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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一見我就臉紅》 第 86 章

◎If林沉沒有失憶3◎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林沉在原地僵立。

“林沉。”叢嘉又喚了他的名字:“我換好了。”

“嗯...啊好。”林沉轉過

叢嘉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離他很近的地方, 穿著昨天那件被他得皺子,領口敞著,鎖骨上依稀能看到幾曖昧的紅痕。

擡著頭, 正對上林沉的眼睛, 也不說話。

林沉的心忽得重重一頓, 想到昨夜這雙眼睛沁出淚水,迷迷蒙蒙的,只看著自己的模樣。

“你不抱我啊?”微踮著腳,像是要把林沉看得更清楚。

“不是。”林沉聞到了上的香氣, 某種清新的花果香。

他否認著,先是牽住叢嘉的一邊手,見沒有掙紮,才又攬住的腰,讓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 而後很緩地呼出一口氣。

叢嘉在他懷裏悶笑, 手抱住他的腰,或許是沒有想到叢嘉會回抱, 他的了一瞬, 片刻之後, 才恢複正常。

過薄薄的,林沉熾熱的溫傳過來, 比正常況下高一些, 大概是因為有些張。

叢嘉的臉頰著他的肩膀,視線落在他的結。

很明顯的凸起, 隨著叢嘉的注視, 快速地

叢嘉盯著那兒, 忽而起了玩心, 了他的名字,得到回應後,小聲說:“你昨晚力氣好大。”

結向下,林沉的聲音低而啞:“抱歉。”

“我腰疼。”叢嘉假裝控訴。

“對不起。”他好像除了這句話不知道該說什麽,頓了頓,詢問道:“回家之後,需要醫生過來看看嗎?”

“不要。”叢嘉把他的腰摟得更,像是撒般的說:“你就不能幫我嗎?”

放在腰間的手收,林沉沉默了會兒,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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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嘉蓋住他的手背,指引著他:“就是這兒。”

他的呼吸有些了。

手掌著叢嘉腰後的一小塊子那兒正巧是鏤空的設計,叢嘉的細膩,潔,讓他想到的雲,潔白的雪。

林沉的手指開始用力,力道不輕不重,手指上還有薄繭。

叢嘉本是想逗逗他,現下卻真覺得舒服,半靠在林沉懷裏,不自地低哼了聲,他卻忽得停手了。

“怎麽了?”叢嘉擡頭看他,卻見他耳廓紅了一下塊。

漸漸地到相的地方,有什麽抵著自己。

“..林沉,你?”叢嘉還未說完,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林沉順勢放開,去開了門。

是昨晚一起上來的工作人員,禮貌地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林沉和他們道了謝,又說了句“稍等”,回過頭對叢嘉說:“你先去吃,我...收拾一下。”便匆匆走進洗手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叢嘉起,詢問工作人員是否可以把早餐送到房間,得到肯定的回複,和他們道了謝,便又坐回去。

沒過多久,餐送過來了,標準的西式早餐,叢嘉吃了點炸薯塊,才聽到水聲停了。

門開了,林沉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薄紅,又有著某種奇異的、滿足後的微微倦怠。

下一秒他撞上叢嘉的眼睛,似乎沒有想到還在房間裏,腳步猛然停滯。

叢嘉就撐著臉看他,笑盈盈的,視線落在他綻著青筋的小臂上。

“來吃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林沉徑直走過來,不再看叢嘉。

房間裏只剩下餐的細微聲響,叢嘉沒有專心吃飯,只是看著他。

林沉的作不由地慢下來。

“叢嘉。”他低低地說:“先吃飯。”

“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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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看了看叢嘉的盤子:“沒吃多,是沒胃口嗎?”

“也不是,只是覺得不太好吃。”叢嘉嘆了口氣:“還有就是昨天太累了,可能...出聲太久,我嚨有點疼。”

林沉看起來有些不自在,站起來:“那我讓他們做點別的。”

“誒。”叢嘉拉住他的手:“不用了,也不知道這裏有什麽食材,還不如回去再吃。”

林沉停住不,只是手指蜷,指尖劃過叢嘉的手背,很輕很輕地攏住的手。

靜默了些許時候,他問:“...昨晚疼嗎?”

不知為什麽,叢嘉的臉頰開始發熱。

“其實也還好吧...”畢竟林沉一直是服務型,每次都是先取悅叢嘉,再滿足自己。

“需要抹藥膏嗎,回去人送一些。”

林沉回想起昨晚結束,自己抱叢嘉進浴室,泡在溫水裏,到那裏,微微瑟,腳趾輕蜷的模樣。

“回去看看狀況吧...”叢嘉有些不自在地了塊培往林沉盤子裏放:“這個培還可以,你試試。”

他依言把叢嘉給的培吃了,說:“嗯,很好吃。”

叢嘉的盤子裏還剩一些:“那我剩下的給你吃?”

叢嘉胃口小,從前和林沉在一起,他總是默不作聲地理叢嘉剩下的。

所以沒意識到,這是個多麽親的舉

到...林沉一時怔住了。

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去接了叢嘉的盤子。

像是這樣的場景已經經歷很多次那樣,低頭解決叢嘉盤子裏的食

叢嘉覺得他似乎有些愉悅。

和林沉在一起那麽久,他的心思一點也不難猜,叢嘉抿悶笑,裝作沒察覺地低頭看手機。

這才發現朋友已經給發了好幾條消息了。

“我忘記了,今天還要去看我朋友的畫展呢。”胡鬧了一晚上,叢嘉什麽都忘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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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沉說:“就是我昨天和你提過的。”

“嗯,我記得。”林沉把最後一塊培吃了,說:“等會去嗎?”

“去看看吧。”叢嘉說:“看完順便在附近吃午餐。”

林沉好像在猶豫,靜了會兒,說:“你累不累?”

他的視線克制地落在叢嘉的腰上:“畫展要站著。”

“那我現在再去躺一會兒。”

這件房間不算大,用餐的地方和床距離不遠,叢嘉走了幾步,看到褶皺的床單,上面尚未幹涸的痕跡。

叢嘉看了林沉一眼,他輕咳了聲,說:“去別的房間休息吧。”

游艇的三層有三個房間,林沉帶叢嘉去了另一間。

面積略小,設施卻和那間大差不差,就連床頭櫃上蔽擺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林沉對叢嘉說:“到了我來你。”

“好。”叢嘉也確實累了,沒有再鬧他。

林沉卻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離開,過了會兒,他靠近叢嘉,手搭了搭的肩。

“...叢嘉。”他自齒發聲,低而緩地喚

“可以嗎?”

“嗯?”叢嘉還未反應過來,他便低下頭。

如同一片輕飄飄的羽,他的掃過叢嘉的額頭。

“好好休息。”

叢嘉的心不由地了一下。

看著林沉冷淡的臉有一不易察覺的忐忑,不笑了笑:“知道了。”

林沉的領,作自然親昵:“下次不要再問我。”

“反正——我還沒同意,你也親了。”

“昨晚我很開心,也很...愉悅。”伴隨著海面無邊的悠遠聲,叢嘉的聲音平靜和緩:“這是互相的事,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就是——”叢嘉拖長聲音,笑著林沉:“下次別悶不做聲的,其實...我也喜歡聽你喊我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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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看到林沉的耳廓漫上紅,張了張,似乎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叢嘉踮腳,吻了吻他的臉頰:“知道嗎?下次像這樣。”

林沉怔楞地看著,半晌,擡手臉頰,回過神時,叢嘉已經和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睡著了。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叢嘉睡得很沉,睜開眼時,看到林沉不知什麽時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不知道坐了多久。

“到了嗎?”叢嘉問:“你怎麽不休息啊?”

“我不累。”林沉遞給個袋子:“換新的吧,我讓書送來的。”

游艇停在了海港,快中午了,明肆無忌憚地落進來,將叢嘉曬得暖融融的。

袋子裏的是一件連,叢嘉常買的牌子,合適的尺碼,在落地鏡前轉了個圈,覺得很滿意。

叢嘉開了門,見到林沉正背對著,一手搭在欄桿,看著遠無際的海。

他聽到聲音,轉過,視線在叢嘉上停留。

“很適合你。”林沉的聲音偏低,他話,總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淡

叢嘉知道他是真心誇贊的,可偏偏就想看這個禮貌克制的林沉,展現出另一面。

“真的嗎?”腳步輕盈,笑著看他:“林沉你好敷衍。”

林沉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微陷的酒窩,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出了神。

半晌,他張了口,緩慢地說:“叢嘉,你今天很漂亮。”

他的聲音如摻著冰的水,在冬天時,讓人畏懼,在夏天時,令人喜

但現在早就是夏天了。

叢嘉的酒窩陷得更深了:“聽你誇我,我好開心。”

總是直白且熱烈:“以後,多說一些。”

“好。”他說。

叢嘉挽著他的手臂,往下走。

早有車在一旁等著他們。

館離這裏不遠,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

這是叢嘉的大學時的學長辦的畫展,聽說叢嘉要來,他一早就在館前等著了。

這畫展其實冷門,門票低得像是白送,學長在大學時對叢嘉頗為照顧,所以叢嘉理應給他來撐撐場面。

叢嘉的位置靠著館的口,下了車,學長很快地迎上來:“嘉嘉,你可算是來了。”

林沉從任何一個車門下來,現下還沒繞過來,學長也沒看到,熱地擁抱了叢嘉:“你去采風一去一年,說說我們多久沒見面了。”

叢嘉莫名地有些心虛,推了推學長,就見林沉繞過車後方,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學長上。

“林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的學長,應為。”

“這是我先生,林沉。”

林沉的五淩厲,不笑時,總讓人覺得極有距離

應為有些怵,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忽而開始有些局促了。

“那你們跟我進來吧。”

展廳有兩層,人很,穿過走廊,也只見到零星幾人。

應為對這次的展覽很用心,和叢嘉介紹著自己的畫,他眼底都是閃閃發亮的。

他也是畫油畫的,只是風格和叢嘉相差巨大。

叢嘉喜歡大膽富的彩,應為則偏細膩的彩變化。

參觀完一層,林沉始終綴在他們二人後,不置一詞。

叢嘉不想冷落他,時不時地和他搭幾句話,他也會回應幾句。

但每當應為和叢嘉談論起畫作時,他們周圍好像就罩起一層薄薄的,讓林沉難以靠近。

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在渥太華的國立,在那副莫奈的畫作前,年林沉看著叢嘉和別人笑著,談論著他這一輩子,也無法看懂的東西。

館裏很安靜,林沉默默地跟在他們後,察覺到叢嘉投過來的眼,安地對笑了笑。

這場展很小,沒過多久就參觀完了,廊尾有一個小小的紀念區,可以蓋章留念。

“我覺得太不藝了。”應為有些無奈:“但我的經紀人非得要這麽做,哎。”

叢嘉笑著安:“好玩兒的。”

平時有隨攜帶記事本的習慣,便也蓋了幾個。

印章很多,章面上都是應為相關的畫作,頗為有趣,叢嘉來了興致,站在紀念區玩兒了起來。

應為好笑地看著,卻見到剛剛冷淡寡言的林總站在叢嘉邊,順從地給遞印章。

“淺灰那個。”叢嘉非要搞個彩搭配,指使著林沉。

他頓了頓,拿了其中一個印章,叢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說的是淺灰啊。”

越過林沉,挑到正確的那個,完了自己的紀念章手冊。

臨別前,應為說喜歡的話,可以寄一套印章給,叢嘉不客氣地給了地址,便和他告別了。

回去的路上,林沉始終沒有說話。

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叢嘉依舊覺得很奇怪。

“林沉。”叢嘉問:“你怎麽了?”

猜想林沉大約是吃醋了,解釋道:“忘了和你說了,應為不喜歡孩子的。”

林沉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我...不太了解畫。”

他的聲音低了些:“會讓你掃興嗎?”

“原來是這樣。”叢嘉笑著說:“當然不會啦,你和我講那些什麽原理,我也聽不懂啊,你也不會覺得我掃興吧。”

“不會吧?”的眼睛眨,像是有星星在閃

有什麽掉進了心底,輕飄飄的,仿佛團輕的雲,將林沉緩慢地包裹。

有一莫名的沖,隨之湧起。

他看著叢嘉,溫聲說:“不會。”

想了想,他終究還是開了口:“其實...我不太能分辯清。”

林沉的呼吸變緩,他沒再說話,等待著叢嘉的反應。

不是想象中的任何一種,叢嘉只是溫和地與他對視,過了會兒,彎了彎眼睛:“原來就是這件事,這有什麽?”

“不過...”叢嘉想到很久以前,林沉曾經去過的畫展,對著那些畫,他像是早已做足了功課,配構圖,無一不知。

但卻讓叢嘉覺得很奇怪,就像是...他刻意背下來似的。

“原來是這樣。”叢嘉喃喃道。

“什麽?”

“沒事。”叢嘉抱著手臂:“你好像...坦誠多了。”

林沉的聲音很輕:“這樣算好嗎?”

“當然。”叢嘉拉了拉他的手,小聲說:“頭低下來一點。”

林沉彎下腰,下一秒,叢嘉捧著他的臉,主吻了吻他的

“獎勵。”

笑著說:“獎勵...你現在很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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