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虛掩的門,們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工作人員拿出一隻黃的裹袋,將樸媽裝進了那隻裹袋裏,兩頭都用帶子紮,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樣一裹,看上去就像是一木樁一樣。
他們又將樸媽裝進了扁扁的鐵匣子。
原來人死了之後,真的不怎麽占地方的,看上去那麽小那麽扁的鐵匣子,居然能裝進去一個人。
韓以湄的不可抑製的抖起來。
這應該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生離死別。
對於這種事,翟雙白已經親經曆過好幾次。
記得當年也是這樣站在那棟被燒廢墟的豪華別墅的門口,看著被燒的焦黑的爸媽還有樸元,裝進了殯儀館的車。
當時場麵比這個要殘忍許多,因為樸元是扶著爸爸翻過窗臺的時候,被天花板掉下來的屋頂砸倒的。
所以當時他的是彎曲的,就這樣被活生生的烤了焦炭,得把他給掰直才能夠放進鐵匣子裏麵。
但是無論怎樣都掰不直,如果再用力的話,會把他已經碳化的骨頭給掰碎的。
翟雙白當時還聽到兩個警察在竊竊私語了一句很殘忍的話。
“這都不用火化了。”
當時的也是這樣狂抖,甚至抖的比此刻的韓以湄還要厲害。
所以樸元當時都沒有裝進鐵匣子,而是用一隻大塑膠帶把他給裝起來了。
他們的葬禮沒有告別,因為太慘不忍睹了,而且當時翟雙白也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過來吊唁,所以隻是去殯儀館見了他們最後一麵,就直接火化了。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提著裝著樸媽的那隻扁扁的鐵匣子從病房裏麵出來,們兩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一條路。
們就這麽呆呆的看著他們又走進了電梯裏,直到電梯門關上,電梯上方的紅的數字跳躍著,們才如夢初醒,發瘋得跑到了電梯門口拚命地按著鍵。
電梯已經下去了,不可能再上來,們對視一眼,立刻向後樓梯口跑去。
們手拉著手,應該說是彼此攙扶著不讓對方倒下去,跌跌撞撞的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下樓梯。
這期間韓以湄好像還跌倒了,但立刻爬起來得攙扶著翟雙白,因為的肚子裏還有兩個小生命。
韓以湄又驚慌又擔心,幾乎是胡言語地安著翟雙白。
“沒事的,老白,沒事的。剛才護士說的也對,阿姨這麽辛苦,也算是讓早點解了。老白,你不要太激,你還懷著寶寶...”
韓以湄語無倫次的,的眼淚就沒有停過,一遍又一遍打著的麵頰。
們終於從後樓梯裏跑出來了,當來到大門口的時候,殯儀館的車剛剛啟。
翟雙白下意識的想追,忽然忘掉了樸媽原來是長什麽樣子的,隻記得那裹在黃的裹袋裏麵像一木樁子的樣子。
急切的想要再看一眼再確認一下,把樸媽原本的樣子留在自己的腦海裏。
不想以後自己一想起樸媽就是那黃的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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