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蠟紙上,另一個昭仁帝儀態威嚴地端坐在龍椅上。
他臉上掛著祥和的笑容,雙目炯炯有神,仿佛正在凝著眾人。
“這、這是什麼畫?”
昭仁帝下意識地了眼睛,為堂堂帝王,他也不想表現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他忍不住。
“快!呈上來讓朕仔細瞧瞧!”
側面席位上的五皇子驚鴻一瞥后,也迅速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容,目奇異地落在畫像上。
禮忙將畫像呈上去,昭仁帝迫不及待地接過來,認真仔細地端詳。
皇貴妃眸微瞪,掩驚道:“這還真是一幅畫?”
剛才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冷不丁瞥見畫像上昭仁帝的臉,把嚇了好一跳。
“讓孤看看,孤也要看!”
太上皇急不可耐地著脖子湊過來,抓住畫的一角,然后不信邪地出小指頭,了畫像上昭仁帝的臉。
他瞅了瞅昭仁帝,又看了看畫像,幾乎是連臉上的每條皺紋的位置大小形狀都相同。
“真是你啊小九,一模一樣呢!”
座上的昭仁帝等人面驚奇又激,說的席上的百們一個個心難耐滿面好奇,都想看看云苓獻上的是怎樣一張畫,能讓他們出這副表。
一向穩重斂的太后也坐不住了,滿面訝異地看向云苓,“靖王妃,這真是你畫出來的?這是怎麼做到的,如何能畫的與真人一模一樣呢?”
云苓早已想好了說辭,沖行禮微笑道:“回太后娘娘,此畫名為鉛筆畫,結合了些許素描與水彩的技巧畫法,方才會呈現出如此效果來。”
“那什麼畫法?怎從未聽聞過?”
云苓不急不緩地回答,“這是我師父教授給我的畫法,他老人家云游天下,說是從遙遠的西洋那邊學來的新鮮東西。”
在不知外人眼中,靖王妃一直有個世外高人的師父,聽聞的醫便是對方教授的。因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席上的賓客們也沒有毫懷疑。
但昭仁帝卻一下子激起來,“仙……是仙!”
提起云苓的師父,昭仁帝第一反應便想到了蕭壁城口中那位仙尊。
對于這個說辭,他之前一直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但心深始終對這個說法有點懷疑。
可看到這幅畫像以后,昭仁帝徹底信了。
太上皇也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一點,可與昭仁帝不同的是,他瞬間耷拉下了臉,氣鼓鼓地看了云苓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說,有這樣的好東西咋不先給他整一個?
太上皇心里直冒酸水,看見昭仁帝激的樣子更覺得礙眼,沉著臉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
昭仁帝立刻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了。
他也沒多想太上皇為何突然板起了臉,只以為對方是在提醒他注意儀態。
當著百賓客的面,昭仁帝努力保持自己鎮定的形象,溫和地贊許道:“老三媳婦兒,你師父可真是個奇人啊,如此神乎其技的畫藝,趕快也眾卿們都欣賞一番!”
他的話里藏著幾分不明顯的炫耀之意,但太上皇卻聽了出來,心更不爽了。
在昭仁帝的示意下,禮小心翼翼地舉著畫像在大殿來回走了一圈。
席位上的賓客們看見以后,頓時沸沸揚揚地討論起來,驚奇贊嘆不止。
“鉛筆畫?真是稀奇啊,從沒見過這樣的畫法。”
“畫出來就像是真的一樣。”
“有意思,有意思!”
不人出手又收回去,想卻不敢,表現最夸張的那幾個,更是臉都快要到畫像上去了。
云苓看在眼里,著實有幾分汗。
只能算得上業余,如果工條件允許的話,換了老一來,能把肖像畫出印刷照片的真效果。
但蕭壁城卻能夠理解,他第一次見識這種畫法的時候,表現的沒比他們好到哪去。
容嬋不自地嘆,“云苓姐姐會的東西可真多呀,以前總聽世人說無才無貌,要是連這樣的人都算無才無貌,我真不知道何人才能當得起才貌雙絕之稱。”
事到如今,連也開始為自己的哥哥到惋惜了,這樣的人要是嫂子該多好。
瑞王聽了容嬋的話,腦子里不控制地想起素有京城第一才人之稱的楚云菡來,也怔怔不語。
看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畫像上,把剛才五皇子那一副百福祝壽圖忘在了腦后,良妃的心直直地了沉下去。
五皇子卻沒有毫被蓋過風頭的不快,他興致地著畫像,主向云苓探討。
“敢問三哥三嫂,何為鉛筆畫,鉛筆又是什麼?”
蕭壁城笑了笑,對著昭仁帝道:“父皇,這就是兒臣與云苓要獻給您的第二份壽禮了。”
不等昭仁帝出聲,太上皇已經先高聲了起來,“什麼,還有?”
憑啥啊,他也想要好東西!
“沒錯,這幅畫像是用特制的畫筆畫出來的,這鉛筆與筆不同,不僅便于攜帶,而且完全不需要蘸墨水就能使用。”
蕭壁城說著,從后的禮手中接過來第二個盒子,里面赫然放著一排云苓研發制出來的黑鉛筆。
他一邊介紹鉛筆的好,一邊把品分發給眾人看。
“有了鉛筆,天氣寒冷的時候就再也不用發愁墨水被凍住,便是在最次等的紙上寫字,也不用擔心洇墨的問題。”
“父皇,這第二件壽禮乃是鉛筆的制造工藝,云苓的師父已經將造法悉數告知我們,并同意我們將其獻出,若是能夠形規模地大量生產,定然能造福大周百姓。”
聽到這句話,昭仁帝欣喜道:“當真如此?”
赴宴的員們聞言,再度換了一個眼神,皆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意。
如此一來,不論五皇子的畫作再如何出,他都已經徹底敗了。
說到底還是格局小了,靖王爺與他完全不在同一個比較層面上。
良妃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急得有些想哭,好不容易籌備了三年之久,就是為了能在昭仁帝眼前一鳴驚人。
怎麼會半路殺出來一個楚云苓呢?老天爺簡直是在耍們母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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