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撐著墻沒回頭，背影僵直，“嗯”了聲，很快離開。

到達時已經接近傍晚了，天邊的云霞落下來，便讓白雪也有了彩。

林沉放完行李回來時，叢嘉正坐在沙發上。

向后靠著，以一個非常放松的姿勢臥著，看著窗外的景。

聽到聲音，回過頭，笑著說：“哇你作真快。”

“...嗯。”

叢嘉又說：“我有點了，剛剛看了樓下的餐廳的介紹，好像還不錯。”

“好。”林沉說。

走出房間，林沉牽住的手，往前走。

他走在叢嘉前面一點，溫泉酒店里開著暖氣，他只穿著一件深墨綠的衛，出的一截脖頸很白，姿態拔。

“林沉，你剛剛去房間換服了？”叢嘉問。

“嗯。”

叢嘉往前走了點，和他并肩，看了幾眼他的服，說：“這件服，從來沒見你穿過。”

林沉靜了幾秒，說：“柜里放著的，順手拿的。”

掙開了他手，改挽著他的胳膊，林沉低頭看了一眼，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牽著手好熱。”叢嘉說。

林沉點點頭，將自己的胳膊自然地垂落，方便叢嘉挽著。

走廊里的人不多，也很安靜。

叢嘉手了一下他的衛帽檐，笑瞇瞇地說：“隨手拿的都這麼好看啊。”

和叢嘉相這麼長時間，林沉卻好像還是不善于應對直白的夸贊，他的眼神落在廊尾，過了半晌，說：“你也好看。”

叢嘉彎了彎眼睛，又說：“我發現哦，你這件服的和我一件泳很配。”

“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們去后山游泳穿得那件。”

不知是在思索，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過了些許時候，林沉才回：“記得。”

“不過我今天帶了另外一件。”叢嘉說著，仰起頭看他。

林沉很高，所以他回應叢嘉時，就總會微垂下眼。

但此刻他并沒有回答什麼，就只是看著。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叢嘉直接地問。

走廊里的燈將林沉的臉部廓襯得不再那樣深刻銳利，就連眼神都仿佛溫和了下來。

過了幾秒，他問：“那今天的泳是什麼。”

如果是別的男人，叢嘉一定覺得這句話是在和自己調，但林沉說出這句話，就好像是單純的想了解今天的穿搭。

于是回答：“黑。”

林沉輕輕“嗯”了聲，表示了解。

餐廳很快就到了，酒店有三個餐廳，他們選擇了其中的素食餐廳。

這里主打自助餐，叢嘉隨便逛了一圈，覺得菜索然無味，有些后悔，但又不想臨時換餐廳，所以隨便拿了點。

“不和胃口嗎？”林沉問。

叢嘉吃了口蔬菜卷，覺得沒味道，所以蘸了很多醬。

“太淡了。”

“那我們換家餐廳。”林沉建議。

叢嘉說：“不用了，好麻煩，隨便吃點就是了。”

這頓飯叢嘉吃得不多。

飯后一個小時才能泡溫泉，所以和林沉散了會步，才慢悠悠地走回去。

他們在房間門口分別，約定十分鐘之后見。

林沉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墨綠的衛下，在行李里翻找到一件黑的襯，他把襯掛起來。

林沉走到叢嘉的門口敲了敲門，想到叢嘉剛剛讓他直接進去，才刷了叢嘉給他的房卡。

房間很大，帶著個很大的院子，有潺潺的水聲。

叢嘉已經泡進湯池里，雙臂撐在池沿上，仰頭看他：“你好慢啊。”

穿著黑的兩件式泳，頭發扎起來，除了必要的遮掩，幾乎都出來。

溫泉水很清，即使站在遠，林沉也能看到大片的，白得像雪。

直視著林沉，笑著說：“好看嗎？要不要我站起來？”

林沉看到下的小穗子，在水面上飄飄。

他好像看到漂浮的云，形狀優而飽滿，像是很輕，又像是很。

“不用。”林沉很快地說。

“哦——”叢嘉拉長聲音，說：“那好吧，那你快下來吧。”

“好。”林沉轉，想要走進浴室換，卻被叢嘉住：“你等等。”

說：“你是不是穿在里面了。”

“是。”林沉回。

叢嘉撐著下，說：“那你還去里面換？”

“就在這里換。”大大方方地說：“讓我欣賞一下。”

有什麼從林沉的尾椎骨竄起來，他站著，不知該，還是不該。

叢嘉退遠了些，林沉便看得更加清晰了。

的上像是渡上了一層月，手臂在水中，顯得細膩而，就連聲音都像溫泉水。

“好不好嘛~”說。

林沉從來不知道怎麼拒絕叢嘉，更何況，這本算不上是要求。

但他不敢再看向叢嘉，服的作干脆得像是在逃避。

沒過兩秒就只剩下泳，他踏水中，就聽見叢嘉說：“你怎麼這麼快，我還沒看清呢。”

“嘉嘉。”

林沉低聲喚，聲音很低，很啞。

“...干嘛呀？”叢嘉的聲音變小了：“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上的傷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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