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去追。

別看瑞王現在心不好沒興致，但那藥帶有些許特殊作用，等一會兒藥效發作以后，他還會回菡萏院的。

楚云菡不急不緩地躺在榻上靜候瑞王回來，也本不擔心他會去找主院里的容嬋。

瑞王對容嬋無意，要不是張嬤嬤的盯梢迫，他本不會宿在主院里。

如此自信地想著，哪料瑞王竟一夜未歸。

*

“你怎麼來了？”

主屋里，被吵醒的容嬋臉上帶著醉意，了惺忪的睡眼，看見瑞王時有些吃驚。

張嬤嬤都被召回宮陪封皇后去了，這人還來這兒做什麼？

瑞王失魂落魄地看著，沉默了一瞬，低聲道：“能陪我說會兒話麼？”

他心里實在苦悶，太想找個人陪伴傾訴，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來了。

容嬋知道他這些日子在為封皇后的事發愁，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你快坐下烤烤火吧，我廚房給你燒些熱水來，穿著服會生病的。”

平心而論，和瑞王之間雖然沒什麼，但婚以來相的還算不錯。

大婚那晚，瑞王曾對說。

“你我都是不由己之人，外人看來鮮，卻連自己的婚事都做不得主。我早已有了心上人，并對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也知道你對我并無意，從今日起你我不如便以兄妹份相。倘若哪天你有了心上人，想要離開瑞王府，我會盡我最大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也的確是個正人君子，幾個月來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被迫歇在房里，兩人就算睡在一張床上也沒有過出格的作。

與此同時，也沒有讓任何人為難過。

因為龍舟宴上之事，容嬋對瑞王的印象原本已經跌到了谷底，這段時間又上升了不。

有時候甚至覺得，除開某些方面之外，瑞王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對于楚云菡的忠貞與誼，令心中也不免有些艷羨和向往。

什麼時候也能遇到一個這樣對自己的男子呢？

容嬋才洗過澡歇下，這會兒廚房還剩著不熱水，丫鬟很快就把瑞王的干凈也一并取來了。

洗去了一的寒意，瑞王這才覺得軀沒那麼僵冷了。

下著雨的秋夜有些冷，容嬋習慣地掀開被子的一角，挪了半張床的位置給他。

“就一張被子，湊合吧。”

最初婚的時候，他們本來是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的，奈何張嬤嬤神出鬼沒，察力極強，擔心被抓到異樣之，兩人才不得不同床而眠，幾個月下來已經習慣了。

瑞王冷的厲害，也沒猶豫就睡進了被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窩太暖和了，躺下沒多久他竟然覺得有些熱。

“你要跟我說什麼？”

瑞王見容嬋不停地打哈欠，半張臉都是醉意，對于自己吵醒的行為有些歉疚，話到邊也不想說了。

“沒事，熄燈睡了吧，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呆著。”

也不知怎麼地，今晚他莫名地覺得對方生的很好看。

容嬋覺得他今晚很奇怪，本想問他為何不去菡萏院，張開話還沒說出口，又是一個哈欠。

困的厲害，也沒有多余的力去思考，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那就睡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瑞王躺在左半張床，與容嬋遠遠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困倦之意襲來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炭火盆燒的是不是太旺了？還是酒喝太多了？

他總覺得里有火氣不停地到竄，抓心撓肺的，頭腦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容嬋睡的香甜，還做了個夢。

夢里大雨，獨自在山中迷了路，幸好看見一個山里正在燒著火堆。

山里的又暖又熱舒服極了，正愜意地在火堆前烤著火，可那焰火卻突然竄起數丈高，化作了一條巨大無比的火蛇怪，瞬間將纏住。

容嬋在夢里打了一晚上怪。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時，一張悉的俊臉近在咫尺，下意識地愣了愣，心頭的小鹿本能地瘋狂撞。

“你……”

發現自己就在對方懷里，紅著臉想要拉開距離，卻覺得只覺得全酸痛不已，無比疲憊，連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沉睡中的瑞王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不著寸縷的容嬋，他的神有一瞬間呆滯。

記憶悉數回籠，瑞王陡然發出一道崩潰絕的慘聲。

“不——！！！”

瑞王第一時間迅速和容嬋拉開距離，他不蔽地跌坐在地上，那崩潰癲狂的模樣，和在采花大盜手里失了的黃花大閨一模一樣。

房間床鋪凌，看著飛了一地的服，容嬋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著瑞王。

“你你你……我我我……”

瑞王目呆滯地看著，神之中滿是心如死灰的絕，“天哪……天哪……云菡……”

他曾立下過誓言，絕不和心上人以外的子有之親，這輩子他所追求的，便是和一個人在與靈魂上的忠貞無二。

如今夢想破滅，瑞王尋死的心都有了，他心頭大，不敢面對容嬋的目。

“那個……”

聽到楚云菡名字，容嬋的神僵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瑞王卻匆忙地套上服便奪門而逃。

見他頭也不回的模樣，容嬋頭上一盆冷水澆下，口跳的小鹿瞬間一頭撞死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