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宋柒年寫的書後,沈池宴一整晚沒睡著覺。
向來高高在上的沈五爺在商場上雷厲風行,運籌帷幄,麵對的時候,他也會慫。
尤其是想到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隻是把他當了一個小時候玩伴的替後,他就更患得患失。
一方麵想著,宋柒年都已經跟他結婚了,就算厲君慎回來了,也斷不可能把宋柒年從他邊搶走,他不允許,厲君慎也沒那個本事。
另一方麵又想,宋柒年看到厲君慎回來,會不會後悔跟他結了婚,之前提離婚的時候態度那麽堅決,想必是真的從來沒有過他,不然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能舍下他。
如果說想和厲君慎在一起,再次跟他提離婚,他該怎麽辦呢?
是麵地全,放和心的男人在一起?
還是得不到的心也要得到的人,把牢牢地困在自己邊呢?
越想心裏就越,他趁著去省外出差的機會,想給自己一點時間,讓自己好好想清楚。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宋柒年要和厲君慎私奔,還買了去澳洲的票。
天知道當他看到宋柒年去往澳洲的機票時,有多憤怒有多恐懼。
他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宋柒年要和厲君慎一起離開了,宋柒年不要他了。
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讓高昆侖開車回了家,在宋柒年去機場之前攔住了。
……
整整五個多小時,等結束的時候,宋柒年已經疲力盡,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眼眶紅紅的,目呆滯地看著天花板,沒有再看沈池宴一眼,那樣子讓沈池宴心如刀絞。
沈池宴穿上服後,走出房間弄了一點吃的端到了床頭櫃上。
做的是宋柒年吃的可樂翅和火魷魚,香味在房間裏彌漫,氣氛卻相當冰冷。
沈池宴深深地看著宋柒年,很想將扶起來喂吃飯,可又忍住了,“飛機已經起飛了,你去不了澳洲了,死心吧,我不會讓你跟厲君慎離開的。”
宋柒年終於有所作,毫無生氣的眸子淡淡地看向了他,現在連抬手比劃的力氣都沒有,臉更是蒼白難看。
沈池宴地了拳頭,想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直到過了好久,宋柒年才了手指,拖著疲憊又酸的起床後,艱難地爬去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裏滿都是吻痕的自己,地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飛機是趕不上了,洗了個澡出來,剛想用手機給管明旭發個微信,才發現的手機不見了。
沈池宴把的手機拿走了!
飯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宋柒年沒有吃的心,換了一服後,打開門剛要出去,就看到了一直守在門外的張巧巧。
大冬天的,張巧巧上隻穿著一件白的棉服,沒有戴圍巾也沒有手套口罩什麽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整個人看上去可憐極了。
當看到宋柒年的時候,臉上立刻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宋柒年手比劃,“你在這兒幹什麽?”
張巧巧尷尬一笑,“爺說你最近心不好,讓我陪著你呢!”
張巧巧明顯在撒謊,可宋柒年沒有揭穿的心。
“我沒事,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麽回別墅,要麽進來自己坐。”
看到宋柒年要出門,張巧巧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你哪兒都不能去!”
見宋柒年盯著自己,張巧巧又嗬嗬一笑,“爺說最近外麵的,這天都黑了,你還是在家好好待著吧,免得出去後遇上什麽危險。”
宋柒年像是想到了什麽,冷著臉比劃,“沈池宴讓你來監視我?”
“啊……這這這……話也不能這麽說啊,夫人,你不要為難我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宋柒年:“如果我說我今天一定要離開呢?”
張巧巧一聽這話,差點就沒被嚇哭,“夫人,你諒諒我吧,你今天要是從這裏出去,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當然,你也出不去。”
張巧巧不敢看宋柒年,可為了讓宋柒年不要想著出去,煩躁地“哎呀”了一聲後,和盤托出,“這棟樓下麵,還有小區門口都有爺派來的人,就算我放你出去,你也走不出這個小區。”
宋柒年這時才明白,沈池宴這是把囚起來了。
為什麽會這樣?
看到宋柒年臉慘白如紙,一副隨時會倒下去的樣子,張巧巧特別著急,“夫人,爺這麽做也是太你了,你千萬不要怪他,他好不容易恢複記憶,好不容易知道他的人是你,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厲君慎私奔呢?”
私奔?
什麽私奔?
宋柒年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了沈池宴下午說過的話,他說不會放和厲君慎雙棲雙宿。
所以,他以為要去澳洲,是為了和厲君慎私奔?
宋柒年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演變這個樣子,朝張巧巧比劃,“你告訴沈池宴,我從來沒想過和厲君慎私奔,我之所以想去澳洲,隻是因為我想開口說話。”
“好的好的。”
張巧巧立刻拿出手機給沈池宴打了一個電話,將宋柒年所說的話都告訴了沈池宴。
可沈池宴聽完之後,並沒有回應這件事,而是問宋柒年有沒有吃晚飯。
張巧巧看了宋柒年一眼,宋柒年的臉比剛剛還要難看,手奪過了張巧巧的手機,很想罵沈池宴,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難道都不夠讓他信任嗎?
可張了張想說什麽,悲哀地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又憤怒將手機扔給了張巧巧,隨後轉回到了家裏。
“想辦法讓柒柒吃點東西,還有現在肯定心不好,好好陪陪。”
張巧巧從沈池宴的語氣裏聽出了疲憊和痛苦,磕的cp好不容易在一起,絕對不會讓他們be了。
“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夫人的,但是這麽關著夫人不是個辦法,你……哎……你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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