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回到聶家,洗了澡換了服,把聶知熠的服疊好放在一個塑膠袋裏,塞進了包裏。
兩天沒去聶氏了,收拾一下就走出房間。
經過書房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聶知熠的名字。
“那個混蛋。”是聶家老五聶天奕咬牙切齒的聲音:“他搶走了爍詩,我早就說過他就是一條野狗,專門喜歡搶東西的,我要弄死他!”
“五哥。”說話的人應該是老六聶亨太:“你最近還是消停點,爺爺和爸都知道你挪用公款的事了,你這幾天的日子不好過...”
“都他媽是聶知熠害我的!”
“可是他要娶安爍詩了,爺爺很高興,對他另眼相看,你最近還是別他。”
“我就是要他!”聶天奕咆哮道:“我要弄死他!他真的以為自己了不起了麽,一個瘋子的兒子,他算什麽東西...”
翟雙白不便長久地聽,在還沒人發現的時候就趕走掉了。
知道聶天奕一定懷恨在心,肯定會報複的。
能猜到,聶知熠肯定也能猜到。
所以,也不必跟他說。
去了聶氏,聶予桑一看到就說:“你怎麽來了,不多休息一下?”
“我沒事了。”笑說。
“你阿姨呢?”
“很好。”
“那就好。”聶予桑欣地道:“你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你此刻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心。”
“是麽?”翟雙白自己的臉:“平時我的笑是有多假?”
“不是假,是沒有發自心。”
翟雙白不知道發自心的笑是怎樣的,但現在的確心頭一塊大石落地。
“這麽開心,不如晚上我請你吃飯?”聶予桑說。
翟雙白頓了頓,在想該怎麽拒絕,聶予桑看著:“你晚上有事?”
應該說有事的,但不知怎麽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沒事。”
“那就好。”聶予桑興致很高:“你去訂餐廳好不好,想吃什麽就訂哪裏。”
他這麽熱,翟雙白就不好拒絕了,再說,的確也有該慶祝的事。
翟雙白找了家吃淮揚菜的館子,下了班就過去了。
點了幾個招牌菜,蟹獅子頭,三套鴨,大煮幹和兜長魚,現在正是吃蟹的季節,吃但懶得剝蟹,就點了一客蟹黃湯包。
昨天還吃藥,不敢喝酒,就讓人燙了一壺黃酒,放了幾顆話梅幾片紫蘇,給聶予桑嚐嚐。
菜一道一道地上來,淮揚菜清淡,正合適翟雙白剛發完燒的胃口。
但蟹黃湯包吃的不過癮,三口兩口吃完,終歸是跟直接吃螃蟹差了點。
就自言自語:“還是直接吃螃蟹好吃。”
聶予桑聽見了,就問:“為什麽不點呢?”
說:“怪麻煩的,我喜歡吃螃蟹,但討厭剝蟹。”
“以前是誰給你剝呢?”聶予桑問者無意。
翟雙白正在夾菜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鎮定自若地繼續吃東西:“給我剝蟹的人,都死了。”
樸元,爸媽,每次吃蟹都是他們給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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