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他的照片很涼嗎？你害怕嗎？”韓以湄索著大膽的小腦袋瓜。

“你別怕呀，我給你介紹，這個人聶予桑，他是你爸爸，你的親生父親，在你還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我帶你來見他，聶予桑，你看到了，這是你兒子，如果不是你把我起來，我絕對不會生下他。告訴你，我們的決定，從今天開始起，大膽就是老白和知熠的孩子了，跟你沒有一錢的關係哦不，也不是說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應該算是大膽的叔叔吧，一個早亡的並且死的不怎麽彩的一個叔叔。”

韓以湄了大膽的腦袋：“你看見了吧？現在就立刻忘掉他吧。反正也是一個沒什麽必要記住的人。”

說著韓以湄就把孩子給了翟雙白。

“你能帶大膽先出去，我跟聶予桑再最後說幾句話。”

翟雙白點點頭，抱過了大膽，就和聶知熠他們率先走出了墓園，韓以湄席地而坐。

注視著墓碑上的聶予桑，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韓以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恨著他。

其實也沒什麽話跟聶予桑說的。

但是答應了他，等來看他的時候會發自真心回答一個問題。

那是聶予桑終其一生最想知道的答案。

“聶予桑，在你臨死之前你都在糾結，無論我告訴你多遍，你都不相信。你總覺得我是自欺欺人，我答應過你，在我看到你的墓碑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聶予桑你聽好了，你讓我著良心回答，我跟你在一起這一年多來，我究竟有沒有過你那麽？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我自始至終，從我接近你的第一天到那天，我親眼看著你喝下農藥，還有到現在，我甚至生下了我跟你的孩子，我們經曆了這麽多，在一起那麽多日日夜夜，你問我究竟有沒有過你？”

韓以湄頓了頓，注視著聶予桑的照片，溫地笑了。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我怕你聽到了我等會跟你說的話，死都不能瞑目了。罷了，這是你要的結果，你自己承。我現在要說了，不管你現在在地獄還是在哪裏，你都豎起耳朵來聽好了！

聶予桑，我韓以湄從來都沒有過你！一分一秒，哪怕是0.01秒鍾，都沒有過你！你想太多了，我怎麽可能上自己的仇人？

我也本不可能去上自己的獵，我以前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麽總是不信呢？我知道你是不甘心，因為你覺得你我，你覺得你好不容易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怎麽能不你呢？

很抱歉啊，聶予桑，我真的真的不你，你想問我誰？我也告訴過你，我這輩子唯一心過的人就是阿冬，在上我唯一覺得對不起他的也是阿冬，至於你嗎？我不管你對我的是哪一種，總之我不稀罕，就算你再我，再為了我能夠放棄所有，甚至放棄生命，聶予桑很不幸的告訴你，你也不了我分毫，因為我不稀罕，我本不在乎。”

韓以湄一連串的地完，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仿佛鬱結的膛裏的一團烏雲終於被風給吹散了。

捂著口開心的笑了。

“我希你死不瞑目，再見，不，應該是永別，我覺得此生我應該都不會再來看你了。咱們就此別過，等我百年之後，我希你早就回，變豬變狗還是變蛇蠍都跟我沒關係了。”

韓以湄說完了，從地上爬起來，連最後看一眼他的照片都懶得似的，轉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