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姐說和一個品牌已經基本敲定下來，需要叢嘉過去談談。

叢嘉匆匆吃了幾口早餐，發現林沉從玄關走進來。

他穿著純黑的運，協著涼風而來，臉頰是運后的紅，額間全是汗水。

“你去運了嗎？”叢嘉問：“你的不應該好好修養嗎？”

“做了點其他的。”他用巾拭去汗水，了口氣，說：“沒用到。”

叢嘉有些擔心：“真的嗎？”

“嗯。”他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運了。”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如果需要有腹的話...”

叢嘉撐著頭，笑著說：“這麼在意腹啊？”

“因為...”他在叢嘉旁邊的椅子坐下，抿了抿，說：“因為你說你想。”

叢嘉忍不住笑，靠近了林沉一些，小聲說：“那你現在給我。”

好像確認關系后，叢嘉就沒什麼顧忌了，不再用詢問的語氣，而是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

林沉往后微仰：“嘉嘉，我上都是汗。”

“而且...很久沒練，沒那麼明顯了。”

他說：“等我再練些時候。”

他見叢嘉不說話了，語速加快了點：“或者我現在上去先洗個澡。”

叢嘉有些不愿地說：“好吧，那你去吧。”

“我剛好去工作室有點事。”

“嗯。”林沉站起來，握了握叢嘉的手，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吻了。

他抬眸觀察著叢嘉的表，見面場，才像是確認般得松了口氣，說：“那我等等去接你。”

叢嘉想抱他一下，但又覺得他渾是汗，所以只是笑著說了“好。”

出門時，天空又飄起了雪。

比昨天大很多。

叢嘉的到來讓工作室迅速熱鬧起來，格好，和大家不像上下級，更像是朋友。

了解到叢嘉并沒有多大的事后，他們才紛紛散開。

喻姐將帶到小會議室，說了說華后的那幾天，林沉獨自住進了那間公寓。

很晚的時候，他坐在窗邊，眺著被厚雪覆蓋的城區，突然覺得如果叢嘉一直不給他答案也很好。

起碼這樣，他就可以長久地陪在叢嘉邊了。

朋友、老同學、男朋友、丈夫，隨便什麼，都無所謂。

只要能靠近叢嘉就好。

所以他從來妄想過，短短幾天，叢嘉會給出這樣的答案，一切來得匆忙，猝不及防，像是從天而降了一份，林沉求而不得，夢寐以求的禮，讓他一時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

他怔楞地看著叢嘉。

叢嘉也看著他，幾秒后，叢嘉笑了一下，聲音輕快：“林沉，你再不說話我就當是你拒絕我了。”

“——不是。”林沉幾乎沒有停頓地說：“不是，我怎麼可能。”

“我是...沒想到。”

他很快地近叢嘉，再次將抱住，地收攏雙臂，用力得像是在確認是否存在。

叢嘉覺到他膛的震，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低下頭很輕地吻了吻叢嘉的頭發。

聲音小心翼翼的：“嘉嘉...你說的是真的嗎？”

“...假的。”叢嘉去握他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叢嘉用兩邊手才能攏住，有些用力地將他的手抬起來，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才又抬眸，著他的眼睛，甜地說：“當然是真的啦。”

“那天，我沒有忘。”

林沉的手掌平穩又眷地著叢嘉的手。

許久，他說：“嘉嘉，你不能用這件事逗我。”

林沉極對叢嘉用這樣強的語調說話，叢嘉愣了一下，心里卻止不住泛起酸疼。

突然有些后悔，后悔那天避開了林沉的吻，讓他這樣患得患失，焦慮不安。

“林沉。”叢嘉了他的名字，小聲說：“那你親我一下吧。”

“親我一下就知道，我有沒有逗你了。”

空氣似乎停滯了一刻。

林沉直視著叢嘉，過了兩秒，抬手將窗戶關上了。

隔絕了冷風，暖氣迅速占據了整個車廂。

悶熱，干燥的氣息里，林沉出雙手捧住叢嘉的臉頰，很慢很慢地靠近。

似乎要給叢嘉足夠的、充分的的時間，讓確認自己的答案。

但這次叢嘉沒有，閉上眼，微微仰起頭，

到林沉溫暖的吻落在自己的頰邊，像羽劃過一般。

叢嘉睜開眼，看向林沉，他很快笑了一下，說出有點傻氣的話：“嘉嘉，我好開心。”

好像親了一下叢嘉的臉頰就已經足夠滿足，足夠回味很久很久。

叢嘉忍不住說：“你好傻啊。”

“嗯。”他竟也不反駁，只是說：“你說得對。”

叢嘉很快松開了他隊是找過我談合作，但我確實覺得那個價格太低了，沒必要，但他今天和我解釋，說那個價格是他團隊那邊商量的，他不知道，還說可以重新出價。”

喻姐嘆了口氣：“他問你...愿不愿意？”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喻姐說了個數字，又說：“有誠意的。”

叢嘉靠近椅背里，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再想想吧。”

起拿包：“我先回去了。”

出了工作室的大門，風雪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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