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谷的執法長老單鷹,孟章也算是和他打過道。
當初雙谷徵召屬下附庸勢力圍剿沙怪的時候,孟章因為最先發現沙怪巢,還向肖申強和單鷹兩人匯報過。
後來肖申強死之後,雙谷還是遵守承諾,免了太乙門三年的供奉。
後來參加林山派林申坡的築基法會,單鷹和單一虎出現,孟章算是遠遠看了他一眼。
至於更多的關係,那就沒有了。
雙谷的築基期修士,算是周圍一等一的大人,孟章還真的結不上。
現在許承先提到單鷹,不知道有什麼用意。
孟章一邊在心裡琢磨許承先的用意,一邊老老實實的回話。
「單鷹長老看上去冷談了一點,其實最提攜年輕後輩。」
「趙家修士當年不老實,居然敢昧下雙谷的小築基丹,惹得雙谷掌門震怒。這件事過去不到三年時間,雙谷許多人心中,可都還記憶猶新。」
「這幾年的時間,為了追查當年肖申強長老被殺一事,單鷹長老一直在外奔波。前幾天,老夫還聽說有人在鳴沙坊市見過他老人家一面。」
當年肖申強之死,就是孟章下的手。現在聽許承先提起當年的往事,孟章還有幾分不自然。
聽完許承先的話,孟章細細一品,算是品出味道來了。
雖然不知道許承先為什麼要指點自己,孟章還是深深的作了一揖。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一定牢記於心。」
「我可沒有指點你什麼,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許承先打了一個哈哈。
「記住,老夫不是和你客氣,老夫真的沒有教過你怎麼做,你一定要牢牢記住這點。」
說到這點,許承先的語氣有點嚴厲起來。
「如果你離開這裡之後胡說話,那老夫可不會記得你我兩家的。」
這下子,孟章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許承先指點自己去找雙谷的長老單鷹求助。但是,絕對不能這是源自他的指點。
這其中有什麼,孟章暫時沒有心思去關注。
既然許承先為自己指出了一條明路,那自己就照此行事。
孟章恨不得拍打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這麼笨。趙家當年怒雙谷的時候,自己可是親眼所見,怎麼沒有想到可以藉助雙谷的力量制趙家呢?
當然,孟章自己心裡也是明白,由於殺死了肖申強的關係,他面對雙谷修士的時候,總會有點心虛。所以一直以來,對雙谷都是敬而遠之。
至於背著雙谷開採赤銅礦的事,孟章反而不是很擔心。
因為雙谷的附庸勢力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心甘願被雙谷剝削的。
據李宣所講,有不勢力,都或明或暗的瞞自家收,減對雙谷的供奉。
對於這種事,雙谷也不是一無所知。但只要不是搞得太明顯,雙谷有的時候,也不會太過計較。
離開林山之後,孟章以最快速度,又趕到了鳴沙坊市。
悉鳴沙坊市的李宣,也顧不上演練陣法,被孟章了過來。
通過李宣的人脈渠道,孟章終於打聽到了單鷹的住。
單鷹並沒有住在雙谷的產業之中,而是居住在一名朋友那裡。
這住所位於鳴沙坊市西邊,位置偏僻,罕有人跡。
孟章準備好禮,就獨自一人登門拜訪了。
這裡是一獨門小院,小院的門子是一名不起眼的老頭。年紀一大把了,才不過鍊氣三重的修為。
孟章練的遞上幾枚下品靈石,取出禮呈上,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前來求見雙谷的單鷹長老。
了好的老頭兒也並不難說話,讓孟章稍等之後,就去通報了。
這一稍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孟章不敢有毫的不耐,仍然老老實實的在原地等待。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那名老頭兒才從小院子裡面出來,冷冷的說道:「單長老讓你進去。」
老頭兒在前方領路,領著孟章來到了單鷹的面前。
單鷹此時正坐在花園之中的一張躺椅上面,正微閉雙目養神,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
孟章進來,他也沒有睜開眼睛,更沒有起的意思。
孟章不敢怠慢,立即行大禮參拜。
「晚輩太乙門孟章,見過前輩。」
單鷹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眼見單鷹沒有說話,孟章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始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演技來。
孟章以極端委屈的語氣,開始像單鷹申訴。
趙家是如何如何的霸道,如何如何的欺太乙門,自己又是如何如何的委屈無助……
說到後面,孟章的語氣之中已經有了哭聲,簡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其悽慘委屈之,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孟章心裡都佩服自己,居然還能有這等演技。如果自己穿越之前進娛樂圈,說不定都能混一個老戲骨的稱號。
單鷹還是沒有反應,孟章只好繼續哭訴,越說越是傷心。
過了半響,單鷹才揮手讓孟章安靜下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這點演技,比起許多老傢伙可是差遠了。」
孟章臉上不由的出尷尬之,人家早就識破了自己在演戲,莫非自己白演了一場。
「你們太乙門和趙家那點兒破事,老夫一點興趣都沒有。雙谷中人,更不會參與你們的糾紛。」
「雙谷看似高高在上,最為重要的就是要保證公平公正,才能統如此之多的勢力。」
單鷹的話讓孟章有點失,難道這次自己又是白跑一趟。
這是,一名中年人從外面進了小花園之。
單鷹指了指此人,對孟章說道:「這小子是老夫老友的後人周勝考。這小子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倒是一個好管閒事的子。」
「有什麼事你們下去慢慢聊,老夫懶得聽,也懶得管。」
說完,揮手就將孟章打發走了。
那名周勝考的中年人,主領著孟章向外走去。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將孟章領出去,而是將他帶到了旁邊的一間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