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欽微微瞇眼，“什麽時候達的共識，我怎麽不記得？”

    “我是比你大好幾歲，但記自詡一向不錯。”

    “所以，發生過的一定都會記得，沒發生過的，也不會記錯了！”

    宋允清小聲支吾，“那萬一就記錯了呢……而且當時我們離得那麽近。”

    “又都是正常的年人，一時間差點兒失控，也是有可原的，並不能代表什麽……”

    顧應欽反問，“不是說你已經都忘了，都記不起了嗎？”

    宋允清有些惱的瞪了他一眼，“我為你生氣、打抱不平，也是像你之前說的都是路見不平。”

    “換了別人到那樣不公的待遇，我一樣會很生氣的，尤其那時候你還是個孩子。”

    “才不是所謂的……心疼你，我可以否認得了。”

    顧應欽低笑著了的頭。

    聲音裏也多了幾分，“你可以否認，反正我更信自己的覺。”

    “當時，要不是忽然被人為中斷，你應該也不會拒絕我吧？”

    “所以你跑掉後，我就做了決定。但我還沒想好怎樣才更正式，更讓你難忘。”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希以後你想起來，能有一個好的回憶。”

    宋允清，“我會拒絕的。”

    “當時我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又怕掃你的麵子，怕弄得以後再見麵尷尬。”

    “我、我……反正我不可能有任何的心，我早就下定決心，早就封心鎖了……”

    顧應欽心裏就更有底了。

    他可沒說心了，卻直接否認‘不可能有任何的心’。

    難道不知道什麽蓋彌彰？

    但他沒再，隻是溫聲繼續，“我這兩天就沒有找你。”

    “沒想到，今晚真正的巧合上演了，再之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不用再廢話。”

    “我剛才看你那麽殺氣騰騰、那麽痛苦，想的不是你真夠狠的，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你一個小姑娘那麽狠。”

    “而是，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才會讓你恨那樣。”

    聲音越來越沉痛，“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和地方，你到底還了多非人的折磨和傷害？”

    “我想，已經難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所以我決定不等合適的時機，不等更正式、更讓你難忘的場合了。”

    “這些都可以以後再補上，但我的安和支持，還有我的真心，卻可以立刻都奉上！”

    宋允清這回不起來了，“我……但是我真的隻能、隻能心領顧先生的好意。”

    “我不相信會有人再真的我，所以我也不會再任何人。”

    “我現在就隻想找到我媽媽，隻想報仇雪恨。然後母倆一起過平淡幸福的生活，把這些年的缺失都補回來。”

    “其他的，我不會去想，也絕不可能。”

    “所以承蒙顧先生錯了，好在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顧應欽再次定定看向，“來得及什麽？”

    “我來得及，來得及忘記你嗎？”

    “晚了，我這棵鐵樹千年都不打算開花的，現在既然開了，這輩子就隻會有這一次。”

    “你可以拒絕我，但不能阻止我正式追求你，直到徹底打你！”

    宋允清在他清冷深邃雙眸的注視下，忽然語塞了。

    好不容易才平複了幾分的心跳，也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又得一塌糊塗了。

    當然知道為什麽。

    不隻是因為眼前的男人迫太強，他又才幫了，才以實際行安支持了。

    更因為，他就是他……

    但宋允清立刻強迫自己開了口，“顧先生這話說的，我都拒絕你了，你還要繼續追求我。”

    “你確定那還是追求，而不是胡攪蠻纏，死纏爛打嗎？”

    “你這麽大個人，應該幹不出這樣的事來才是。”

    不等顧應欽說話，又補充，“而且我真的不會再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你。”

    “你確定真有能打我那一天？別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力，到頭來卻一場空，你不是虧大了？”

    “退一萬步，就算我一時被你打了，你就能保證我會一直你嗎？”

    “都是聰明人，真沒必要冒這個險的，對不對？”

    顧應欽扯，“我這個人做任何事之前，的確都會先計算得失。”

    “但我那天在訓練室和剛才做決定時，我沒計算。或者說也計算了，但發現本不在乎。”

    “因為你之前太苦了，我心疼你，想你在我這裏，能甜一點。”

    “隻要你能甜一點，我冒險也無所謂了。”

    宋允清再次語塞了。

    他竟然說他計算了得失和風險的，但發現本不在乎。

    就跟他剛才說他喜歡，是因為心疼，是因為想坐到邊，在需要時，把肩膀和糖果都給一樣。

    他怎麽這麽會說話？

    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對一個心都已千瘡百孔的生來說，殺傷力到底有多大！

    顧應欽又繼續，“因為心疼你，想名正言順的對你好，想替你把一切狂風暴雨都擋了。”

    “所以哪怕最後發現你對我，並不像我……咳，你那麽多，也可以忍。”

    “甚至你不我，應該也可以忍，隻要你一直在我邊，一直陪著我就夠了。”

    “當然，應該不會有那一天，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我從來不是一個優寡斷的人，我做了決定的事，也沒有不了的！”

    宋允清有些哭笑不得，“所以，您這是打算把瓜扭下來就行。”

    “本不管它甜不甜呢？”

    “但真的不好意思顧先生，我還是剛才的話，我不會再考慮和婚姻，也不會……考慮你。”

    “剛才也是你自己說的，我現在不能接的話，你不會我。”

    “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頓了頓，忙又繼續，“我、我現在真的好累好累，想回家去休息了。”

    “顧先生能先送我回去嗎？我真的心俱疲，這會兒整個人其實都有點力了……”

    關鍵再跟他這樣在狹小的空間繼續單獨相下去，就不止是缺氧。

    沒準兒還會搖了。

    當然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