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宋芷琳一點兒都沒被他的質問激怒。

“但我不懂，你也不懂，所以你不配在這里要求他，也不配質問他。”

“你上穿的、戴的，平時吃的，喝的，全都是公司賺來的錢，甚至這些錢也不該是你得的，你是來的，是個東西的賊，只能靠謀害別人證明你的實力。”

“可是，你就是里的老鼠，見不得的手段算什麼實力。”

“憑你做過的事，你應該馬上去坐牢，現在也本不配出現在他面前，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所以，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發臭，全都是他沒有揭穿你，你該心生激。”

康緣咧咧，后脊發涼。

真毒啊。

“你……”

味道漸漸擴散，周圍的空氣都開始令人難以忍，宋芷琳終于著鼻子，后退了一步，然后偏頭看楚池：“讓人清理一下垃圾，不要打擾到姐姐的客人。”

“馬、馬上……”楚池還在那里發愣。

突然被宋芷琳這樣一點名，他終于回神了，然后拉著人后退一大步，嫌棄的打電話前院的保安過來。

其實，沒揭穿羅勛的原因并不是他念舊，只是證據太，他也覺得，讓這個人坐牢，懲罰太輕了。

他沒宋芷琳想得那麼好。

宋芷琳皺了皺鼻子，對他說：“我要去換服。”

“嗯……快去吧。”楚池胡應著，不看。

宋芷琳走遠了，保安也來了。

楚池這才轉過頭，與狼狽又難看的羅勛對視，與夜中，那幾乎無機質的死寂眼神甚至沒有一緒，沒有怒火、戾氣，但是卻令羅勛真的開始害怕了。

他嚇得怒火都不敢再有了。

只能這樣僵著，任由兩個保安拖走。

康緣收了手機，著鼻子沖他嚷嚷：“我也得換服，我一開始還以為要我從廚房拎了吃的過來呢，惡心死了！你快給我找一套服！”

楚池了上，這才發覺自己不煙了，所以上沒有帶煙的習慣了。

他走過去，從康緣的口袋里出了一盒煙跟一個打火機。

其實康緣也沒有煙癮，得也，但是他一般都隨攜帶。

楚池點燃一煙，沒，就這樣用手指著，聞著那煙草的味道。

他說：“門沒鎖，你自己上樓找吧。”

“你還在這杵著干什麼啊？”康緣奇怪。

“我現在有點激，得冷靜一下。”

“還生氣啊，那你怎麼不干脆揍他一頓？”

楚池轉頭，認真的看著他：“不是生氣，但你不懂，你沒人疼。”

“……？？？”

康緣轉頭就走。

一定要挑這王八蛋最貴的服穿：）。

*

宋芷琳干脆沖了個澡，換了件子，然后還噴了點淡淡的香水，剛要下樓，何萌萌給打來了電話，的背景還是辦公室，現在也沒下班。

“今天姐姐不是找人去家里玩兒嗎，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躲在樓上啊，”好奇的看過去，“現在還有點兒早呢，提前跟你說新年快樂啦，我一會兒要跟書整理材料，就不給你發消息了。”

宋芷琳無奈的坐回床頭：“有必要這麼拼嗎？”

何萌萌眨眨眼：“咱們都是一樣的，你覺得那樣自由，我覺得這樣才讓我到自由。”

“對了，”說，“何頌很生氣，在公司發了好大一通火，還纏著劉總打聽你的消息。”

劉總就是那個代理人，宋芷琳授意對方倒戈，最生氣的當然是何頌。

“沒事，你去忙吧。”宋芷琳可不怕這種程度的小麻煩。

何萌萌那邊真的很忙，又跟說了兩句馬宏那邊的進展和新工作室的事，這才掛了電話。

系統用小腦袋頂開半開的門，搖著尾走了進來。

保姆已經把它給干凈了，還換了一件干凈的紅小衛。

宋芷琳惡作劇似的把小帽子扣在它的狗腦袋上，問：“都吃什麼了，上還沾著面包渣。”

系統嘿嘿的吐舌頭：“吃了塊披薩，康師傅給的。”

康緣一開始被系統如此胡吃海喝的行徑嚇到瞪眼睛，但是系統就真的沒事，于是他只能一邊著“邪門兒”一邊喂狗。

宋芷琳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一只狗子而已，要真的費勁解釋，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宋芷琳問它：“還下去嗎？”

“不了，吃飽了。”系統一邊轉頭，一邊爪子去摁地毯上的耗子玩，“你給我打開它。”

宋芷琳：“……”

*

楚池做了兩分鐘，然后將煙扔在了地上，后廚的人舉著手電來了，看見這場景嚇了一跳。

這大晚上，不細看還真以為楚池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他們誤了什麼要命的分尸現場呢。

楚池跟工作人員點了個頭，然后腳，用手工皮鞋攆滅了地上猩紅的煙頭。

手機鈴聲響起，是劉隨，幫他理流事務的代理人。

“老板，”雖然份已經轉到了宋芷琳的手里，但是劉隨一直在幫楚池理其他事，所以他依然習慣楚池老板，“何先生在打探宋小姐的消息，他對公司現在的決策非常不滿意。”

“何先生還曾兩次在公司遇見宋小姐，與搭話，似乎對很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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