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榮不在乎什麼好好過日子,是金尊玉貴的公主,誰敢讓過壞日子?
在乎的,只有輸贏勝負,那崔呈紹不想做駙馬,自己偏要他住進公主府,那崔呈紹敢當面說無心于,就偏要把他的心攥在手中不可,那風霽月的崔四郎,愿意不愿意,都得是安榮的人……
婚之日,公主府中喜氣洋洋,披紅掛彩,崔元弼和夫人對安榮畢恭畢敬,連新婦行禮他們都是側過,禮一便立刻張羅人浩浩將公主帶進房殷勤伺候妥當,于是安榮就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晚膳然后便歇著等待駙馬回來房花燭。
不知是不是刻意拖延,崔呈紹回來的很晚,可能想將安榮熬睡就可以躲避房。
安榮專和他作對來的,哪能合了他的心思,于是特意喝了一杯濃濃的茶水,整個人全無睡意。
崔呈紹進門時瞧見公主神抖擻的樣子,在門口站了一會,似是有些抗拒,但君子守禮,他最終還是進來,坐在了安榮邊。
安榮不懷好意地笑:“駙馬,春宵苦短,我們趕沐浴更準備睡下吧……”
崔呈紹那好看的劍眉微蹙,點頭:“臣聽從公主安排。”
還自稱為臣,真是疏遠到家了。
沐浴完畢,崔呈紹像在完公務似得,按照步驟解開安榮的裳。
這夜房可謂是尊法守禮沒一步錯,但好是他作輕,便顯得很溫,安榮沒吃什麼苦頭,壞是也沒品出多大樂趣。
有點疑,姐姐在勒桑將軍面前那種甜的樣子是出于什麼心態,男子之趣,不過如此。
侍們進來收拾了殘局,安榮懶懶地擁被躺著,毫不客氣地評價道:“駙馬似乎于夫妻之事上不大稱職,本宮怎麼不知樂在何啊?”
縱然是謙謙君子,事淡定,崔呈紹聽了這毫無遮掩的品評也不由得綠了臉,他翻轉過來看著安榮,半晌還是因需得尊敬,無奈道:“臣再試一次?”
安榮才懶得再來一次,嘲諷目的已經達到,覺得神清氣爽,得意地轉過去給他一個后背,幽幽道:“算了,人總有不擅長的事,駙馬不此道,無需自卑,睡覺吧……”
想想背后之人必然慘淡的臉,安榮再多說一句都要笑出聲來。
第二天晨熹微,安榮醒來嘆了口氣。
發現,這個崔四郎無心無也就罷了,睡相還不好,總要著,手腳在上,簡直人不過氣。
嫌棄地拿開自己腰間著的沉重胳膊,坐了起來。
“喂,崔老四,起來了。”拿腳尖輕踢他的肚子。
睡夢中男人還保持著警惕,大手一抓便將安榮的腳抓在手里按住,沒醒。
于是安榮又用另一只腳去踢,這回崔呈紹終于醒了。
那雙深邃的眼睜開,靜靜地瞧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玉足,松開了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松手時指甲刮過腳心,安榮得將腳唰得一下了回去。
“放肆。”安榮皺眉。
作者有話說:
安榮:強扭的瓜不甜但解,不甜本宮也可以蘸糖吃。
第103章 番外【半緣風月半緣君3】
世間子嫁人, 都是去到丈夫家孝順公婆,而公主除外,大胤就兩個珍寶似的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 安榮的公主府就在渭宮邊上, 方便經常回宮,駙馬要隨住在公主府中。
作為家里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安榮還是比較大度的, 雖然覺得駙馬傲慢討厭, 但也不曾苛待了他, 算得一等一的好妻子。
崔呈紹白日里要去渭宮翰林院當值, 而安榮要回去探母親,為了在旁人面前維持面有個夫妻恩的假象, 宮時便乘了同一輛馬車。
馬車走得穩當, 安榮百無聊賴, 便細細打量自己這個駙馬。
平心而論,崔呈紹穿著朝服, 坐得脊背直, 如松如柏,是自有一見的氣韻,而圓房時安榮還得以瞧見, 這人看起來骨架清瘦, 但其實瘦而不弱, 長的很結實, 安榮還是不得不承認崔呈紹此人確實有幾分姿。
只可惜這位駙馬爺似乎對子興趣不大, 床榻上不大肯賣力氣, 讓安榮覺得他像沒加鹽的菜, 香味中,香皆有,唯缺點味道。
崔呈紹持了一卷書在看,似乎覺到有目在注視,薄薄的眼皮抬起向安榮看過來,目中有詢問的意味。
安榮打量著他,忽而問道:“駙馬可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可說來與本宮聽聽,話說開了,也省的本宮困。”hl?0?2γ
“癖好?”崔呈紹有些不解。
安榮湊近他,小聲問道:“駙馬不貪,可是好男風?”?0?8?3?1?0?5?0?1
待退后些去看他神,發現崔呈紹臉黑的厲害,角不悅的向下,出冷峻的姿態來:“公主何出此言?”
安榮的手指似無意點在自己的領口,水紅的綾羅襯得賽雪,任哪個男人瞄上一眼,也不可能不心,這崔呈紹房里在這等春之下還能一板一眼的,要麼有顆圣賢心,要麼就是不。
“自然是看駙馬的表現得出此言,本宮說的不對?”
白皙的纖纖玉指上崔呈紹棱角分明的臉。
他正襟危坐道:“回公主殿下,臣不好男風,臣只是一心撲在本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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