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封夫人炫耀了半天,封言也忍不住開了口。
“這禮盒中有一五百年份的人參,有價無市。聽醫說,若是婦人難產,只需切一片含在中吊著氣便可保平安,乃是我特地為靖王妃尋來的。”
蕭壁城眼神微暗,何嘗聽不出封言話語中藏著的惡意。
他心下思考,要不回頭再尋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封言打一頓得了。
云苓卻沒有毫生氣,面上反倒出幾分欣喜。
“五百年的人參?封公子真是好大手筆,不知這人參放在哪個盒子中,讓我瞧一瞧。”
話音落下,云苓便要抬手去翻拿那堆禮盒。
封夫人略顯鄙夷地看了一眼,顯然很看不上云苓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見到這一幕,封言的神卻是張了起來,臉微微發白。
“人參存放是有講究的,還是莫要隨意拆封的好,以免失了藥。”
封言心中苦不迭,為了報復云苓,他特地瞞著封夫人在禮盒中放了一條蛇,想要嚇唬。
等他送完禮一走了之,哪怕出了事也堅決不承認,云苓只能悶聲吃個啞虧,追究不了責任。
可誰料到云苓竟然當場拆翻起那些禮盒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云苓似是沒看出他的張,笑道:“沒事,我這就拿出來給林芯師傅,制參片。”
話音落下,云苓的手已經將那藏著蛇的禮盒拆開。
“啊——!”
看見那條頭部呈三角形,花紋斑斕的小蛇,冬青頓時發出足矣掀翻屋頂的尖。
封夫人被嚇了一跳,看見那條蛇后,也臉蒼白地嚇得退了好幾步。
云苓猛然沉下臉,怒聲道:“好個封家,原以為你們是誠心誠意來道歉,卻不想藏了這般狠毒的心思!”
只一眼,云苓便看出這條蛇毒頗烈,尋常人被咬一口,十有八九要見閻王。
云苓以閃電般的速度將神力刺蛇的大腦中,隨即猛然地制住毒蛇的七寸。
圍觀的眾人被利落的不似尋常人的手震驚了一番,還沒回過神來,便見云苓扯著封言的領,將蛇塞進了他的服中。
瑞王看的目瞪口呆。
“賤人!你干什麼!”
封言愣了一下,臉駭然大變,眼神驚恐地扭著軀,想要把那條蛇抓出來。
那條毒蛇被云苓的神力刺的癱了十來秒鐘,待恢復過來,立刻像是了極大的刺激一番,報復地朝著封言狠狠咬去。
“啊——!”
封言痛極的慘聲立刻響徹整個靖王府的天空,讓云苓不得不懷疑他被咬了不止一口。
封夫人看見這一幕,理智形象全無,頓時尖著撲了上去,試圖幫封言擺毒蛇的攻擊。
不多時,僅有一指細的毒蛇終于從封言的袖中落,極攻擊地在地上四游走。
“蛇!是毒蛇啊王妃!”
冬青牙齒打,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蕭壁城看不見,只能聽得周圍一片混,下意識地把云苓護在后。
云苓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用張,我剛才在你們的上抹了香膏,那條蛇不會攻擊我們的。”
封言臉慘白,捂著胳膊癱在地,封夫人直接嚇得一邊尖一邊踩到了椅子上。
“來人,快把這條蛇打死!快打死啊!”
“舅母,舅母別怕!”
瑞王回過神來,即便臉因恐懼而發白,還是強自鎮定地安封夫人。
他壯著膽子上去揮手驅趕,卻反而似是激怒了那條蛇,兇狠的朝他吐著蛇信子。
“瑞王殿下小心!”
聽到尖聲趕來的葉折風目睹眼前的混,想要拔劍斬蛇,卻已是來不及。
驚呼聲中,一支銀簪劃破空氣,如閃電般朝著毒蛇而去,竟是準地刺穿了那條蛇的腦袋。
云苓了自己的發髻,眼神訝異地看向蕭壁城,“瞎子,你還真是深藏不啊。”
這真的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事麼?
蕭壁城地皺著眉頭沒答話,剛才在那一片混之中,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一片雜的聲音中辨別出毒蛇吐信子的聲響。
“你太胡來了,既然有香膏,怎麼不給瑞王也涂上?”
蕭壁城低聲音,語氣中雖有不贊同,卻并無責備之意。
云苓哼哼唧唧了兩聲,“我不得他被咬幾口呢。”
“娘!娘我被咬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封言捂著流不止的胳膊,六神無主地呼喚封夫人,當場痛哭流涕。
封夫人見他傷口周圍已經發黑,流出來的毒也不正常,頓時崩潰地失去理智,哭鬧起來。
“我的兒啊——!”
封夫人流著淚,目怨恨地看著云苓。
“楚云苓,你這個天殺的小賤人,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把毒蛇塞到我兒的服里!倘若我兒有事,定將你碎尸萬段!”
看著這母子二人的慘狀,云苓笑的涼薄,“封夫人也不仔細看看,這毒蛇究竟是誰帶來的?我沒把蛇往他里塞,已經是開恩了。”
聽見這句話,在場的所有雄生忽然忍不住下一涼。
好毒的蛇,好毒的人,當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封夫人今日之事,封家必須給本王一個解釋!”
蕭壁城臉沉地開了口,即便他目不能視,封夫人卻覺得他的一雙幽黑眼眸比剛才那條毒蛇還要可怖萬分。
“封言膽敢以賠禮之名,設下如此毒計,此乃謀害皇嗣之重罪!倘若云苓有事,他便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封夫人眥目裂,終于勉強找回了一理智,雙眼發紅地看向封言,厲聲喝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封言慌地道:“我不知道啊娘!我是放了一條蛇在盒子里,可也只是想嚇唬嚇唬楚云苓,那條蛇本就沒有毒!”
“我明明放了一條菜花蛇進去,我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變毒蛇!娘救救我,我不想死!”
傷口腫痛不已,封言甚至覺有些呼吸困難,心下更是慌,唯恐自己命不久矣。
他也搞不懂,明明就是條普普通通的菜花蛇,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毒蛇呢?
事到如今,封夫人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跪下向云苓求救。
“此事定然有蹊蹺,我兒也是被旁人利用了,靖王妃你心寬廣,醫高明,求你出手救救我兒吧!”
云苓不為所,“不好意思,謝謝夸獎,但我雖然醫高明,卻并不心寬廣。”
這種渣滓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死了干凈。
“娘我好痛,我好痛啊!”
“王妃,言兒疼的厲害啊!”
云苓好心安,“再忍忍吧,說不定明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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