發現本該候在醫院門口的記者消失不見了,反而不遠多了幾個形跡可疑的男人,正用異樣的目盯著。
孟婉初心底咯噔一下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正當準備回頭時,適才發現醫院住院部大廳同樣有幾個人在盯著。
腹背敵!
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大意輕敵了。
孟婉初卻故作鎮定,但手卻不經意的覆在腕表上,摁了某一個按鍵,“小卓子,我不知道你現在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但你聽著,立馬聯系我給你的微博博主,把昨天給你的所有錄音和之前給你的視頻全部發出去!”
孟婉初知道這一次的行會很冒險,但養育之恩大于天。
養父母給了生命,必須為他們討回公道,以償還養父母對的養育之恩。
而且,還有一份意外保險,如果今天真的會死,那麼養父母將有很大一筆補償款,足以讓他們幸福安穩的度過下半生。
至于養父母,并不擔心。
因為早就向蕭承要了幾個手不錯的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養父母,而他們被綁架,也只是在迷黎家人而已。
正在此時,旁一名男子路過,孟婉初一把拉住他,“大哥,你好,手機能不能借我一下?我手機忘帶了,想打個電話。”
“嗯,行,沒問題。”
男子將手機遞給了孟婉初,孟婉初想打擎默寒的電話,但本記不住擎默寒的電話。
除養父母之外,唯一記住的只有蕭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