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聲，不敢看爺爺的眼神。

那不是第一次當渣沒經驗嗎？敢怒不敢言。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才不會玩周教授呢，換個不認真的不香嗎？而且周教授還那麼難勾引，花了好久才睡到。

時瀚海看了一眼，“那孩子沉穩，能照顧你，我看你也喜歡。跟他結婚怎麼了？委屈你了？”

抿了抿，低頭看著地板上的紋路。喜歡是喜歡，就是不想結婚。

“我可不想看到你跟你爸一樣一把年紀沒個正形，到玩人，還把那的帶到家里來。”提到這茬他就覺呼吸不暢，一手撐在桌子上才把這口氣給順下去了。

時瀚海是很傳統的一個人，他寧愿相信門當戶對的聯姻，也不信自由，“賀宇將來是要給你的，你嫁到周家，就有了后盾。”

時梔還想辯解，“可是我也不想要呀。和結婚本來就是兩件事……”

“我沒多日子活了，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說完他猛烈地咳嗽了一聲。

時梔心口一震，俯扶住爺爺，“什麼沒多日子活了？”

心跳變得很快，呼吸也急促起來，心口憋的氣一直到鼻腔發著酸，連帶著眼眶都紅了。

時梔焦急地說，“你別嚇我。”

“你答不答應我？”

想也不想，瘋狂點頭，“我答應你。”

剛剛還一副病弱姿態的時瀚海立刻神了，“那就行，過段時間你們就去領證。”

“？”時梔懵了，半晌后一臉冷漠地看著他，“你剛剛是不是騙我？”

時梔自以為在表演方面天賦異稟，然而你爺爺永遠是你爺爺。

“我沒騙你，我一個老人家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他玩著文字游戲，別過臉哼了一聲。

“……”時梔無語地看著時瀚海，一想，他天天早上起得比自己還早，看起來比年輕人還好。居然還能誤會他得絕癥？可能嗎。

時梔吐不出一個字，噘了噘生悶氣。

兩個人走出來，時梔一副無打采的模樣，之后怎麼告別的都不記得。

時梔坐上車，遠遠地看到時瀚海站在門邊看，他眸沾染了莫名的緒，在燈下看不真切。

似乎是欣，又似乎是哀傷，他想，以后他不在了，還有周家護著。

時梔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十分不安。從車窗使勁往外看，眼前一晃，剛剛到的場面像是泡沫一樣碎開，清清楚楚地告訴一切都是錯覺。

不對，爺爺在騙，怎麼還當真了。

周修謹低頭看了一眼，似乎察覺到緒不對，“梔梔，怎麼了？”

鼓著腮幫，抬起手支著腮幫，“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汽車平穩地行駛在夜里，一直開到時梔家樓下。周修謹雙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視線隨意掃過的時候能看見他白皙手背上的青筋。

時梔解開安全帶，剛想下車——

“以一年為期。”寂靜的車廂里男人的嗓音十分清晰。

“什麼？”

時梔不解地看他，只見周修謹慢慢垂下眸子，他后染了些燈，看起來影影綽綽。

“一年后，如果你想離婚，我不攔著你。”

有些疑周修謹為什麼松了口，“嗯？”

“商業聯姻不過是利益換，梔梔，你就算不選擇我，也要選擇別人。”周修謹笑得溫和，十分理智地同分析，“我們倆畢竟有基礎，再說你不是說沒做好結婚的準備嗎？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時梔有些被說了，若有所思地回應，“對哦……”

“一年后如果你還是不適應，我們離婚好不好？”

這聽著像是一個人的陷阱，時梔小心翼翼地眨眨眼，“你不會騙我吧？”

他眼角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一個漂亮的弧度，“梔梔，我騙過你嗎？”

時梔回想了一下，還真沒有。反而在他面前，總是謊話連篇。

心虛地拽了拽擺，忍不住把一直以來的想法告訴他，“我一直以為你想跟我結婚是要報復我。”

周修謹角染了幾分笑意，“怎麼會呢？先前確實有些生你的氣，不過我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小孩都很貪玩，你喜歡我，但是不敢跟我結婚，對不對？”

“……”

時梔心想這是你的錯覺，我其實就是饞你的子，所以睡到你就跑了。

他十分善解人意，“就當是互相幫助，一年后得到各自想要的就分開。”

眼前一亮——

天哪，周教授也太好了吧。用那麼敷衍的理由跟他分手他都沒有怪自己，世界上還有比他脾氣更好的人嗎？

周修謹的形象在心里又高大了幾分。

時梔甜甜地沖他笑了一下，“那我回去考慮一下。”

周修謹和的目放在上，“嗯，晚安。”

指尖頓了一下，每次睡覺前周教授都會跟說晚安，只不過以前太喜歡熬夜，每次都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

可是現在，在這樣的環境下，再聽到這句晚安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時梔咬了咬，下車后低下子從車窗前看他，嗓音糯糯的，“周先生，晚安。”

孩上的長掐出一截纖細的腰肢，剛開始還慢慢地走著，快要進去的時候步子突然歡快起來，活潑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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