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前麵有兩輛車墜海了!”
正在開車的陳明修,親眼目睹了百米外,一輛車衝向另一輛車的慘烈畫麵。
另一輛已經搖搖墜,而那輛車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發了狠地撞了過去。
這分明是要同歸於盡!
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等等!陳明修忽然反應過來,立即轉頭去看厲聞舟,顯然,厲聞舟也看見了那一幕,他的臉幾乎是瞬間便頹敗一片灰白。
“三爺,應該……應該不是喻淺小姐的車。”
厲聞舟沒說話,仍然維持著接電話的作,這通還沒掛斷的通話裏傳來一陣轟鳴般的巨響,刺耳無比,他握著手機的那隻手眼可見在輕。
伴隨著叱的一聲急剎車,陳明修還沒解開安全帶,副駕駛已經空無一人。
“三爺!”
眼看厲聞舟直接衝向路邊,陳明修立即下車追了過去。
臨海的風吹得特別大,海風中夾雜著濃鬱的海腥氣,吹散了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味。
路邊的圍欄已經被撞得稀碎,隻餘地上殘留了一部分玻璃渣,和斷裂七歪八倒的圍欄。
厲聞舟隻停留了片刻便毫不猶豫往前走,那氣勢看起來像隨時要跳下去。
陳明修一驚,反應極快抓住厲聞舟的手臂,“三爺,你先冷靜!剛才墜海的可能不是喻淺小姐的車,這也許隻是一個障眼法!”
厲聞舟臉冷得駭然,“當真不是?”
陳明修愣住,他也隻是猜測,而且誰會冒著這麽巨大的風險,不要命也要害死喻淺?
“三爺,你先冷靜,我已經打電話給搜救隊,海域附近的那些搜救隊會馬上趕到!”
陳明修生怕厲聞舟真的跳海找人,一點不敢鬆手,“提前安排過來的人也已經開始搜救,很快就能確定那兩輛車上的人分別是誰!三爺,你一定要冷靜,別衝。”
雖然這麽說,陳明修也隻能在心裏祈禱這場車禍真的隻是障眼法,或是路人遭遇的一場意外,跟喻淺小姐沒有半點關係。
希喻淺小姐此刻在一安全的地方,正等著三爺。
“把手鬆開。”
厲聞舟沉聲道。
陳明修訕訕鬆開手,但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厲聞舟。
厲聞舟又往前走了一步,腳下離斜坡極近,沒有圍欄,麵向大海,稍微一個不留神都會掉下去。
翻滾的海浪衝擊著海岸,卷白泡沫一層層開,現在往下看,海麵已經沒有兩輛車墜的痕跡。
厲聞舟腦海裏忽然浮現與喻淺通話的最後一句。
喻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
海域附近的搜救隊來得很快,多出一半的搜救人員是賀家安排的,打撈工程變得尤為壯觀。
厲聞舟一直守在海邊,一刻也沒有離開,直到海風越來越大,吹起他的觖,背影孤冷又蒼涼。
賀扶慎抵達的時候,厲聞舟就像一尊雕像一不立在原地。
滿腔怒火,可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賀扶慎隻能快步朝著岸邊走去。
“大爺!確定到兩輛車的位置了!”
晉程開著快艇靠岸。
與此同時厲聞舟也收到了消息,現在搜救隊已經確定兩輛車在海裏的位置,深海不比大陸,車子被海底氣卷,一直在變換位置,兩輛車距離在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就已經超過一百多米。
另一艘快艇還沒靠近,厲聞舟直接上了賀扶慎那艘快艇。
“把他丟下去!”賀扶慎冷冷說道。
晉程上前就要手,陳明修快一步擋住晉程,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厲聞舟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向快艇的駕駛位,賀扶慎出手極快抓住厲聞舟肩膀,厲聞舟側目看著肩上的手,一把抓住往前一拽,賀扶慎重心失衡,關鍵時刻厲聞舟又扶了一把,讓賀扶慎坐在了副位。
“坐好。”
說完,厲聞舟啟發機,推縱桿,兩個舵機同時向前行駛,速度極快,直奔搜救隊的船。
賀扶慎冷著臉:“厲聞舟,你最好祈禱喻淺沒事,不然我一定讓你為這場局付出代價!”
厲聞舟沒有理會賀扶慎的警告,他將快艇開得遊刃有餘,短短兩分鍾便抵達了搜救隊的船。
“厲先生,賀先生,目前確定的這個位置下麵有一輛車,氣移速度較慢,潛水員已經下去確認。”
搜救隊長麵嚴肅地說道。
厲聞舟擰著眉頭:“另一輛車的位置呢?”
“那邊。”搜救隊長指著百米外的一個快艇,“那個位置下麵是另一輛車,氣移速度比這一輛慢,潛水員已經下去。”
賀扶慎看向遠的那輛快艇,沉聲問,“附近海域目前有沒有打撈到什麽?”
搜救隊長搖頭:“暫時還沒有。”
沒有打撈到別的,那就說明要麽人還在車裏被玻璃困住了,要麽人已經被氣卷到了別的位置。
賀扶慎看了厲聞舟一眼:“我去那邊,你守在這。”
“嗯。”
等賀扶慎離開,厲聞舟隨後便向搜救隊長拿一套潛水服。
搜救隊長一聽,果斷拒絕:“不行,車輛在一百多米左右的深度,目前隻有專業潛水員才能下去,現在兩邊各下去了三名潛水員,他們是專業的,且非常有經驗,能理急況,你就算有潛水經驗,但這種況下你的那些潛水經驗派不上任何用場。”
厲聞舟冷眼掃過搜救隊長,他現在沒時間去通,直接給陳明修理。
陳明修猶豫勸說:“三爺,你畢竟不是專業潛水員,要是出什麽意外……”
厲聞舟:“出了意外也是我的命。”
陳明修立馬閉上。
事關喻淺,厲聞舟一旦衝起來便會不計一切後果,更何況還是在深海,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即使陳明修一萬個不放心,但厲聞舟的話擺在那,他不去也得去。
厲聞舟換上潛水服立即海,由另一名潛水員同行,在能充沛的況下厲聞舟的下降速度很快,盡管潛水員多次做出警告手勢,厲聞舟都直接無視,用後來潛水員的話來說,他這就是義無反顧去找死!
陳明修在甲板上來回踱步,時不時看一眼海麵的靜,時間越久越心慌。
約莫過去了半個小時,另一艘更豪華的船正在往這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