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明知故問的表在蘇清夏看來,無異於給本就生氣的張定則添了一把柴。
張定則也便不在繼續給任何人留麵,幹脆直言反問張老爺子,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意外嗎?
張老爺子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臉上出現了不自在的神,但隻是一瞬,接著就立刻轉移了話題和張定則說:“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剛剛說的不是這件事。”
張定則也不打算在這和張老爺子說的再清楚一點,他二話不說直接對著保鏢示意,將張老爺子和劉榮同兩人一起直接帶出去,他們的事應該私下單獨去說,而不是在這讓蘇清夏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說肯定是說不通的,所以本不需要浪費口舌,直接強行將劉榮同和張老爺子帶走。
可劉榮同哪能看不出張定則的心思,在保鏢馬上要帶著離開病房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就衝了出去,還直接抓著門坐到了地上,要求張定則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不然就不會離開,要一直在這裏等著他把這件事按照他們的要求做好。
張定則的眸暗了下來,眼神中帶著失的看著他已經到了撒潑打滾這個地步了的。
不止劉榮同這樣,張老爺子此刻也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而快步走到了陪護床的床邊抓著欄桿坐了下來。
“定則,不是我們要你夾在中間為難,實在是你現在已經糊塗了,等到你按照我和你要求的方式解決了這件事以後,爺爺就不會在煩著你了,日後你清醒過來了,也會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做法有多麽離譜,也會很謝謝爺爺會在這個時候督促著你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張老爺子到現在仍舊沒有意識到張定則之所以不聽他們差遣的原因,還自顧自的認為張定則是被忽然接的事實或者被蘇清夏洗腦衝走了理智。
別說是張定則,即便是蘇清夏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張老爺子夫妻兩人的做法很是讓人無法理解,生活在這種環境中,除了會讓人覺得窒息以後,本沒有任何依的,兩人這麽做,隻會把張定則推的越來越遠。
果真和蘇清夏想的一樣,張定則並沒有因為他們這種不講理的舉就屈服於他們,而是直接無視他們的需求,轉頭對蘇清夏說了一聲抱歉,接著就準備帶蘇清夏走,轉移去其他病房。
張定則已經提前了解過了,這家醫院有一個特護病房,是專門有人看護的,不允許隨隨便便的人接近,現在看來,蘇清夏正需要這種。
既然沒有辦法解決張老爺子夫妻二人,那張定則也隻有這麽一個不會打擾到蘇清夏休息的辦法了。
好在蘇清夏並不介意這麽挪一番,能理解張定則的無奈和為難,所以即便是為了張定則,也願意這麽做。
再加上之前陸承琛就有意將安排到那裏,之所以沒去也是因為蘇清夏的一些考量。但那都是之前的了,現在還是要先解決眼前的麻煩更合適一點。
張定則走到床邊,準備抱起蘇清夏先坐到椅上,然後推著蘇清夏上樓,可是還沒等張定則到蘇清夏,劉榮同就語氣急促的喊了一聲讓張定則快躲開。
“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你這是要幹什麽,難不這就是你要將你親叔叔送進去的理由?隻是為了討好這個人是嗎?”
劉榮同說著還緒激的站了起來,已經六十多歲的年紀,卻還格外利落的大步走向前,想要親手拉開張定則,可還沒有到張定則,就再一次被保鏢鉗製住了。
被保鏢控製住彈不得的劉榮同來回掙紮,但卻仍舊掙不了桎梏。
場麵一度變得愈發混起來,這也終於徹底激怒了張定則。
“你們到底鬧夠了沒有?”
張定則一聲怒吼,劉榮同也終於平靜下來,可也僅僅是一瞬,張老爺子就再一次給張定則扣上了一定不孝順的帽子。
但也隻換得了張定則的一聲冷笑。
“我不孝順?”張定則苦笑著點頭,“確實,我若是真的孝順,也不會這麽多年幫著給殺害我母親的人以此又一次的收拾爛攤子,我確實是對我母親沒有盡到孝道,日後九泉之下,我都不會好意思去見。”
“你、你……”
張老爺子抖著抬起手指向張定則,張定則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繼續自顧自的對著張老夫妻二人說:“你們想要保護你們的兒子,所以即便你們知道全部真相,也仍舊看著我苦苦尋找真相而一言不發,甚至在我誤會了其他人的時候,還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看著我將無辜的人弄得家破人亡。”
“哪怕到了現在,你仍舊不顧真相,不顧張承揚做了多傷害他人的事,而一門心思的想要袒護張承揚,讓張承揚毫發無損的出來。就是因為你們總是這樣,張承揚才會永遠意識不到他到底做了什麽,即便罪證已經擺在了麵前,他仍舊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就是因為他知道,你們本不會去關注真相,隻會將所有責任都推在別人上。”
張老爺子坐在床上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定則,似乎是沒有想到張定則會突然說這些,不過也對,之前張定則對他們言聽計從,早已讓他們習慣了那樣的張定則的他們,怎麽可能忍的了如今這般‘忤逆’他們的張定則呢。
相比之下,劉榮同的反應反而要更快一點。
在反應過來以後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搬出了親這座大山想要再次控製住張定則。
“張承揚和我是親,和我父親是親,那他還能對我母親手,對我和我父親都那般珍重的人手。他不是也沒有把這所謂的親當作一回事嗎?既然這樣,為什麽隻有我要被這狗屁親困住?”
已經知曉了一切的張定則,怎麽可能會被劉榮同三言兩語輕易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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