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院里的楚云菡等著等著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得知消息的時候，的臉有一瞬間扭曲，怎麼也想不到瑞王竟然會去了容嬋的屋子里。

一朝不慎，竟是為別人做了嫁裳！

不等去尋人，瑞王已經跌跌撞撞地推門而，痛心疾首地質問。

“云菡，昨晚是你在醒酒湯里下了藥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是蠢，但不至于連這點異樣都察覺不到，昨晚上那個瘋狂的程度，本不是他這個子能做出來的事！

楚云菡抿了抿，瑞王素來寵縱容，心里確定就算用藥，對方也不會苛責自己，因而這件事也沒刻意遮掩。

“天昱，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們能盡快有個孩子麼，那是我母親為我尋來的藥，說是男子服下之后，能大大提升子的孕概率。”

聞言，瑞王的臉有些掛不住，他是希能和楚云菡盡快有個孩子，也知道一直在吃藥調理，甚至還幫尋醫問藥。

可為什麼突然給他用藥了？

難道是覺得問題出在他，認為他不行……

楚云菡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神誠摯地溫聲道歉：“天昱，昨晚是我不好，怪我不夠諒你的心，當時我只是想著陪你縱一晚，也許能暫且忘記那些煩惱。”

自然知道瑞王氣悶離開的原因，也早已想好了說辭，聽到的解釋，瑞王心里稍稍得到些許安。

下一刻，楚云菡又繼續道：“那藥我沒用完，手里還有一些，應當還能用上幾次，興許年底之前我的肚子能有好消息。”

想起那藥的藥之霸道，瑞王的臉頓時就綠了，他現在都還覺得雙發站不穩。

再回想起容嬋，瑞王得神又變得絕起來，傷心絕地看著。

“云菡，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楚云菡有自己的心腹丫鬟，早就得知了瑞王和容嬋的事。

“那為何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

雖然計劃被打心里有些不快，楚云菡面上仍是善解人意的溫。

“天昱，我不是那等只會爭風吃醋的婦人，容嬋畢竟是你的王妃，我怎麼能憑著寵霸占你？今后不管你后院中有多人，只要心中還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一番話說出來，是個男人都要的涕流滿面，直呼這是什麼神仙小人。

奈何瑞王的腦回路跟其他人不一樣，聽完這番話頓時臉慘白，大打擊地看著楚云菡。

“云菡……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麼？”

他的反應有些出乎楚云菡的意料，不過還是保持著溫嫻淑的笑容。

“以我的份而言，本就是高攀了你，怎敢去芥在意那些事？有你的就夠了，我不敢奢求更多。”

楚云菡賣力地展現著自己的大方得，瑞王眸中的神采卻逐漸消散，最后一片死灰。

意外失于容嬋，楚云菡卻沒有半點心傷在意，事到如今瑞王無法再說服自己，楚云菡心里有他。

如果心里真的有他，便不會如此無于衷。

“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原以為……原以為你是懂我的……”

瑞王哭笑不得地看著楚云菡，兩行清淚毫無預兆地直直地流了下來。

他以為楚云菡會是那個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事到如今才發現錯了，并不懂他。

一直以來的一切，全是他這個傻叉的一廂愿。

瑞王狠狠地破防了。

意識到不對勁，楚云菡心里咯噔一聲，不聲地問他，“天昱，你怎麼了？”

心里納悶，想不通自己剛才那番完的說辭哪里出了問題。

瑞王卻只是慘笑著搖了搖頭，釀蹌著后退幾步，拖著發的雙離開，把自己關在另一個別院里誰也不肯見。

先是心中母后那溫婉端莊的形象破滅，再是意外失于容嬋，最后又看清自己對理想那一廂愿的執著與孤獨。

再加上楚云菡那藥的藥實在霸道，他可謂是心俱疲。

這一套連招下來，瑞王就徹底歇菜了。

他終日癱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一臉看破紅塵心已老的著天空發呆。

“云苓姐姐，他就躲在這個院子里。”

容嬋終于帶著云苓和蕭壁城抵達了瑞王府，叩了叩門上的銅環。里面沒有靜，好一會兒后，才傳來瑞王有氣無力的虛弱聲音。

“本王不想吃。”

“就是這樣，偶爾下人來送粥，他會吃一點，初次之外誰都不肯見，連楚云菡都不見，已經五天了。”容嬋無奈地看著，“送飯的人說，他這兩天瘦的型，看著像是病的不輕。”

說完，容嬋清了清嗓子，對著院子里的瑞王喊道：“瑞王殿下，是我。”

這次瑞王的聲音明顯變得慌張了許多。

“你來做什麼？”

“我去宮里請了云苓姐姐來為你看病。”

聽到這個名字，瑞王如臨大敵，猛然拔高了聲音，“我沒病，我不見！”

他近來的確不適，但好歹還吊著口氣呢，真要讓那個可怕的人來了，他怕是真得咽氣了。

云苓聽見他話里的抵之意，毫不客氣地拍了幾下木門。

“蕭天昱，你姑大駕臨，趕開門！”

瑞王哆嗦了幾下，見大門穩固，放松下來，在藤椅上悶不吭聲當烏。

云苓沒了耐心，用眼神示意蕭壁城，“瞎子，把門拱開。”

蕭壁城眼角搐了一下，道理他都懂，可為什麼是“拱”？

他一掌劈下去，木質的大門不堪一擊地斷了幾塊，瑞王嚇得差點從藤椅上跳起來。

“楚云苓，你到想干什麼！”

“還能來干什麼，當然是奉諭旨前來給你看病。”

云苓輕嗤了一聲，看見瑞王的模樣后，狐疑地瞇了瞇眼睛。

這青黑的眼圈，凸出的顴骨……

“你這些天干嘛了？看起來像是吸了十斤大麻以后又跟別人在床上大戰了三天三夜。”

瑞王的臉頓時青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