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翟雙白還是去理了一下傷口，額頭破皮了，還混進了很多糲的小沙子，外科醫生洗了半天，才把髒東西都洗掉，疼的翟雙白眼淚汪汪。

天知道北禪寺下麵的臺階有多陡峭，而且都是用青石板做的，年久失修，青石板上坑坑窪窪，磕了幾下就把皮破了。

其實，在去北禪寺之前，曾想過自己這個行為是不是特傻，本來是無神論者，怎麽也到了病急求醫的地步。

但等回到醫院裏第一時間問了醫生，得知聶知熠檢查結果很好，忽然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可為什麽在聶知熠麵前否認呢，忽然覺得非常可怕。

莫名的，為了聶知熠，變了連自己都不悉的人。

和樸元的時候，也不曾做過別人，還是我行我素的翟雙白，不論樸元怎樣，對怎樣包容，都不曾為樸元改變一分。

所以，不承認，是來自於對樸元的愧疚。

回到聶家，洗了澡，換了服，筋疲力盡，痛的都抬不起來，爬上床都痛的齜牙咧。

本來就鮮運，今天跪拜了幾個小時，又開了五百多公裏的車，不要等到明天上就像被打了一頓那麽痛。

關上燈，雖然極度疲憊，但腦細胞卻極度活躍，本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應該深了，大宅裏也徹底安靜下來。

忽然，走廊裏傳來了靜，接著就有人打開了的房間。

的門是反鎖的，以防聶予桑再跑進來發瘋。

對方用鑰匙開的門，立刻跳起來擰開臺燈，順手從枕頭底下拿出藏著的防狼電。

如果聶予桑再對手腳，就直接給他一電，簡單明了。

但是，來人卻不是聶予桑，而是坐著椅的聶知熠。

驚訝的好幾秒種都沒回過神來，直到他關上門，控著電椅來到麵前。

“你能坐起來了？”留意到他的下半沒有綁上繩子皮筋之類的。

“醫生說我每時每刻都在恢複當中，脊椎沒有傷，隻是暫時的麻痹，恢複地很快的。”

“你這麽晚回來幹什麽？”翟雙白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麵還是黑漆漆的。

“見你。”他向出手。

“幾個小時前不才見過？”莫名。

“不夠。”他說：“我想見你，立刻馬上就要見到，遲一分一秒都不行。”

翟雙白怔怔地半跪在床上，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此刻的表很傻。

看著聶知熠過來的手，本來想調侃說不至於吧，或者戲謔他扮深。

但都沒有說出口。

一邊下床一邊向他出手，卻忘了剛才一直跪在床上，都跪麻了，再加上的酸痛難忍，就一頭從床上栽倒在地上。

聶知熠下意識地去扶，也忘了自己的還沒有力氣，一步踏下椅，一也跌到了。

倆人幾乎是同時趴在地上，抬頭著彼此，長手臂就近在咫尺，但因為不由己，竟然無法往前挪半分。

於是倆人用盡全力長手，終於握到了彼此的手指。

此時此刻，他們應該的相視而泣。

忽然翟雙白想起這一幕好像經常在二十年前八點檔的苦戲裏見過，男主被彼此的家族強行分開，在眾人的拉扯下，倆人還拚命向對方出手。

對了，白娘子被法海關進雷峰塔的時候，也是這樣和許仙生離死別的。

一下子沒繃住，就趴在地上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