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過去時，那邊卻無人接聽了。

    才會開車，還不悉路況，剛剛語氣聽著那麽匆忙，別出什麽意外。

    傅靳遠垂在側的手張到攥起了拳頭，心懊惱，自己為什麽要打這通電話。

    過百葉窗，看到李力恒準備下班的影，他幾步靠近，“把車鑰匙給我。”將車鑰匙拿走。

    車子飛速行駛在馬路上，期間他不停的給宋暖暖打電話，對麵傳來的仍然是機械的聲，“啪——”他心裏煩躁，手掌重重的拍到方向盤上留下一聲悶響。

    “前方即將到達目的地鼎華集團。”

    宋暖暖一路繃的神經在聽到導航播報後稍稍鬆懈下來，想給傅靳遠打通電話，但是遍全也沒找到手機。是不是落醫院忘記帶了，回憶著剛剛匆忙走時的景，毫沒注意到信號燈此時已經變紅燈。

    “滴滴滴——”

    車鳴聲和剎車聲響徹天際。

    傅靳遠不停的看著四周，突然不遠的滾滾濃煙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知怎麽他心口一陣痛，手上不由自主的打著方向盤駛過去。

    車子慢慢靠近，視線也逐漸清晰，他通過人群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黑的大眾汽車，前麵還一輛紅的車，車子被撞得麵目全非，隻剩了個空殼，大眾車上的那個掛件不停的搖擺著，那是宋暖暖讓幫他求得出平安符。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也顧不得來來往往的車輛，力扯開安全帶奪門而出，剝開重重人群，在看到悉的車牌號後，他徹底慌了，一窒息衝上大腦，心髒裏像被什麽東西用力抓著，扯得生疼，心裏空空的。

    “暖暖。”他輕聲喃昵，一步一步朝著那輛殘骸走去，腦海中那張笑如花的臉又閃現過一次。

    “先生，請不要破壞現場。”

    “讓開！”

    他看到警察眼神中的震驚轉為暴怒，卻還是一意孤行，大力推開他們過來的手，撥開警戒線衝了進去。

    車裏空無一人，他找了好幾遍還是未找到宋暖暖的影，知道看到那條被在車下的手鏈後，他支撐的那道力氣突然消失，雙一，癱倒在地上。

    這是他們參加活贏得的手鏈，他手上的那條還是親手帶上的。克服手上的抖和心裏的痛，他幾次嚐試將那串手鏈撿起，但都以失敗告終，終於在最後一次，他拿起來了，的攥在手心裏，仿佛此刻牽的是的玉手。

    “先生，請你離開。”

    “人呢？”

    “請你離開。”

    “我問你人呢！”

    他瘋了似的朝拉扯他的人嘶吼，但還是未聽到宋暖暖的行蹤。

    “先生，您的親屬當場去世我們深同，但是請你不要妨礙我們調查現場。”

    去世？

    警察的聲音像傳來的一道悶雷一樣，在傅靳遠的耳邊炸響，“你說什麽？”他猛地轉頭看向警察，眼中著猩紅的，讓見過無數罪犯的警察都心頭一。

    “先生，請節哀。”

    空氣逐漸稀薄，眼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他順著警察指引的方向看過去，一蓋著白布的被抬上了車。

    這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他還沒有告訴真相，還沒有給辦盛世婚禮，還沒有親口說出那三個字眼，還沒有……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腳上像被什麽牽引著，他跑到那邊，一把將那塊刺眼的白布扯開，一張被燒的麵目全非的臉闖進他視野，和腦海中的那張清秀的臉重疊。

    “先生，您是死者家屬嗎？”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麵前的護士，張了張，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耳邊傳來“嗡嗡”的鳴響聲，護士又跟他說了什麽，他已經聽不清了。

    正要抬步走上救護車，卻被一大力扯下來。他回頭看去，那張悉的麵孔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

    “傅靳遠，你……唔……”

    被一大力拉過去，宋暖暖結結實實的撞進一個懷抱中，覺腰上的那兩胳膊像是兩條鋼筋，勒得的腰肢生疼，像是要將進裏一般。

    在傅靳遠懷裏掙紮著，接收到同事遞來的目後，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到他的頸窩，著他的耳朵威脅。

    不知過了多久，到腰間迫消失，接著聽見一道無力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

    “還好你沒事。”

    人群散去，宋暖暖站在路邊，看了眼站在遠的傅靳遠，聽不到他在和警察說什麽，又看了看那輛麵目全非的車子，之前的場景全部重現。

    剛剛沒注意到紅燈，差點出車禍，還好想起來他早上的叮嚀，按下了剎車按鈕，但是路口前麵卻出了通事故，濃煙滾滾，巨大的撞擊聲真的耳發疼。

    將車子開到事故車後麵下車去搶救傷員，但車子卻發生了二次炸，的車子也被牽連。

    “走吧。”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的回憶戛然而止。他抿著，不看，自顧自的在前麵走。隻得快步趕上他的步伐。

    他好像生氣了。

    二人回到李力恒車上，傅靳遠依舊默不作聲，發車子朝雅苑公寓的方向駛去。

    宋暖暖一直朝他看去，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詢問，車子行駛到公寓門口，傅靳遠突然將車停下。

    他將子朝向，冷酷的眸中像是暗藏了極地的冰川，讓冷的發。

    “傅靳遠，我們不回家嗎？”

    的聲音低清脆，像一羽不停的挑逗他的心田，撓的他心裏直發。細長的眉頭卷在一起，明淨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著他，滿臉的無辜。

    看著，他本無法生氣。

    傅靳遠將視線移開，平複著被擾的心緒才開口，“暖暖，為什麽要逞強？”

    當他聽到警察說不顧勸阻，直接衝進那輛車子救人的時候，他的心瞬間揪在了一起，特別是得知發生了二次炸，他現在想想就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