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說到後麵，已快泣不聲。

    因為‘熱烈而絕’的的確是真的。

    便顯得尤為的真實，尤為的令人。

    看得覃正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麽了，畢竟好人卡其實也不好發。

    但他隨即還是開了口，“宋襄，我不管你說的話是真是假，都絕不可能。”

    “我這輩子隻清清一個人，至死不渝。”

    “所以請你立刻、馬上離開，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如果再不離開，或者還打著其他主意，等我恢複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可不是宋爺爺宋，更不是宋伯父，絕不會對你們母有任何的心，你不信就盡管試一試！”

    宋襄就哭得更哀戚了，“正哥，我真的很你，對你的絕不會比你清清的一分。”

    “你為什麽就不能看我一眼，為什麽就對我哪怕毫的憐憫都沒有？”

    “我其實，從不敢奢你我，不敢奢能跟你有什麽結果，做夢都不敢奢。”

    “我也從沒想過讓你、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心意。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藏得很好，並且早就打定主意，要藏一輩子。”

    說著泣一聲，“今天要不是我已經被到了絕路，也不會……”

    “我爺爺已經為我訂好婚了，對方是個我素未謀麵，比我大十幾歲，還離過婚有孩子的老男人。”

    “我還說了，下個月嫁去S市後，以後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許再踏進B市一步。”

    “這對我來說真的很殘忍，可我又不能不聽，因為讓我不嫁就滾出宋家，以後也不許再姓宋。”

    “我舍不得我的親人們，舍不得我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家，所以……”

    覃正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雖然厭惡宋襄，也不由皺眉，“這不是盲婚啞嫁嗎，宋爺爺宋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宋襄哽咽，“我也是這樣跟爺爺說的，但他們說是我自找的。”

    “本來他們就是看清清的麵子，才讓我留下的。結果我還、還打著正哥的主意……”

    “我也不敢發誓，說我……沒打你的主意，因為我確實……問心有愧。”

    “所以就定了……不出意外，下個月的這時候，我就是別人的後媽了……”

    覃正沉聲，“那你也該跟宋爺爺宋據理力爭才是，遷怒清清，把恨都強加到頭上算怎麽一回事？”

    “你自己剛才不還說，你能留下，都是看清清的麵子嗎？”

    “你走吧！至多我答應你，會盡快去找宋爺爺談一談，看能不能替你爭取一個回轉的餘地。”

    “因為這事兒確實不對，所以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什麽都不做。並不是因為你，哪怕換了其他任何人，我也一樣會……”

    話沒說完，已被宋襄哭著打斷，“都到這一步了，正哥還覺得我是遷怒清清，是為了報複嗎？”

    “你把我的當什麽了，把我這麽多年的真心又當什麽了……”

    “我……”

    卻忽然一仰頭，把眼淚生生都了回去，“正哥，不管你怎麽想，我都不說了。”

    “我現在就想、就想……我至今沒有談過，所以至今都是……幹幹淨淨的。”

    “可我不想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一個本就不的男人，哪怕那個男人，即將為我的丈夫。”

    “所以，求正哥……要了我吧。相信有了這來的好時，有了今晚，以後不管再難，我都能撐下去了……”

    覃正斷然，“不可能！”

    “我說了我心裏隻有清清一個人，絕不會看別的人一眼。”

    “何況還是你宋襄，更不可能，那對清清而言，便是妥妥的雙重背叛和傷害。”

    “哪怕……哪怕最後我們還是沒能走到一起，我也絕不可能做這樣背刺的事！”

    宋襄眼淚流得更兇了，“可隻要我們都不說，清清就本不可能知道。”

    “正哥，你就真的不能可憐可憐我嗎……我就隻求這一晚而已……”

    “關鍵你這樣替清清守如玉又有什麽用？這些年圈子裏都知道你是最潔自好的，連看都不會多看別的人一眼，更別說其他。”

    “就這樣，清清不還是，說什麽也要跟你分手嗎？”

    越說越激，“之前你和清清，還有正曦在幕牆下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邊都已有別的男人了，那個男人我雖然沒看清楚長什麽樣，但也看得出他非富即貴，不是省油的燈。”

    “正哥真覺得自己跟清清還有希嗎？”

    “退一萬步，就算你們還有可能，你又覺得公平嗎？清清都不要你，邊都有別的男人了……”

    覃正再也忍不住怒喝，“住口！”

    “這是我和清清之間的事，不到你來說你來管，你以為你是誰！”

    宋襄苦笑，“我當然知道我不是誰，兒沒資格。”

    “但我是真的心疼正哥你，真的你啊……”

    說著忽然把上的浴巾扯開了，“正哥，求求你就要了我吧……我真的不奢求別的……”

    “隻是想把第一次給自己的人，以免以後的每一個夜晚，都後悔莫及而已……”

    一邊說，一邊還撲上前抱住覃正，不由分說吻上了他。

    覃正猝不及防，讓宋襄吻了個正著，立刻想要推開。

    可手全是膩的……他隻得又立刻收了手，“你幹什麽……你給我走開，立刻走開！”

    宋襄卻反倒將他抱得更了。

    還把手進了他的襯裏去，“我不走……正哥你就要了我吧……你明明就有反應了……”

    “我也真的不奢求別的，就隻是這一晚而已……”

    “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可能知道……你又何必這麽苛待自己，清清這會兒說不定都正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你真覺得自己這樣值得嗎……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真的不奢求別的，絕不會讓你負責，絕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