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野拽拽踹了椅子一腳,然後低著頭生悶氣出去了。
段荔兒眼皮子微垂,長長吐了一口氣。
之後,腦海里一直反覆出現陸時野憋屈的表和說的那句話。
段荔兒卸了妝,然後回到段家別墅,躺在床上反覆回憶陸時野說的那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頭煩躁得厲害。
把這一切都歸咎在大姨媽頭上。
在床上翻來覆去,那些過往的片段陸陸續續地在腦海里浮現。
給陸時野送傘,給陸時野送熱的玉竹水,總當著他那幫籃球隊友的面,他不能這個,不能那個。
突然也覺得自己有點煩。
正如自己說的,其實淋個雨不會死,偶爾喝冷飲也不會死。
但事無巨細參與到對方的生活,像膏藥一樣黏在對方上,沒有空間,真的會讓人窒息。
也是這會兒,開始反思自己,之前兩人走到那一步,自己是不是也有責任?
沒有自我,總把他當世界的中心。
任誰被這樣盯著,管著也會崩潰的。
這一夜,網上有人發酵段荔兒朝著自家老闆發脾氣,是想毀約。
還有人說段荔兒耍大牌。
但輿論還沒發酵起來,陸時野就發了微博:洗洗睡吧,老子樂意挨罵,有你們什麼事啊!在追,追不上,誰給你野哥增加難度,決不輕饒。
消息發出去,全網沸騰了。
【臥槽,我野哥大方認啊~】
【靠,這就是我喜歡你,所以開個公司捧你嗎?】
【據豪門圈可靠消息,兩人青梅竹馬,小時候經常一起睡。】
【臥槽,麻煩搬張床過來,請他們原地睡給我看!我好想看啊啊啊啊~】
【豪門圈裏的人說,以前野哥喊荔兒小媳婦的。】
【我,好甜好甜。】
【豪門聯姻,這門婚事,我準了。】
網絡上開始磕起CP,還有人去吧寫小故事,都甜得粘牙。
更讓人意外的是,陸時野竟然去吧打賞,只要有人寫他和段荔兒故事寫得好的,他都實名打賞。
於是乎,網絡上寫手一夜之間都冒了出來。
還有人寫一些邊的曖昧小說發給陸時野,作和語言都極其骨,兩人還玩了好多個場景。
陸時野給對方錢,買斷了版權,要求對方不能發出來,也不能留稿底。
這些帶點小的小說,看得陸時野罷不能,隨手就發給了段荔兒。
段荔兒看得臉紅心跳,也氣得七竅生煙,給陸時野回了微信:我命令你,刪掉,立刻刪掉。
陸時野這會兒也不當狗了。
他知道當狗沒出路,偶爾叛逆一下很爽:不刪,我今晚要看十遍!
發完,段荔兒也沒再理他。
陸時野也沒真放在欣賞。
而網絡輿論這件事,段肖白難得沒去管。
這些年,他心口對陸時野是有怨氣的。但當父母的,就是這麼奇怪。
一開始說吧,捨不得兒嫁出去什麼的,一輩子能養得起,但真的年紀大了,有多會擔心婚嫁問題。
所以對陸時野的糾纏,段肖白現在睜隻眼閉隻眼,沒再用很強烈的態度去拆散兩人。
接下來的日子,陸時野沒再當段荔兒的助理,轉而接了幾個商演和代言。
但他沒有把自己的行程排得很集,反而騰出了一些時間,讓自己鑽研演技和偶爾在段荔兒面前個臉。
起初,段荔兒多有些不習慣。
天天黏在你跟前的人,說消失就消失,你也不知道他第幾天會出現,心裏頭有點悶悶的。
就連的助理都說:「不知道今天陸總會不會來?」
段荔兒不耐煩看了一眼:「你管他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多有些期待。
等到陸時野第十天沒出現的時候,那天莫名其妙踹了下片場的小石子。
「神經病,說出現就出現,說不出現就不出現。這人到底整哪出。」
聲音落下,陸時野就出現在眼前,咧開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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