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了，靈犀提著湯桶一瘸一拐地進來。

不知道剛才的對話有沒有聽見，但的表有點奇怪。

“我煲了湯。”來到床邊，倒了一碗湯：“你喜歡的青紅蘿卜脊骨湯。”

“你是想以形補形？”

靈犀蹲下來喂他，一邊喂一邊說：“如果你癱了，我會留在你邊照顧你，就算你隻有一個腦袋能，我也絕不會離開你。不像有些人，是冷的。”

看來剛才的話靈犀聽到了，可真是，特別喜歡聽翟雙白和聶知熠說話。

翟雙白也不生氣，悠哉悠哉地把宮千桐帶來的花從花瓶裏拿出來，重新整理剪枝花。

好花，抱著花瓶去外麵的洗手間換水。

換好了水又抱著花瓶回來，在走廊裏遇到了靈犀。

往左邊讓了讓，靈犀也往左邊走，往右邊讓了讓，靈犀又往右邊去。

一來二去的，翟雙白幹脆站住了：“你又要怎樣？”

“如果阿心癱了，你會離開他嗎？”

“你是想讓我離開，還是不想？”

“我就想知道，你對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真心又如何，假意又怎樣？”

翟雙白始終不正麵回答，靈犀拿起手裏的湯桶就要砸，翟雙白也立刻舉起手裏的花瓶：“我兩隻手，你隻有一隻手，誰的力氣更大，誰的準星更準，你掂量一下。”

靈犀還算沒有喪失理智，氣惱歸氣惱，但手裏的湯桶還是沒丟過去。

咬牙切齒：“翟雙白，你就是一個婊子。”

“但聶知熠我。”翟雙白一句話就捅了靈犀的肺管子。

死死盯住翟雙白，眼睛仿佛要滴下來了：“我要讓阿心看一看，你是一個怎樣絕無心的人，到時候他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你拋棄他。”

“醫生還沒給他判死刑，你怎麽知道他一定不能站起來？”

“所以，你隻他健康帥氣的樣子。”

“不然呢？你會上一個癱子嗎？”

靈犀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翟雙白抱著花瓶慢悠悠地從麵前走過去。

們就在聶知熠的病房門口，所以剛才的對話聶知熠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翟雙白把花瓶放回原位，歪著腦袋端詳半天，又去問聶知熠：“放這裏好看嗎？還是放在窗臺？”

“隨你。”

“可是放窗臺會影響開窗戶，也會擋線。”

抱著花瓶在病房裏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放到原來的地方：“算了，就擱在這裏吧！”

累了，回到床邊坐下來，順手握住了聶知熠的手。

知道聶知熠聽見了，也沒解釋，不管剛才說的是不是心裏話，但事沒到那一步，也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因為人心是最難揣的，就算自己也不一定百分百了解自己。

聶知熠也沒追問，但他看到了翟雙白還有點微微紅腫的左臉頰，立刻出手了：“臉怎麽了？”

“靈犀打的。”想都不想就冤枉人家。

“剛打的和有一段時間的，我還是能分出來的。”聶知熠微微皺起眉頭：“聶家人，誰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