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裏包著一口飯,終於不說話了。
知道自己的偽裝失敗了。
聶知熠無法形容他剛才看到視頻的心。
視頻裏的翟雙白就穿著麵前這一,在距離鄴城兩百多公裏的北禪寺的山下,雙手合十虔誠跪拜,額頭重重磕在地麵上,人聲嘈雜,但聶知熠仿佛都聽見了額頭磕到地麵的聲音。
每一階臺階,都這樣跪拜,北禪寺山下九十九階臺階,就跪拜了九十九次,不包括進寺廟後的跪拜。
北禪寺是很有名的寺廟,寺廟裏供著的菩薩非常靈驗,每天都有很多香客慕名而來。
聶知熠覺得翟雙白應該不會跑路,但是也想不到居然跑去北禪寺為他祈福。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把視頻拿給看。
他隻是說:“我還不知道,你信佛。”
“求財而已。”還在做垂死掙紮,一臉的滿不在乎:“萬一你癱了,斷了我的財路,我得為自己的後半生打算。”
“北禪寺的菩薩又不是財神爺,你求財去拜藥師佛菩薩?”
“進了廟才知道拜錯了嘛!”
“知道拜錯了然後呢?順便給我求了一個平安符?”
“也就是順便。”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黃的平安符,隨手丟到他的上:“也不要錢,反正拜都拜了,也不能白跪啊。”
聶知熠拿起那枚平安符,仔細地端詳著:“順便幫我求了一個,需要鬼鬼祟祟趁我睡著剪掉我一撮頭發,查我的生辰八字?”
翟雙白噤聲,再巧舌如簧也沒得辯駁了,低頭繼續吃飯。
飯都涼了,也吃的差不多了,再也吃不下去了。
“累了,我回去洗洗睡了,回見。”
放下餐盒就起,還沒邁步,的手被聶知熠握住了。
“翟雙白,你這個人,一定要口是心非嗎?”
的手指在聶知熠的手心裏來去,仿佛此刻煩雜的心。
“你昨晚擔心到一夜沒睡,一大早開車去北禪寺幫我祈福,你就算承認了又能怎樣?會死嗎?”聶知熠有點無奈:“你不我的時候,裝作我的要生要死,我的時候,卻又否認掩飾,你這麽怕讓別人知道你的真心?”
“哈。”幹笑了一聲,出了自己的手,了鼻子:“沒想到四還是個腦,這麽容易自作多。”
快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我回去了。”
一隻腳邁出門口,卻聽見聶知熠在說:“翟雙白,我知道你我的,但是你不信任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麵前毫無顧忌。”
的手握住門把手,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笑了一下,就拉開門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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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傷。”
“清洗一下點藥。”老劉指了指的額頭:“傷口混了髒東西進去,會發炎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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