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重新落回傅雲舟和沈清歡離開的方向,江夢眸冰冷,不複以往的賢淑溫婉。
且容沈清歡再得意片刻吧,很快就要笑不出來了。
要讓對方明白,太子妃這個位置,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坐的。
和自己搶東西,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
沈清歡高高的坐在馬背上,明眸中滿是驚奇之。
這是第一次騎馬,覺還好玩的。
初時還有些張,子崩的跟一弦似的,背脊的很直,甚至都不敢,腳差點沒麻了。
好在有傅雲舟陪在邊,雪騅又超級溫順,這才讓漸漸放鬆了下來。
此刻坐在馬上,悠悠閑閑的穿梭於林間,覺到燦爛的過樹枝的間隙灑落下來,映出一地斑駁的樹影,沈清歡便不覺微微勾。
這種歲月靜好的覺讓人很貪。
特別是傅雲舟就在邊,讓一個不小心就想到了天長地久。
“還會害怕嗎?”傅雲舟回眸問。
“不怕。”
“那我鬆手了?”他作勢要鬆開韁繩,笑容帶著一惡趣味。
“別!”
見張的那副小模樣,傅雲舟計謀得逞似的輕笑。
明白他是故意嚇唬自己,沈清歡忍不住順手從一旁低垂的樹枝上揪下一片樹葉砸他。
看著那葉子飄飄的落到了他的頭上,忍不住掩輕笑。
傅雲舟失笑,滿眼寵溺。
他方才好脾氣的將頭上的葉子摘下,眼神便猛地一變。
他側過眸子往旁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兩匹駿馬疾馳而來,為首之人不是傅雲澤又是何人!
不過沈清歡發現,他後還跟著一人,此前從未見過。
廓與傅雲澤有些相似,不難猜測他也是一位皇子。
素聞朝中四皇子傅雲翳唯大皇子殿下馬首是瞻,沈清歡想,應當便是此人了。
他看起來倒是隨和的很,不似傅雲舟這般清冷淡漠,亦不似傅雲澤那般爽朗大氣,看起來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沒什麽傷害力。
但沈清歡想,那大抵是假象。
生於皇家,又有幾個是真的天真無害的呢。
退一步講,若傅雲翳當真似他長得這般無害,想來也活不到今日,更加不會抱上傅雲澤這條大。
真真假假,全靠演技罷了。
微微垂下眸子,沈清歡收回了打量他們二人的目,握住韁繩的另一端輕輕扯了扯。
傅雲舟會意,竟也不顧那兩人在場,直接手將從馬上抱了下來。
未及站定,沈清歡便向兩人俯施禮,“臣參見兩位殿下。”
“人人皆道三皇弟不近,看來那些盡是傳言。
為兄瞧著,你倒是很懂兒家的心思。”說著,傅雲澤的目落到了沈清歡的上,眼中雖含笑,可眼神卻極深意。
傅雲舟微微瞇眼,語氣寒涼,“皇兄子好啦?”
聞言,傅雲澤的臉頓時一變。
聽傅雲舟這麽一說,沈清歡才注意到了傅雲澤過於蒼白的臉,竟比的氣還要差。
恍然間,想起了之前淩七同說過,傅雲澤被傅雲舟給打傷了。
仔細算起來,至今未滿一個月,也難怪他臉如此青白。
想來是劍傷未愈便要隨駕出行,是以才會如此。
忽然有點可憐傅雲澤。
但更多的,沈清歡是想笑。
上一個像傅雲舟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想來也夠傅雲澤的了。
見傅雲澤臉沉的忽然沒了聲音,傅雲舟像吵架贏了的小孩子似的冷哼一聲,兀自領著沈清歡離開。
同傅雲澤他們錯之際,沈清歡若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不想傅雲翳也在這時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沈清歡見他斂去了笑意,眸深深。
心下一驚,彎彎的眉猛地蹙起。
待到後傳來馬蹄聲,確定對方已經走遠之後,沈清歡才朝傅雲舟問道,“那位四皇子殿下為人如何?”
聞言,傅雲舟目不讚同,“歡兒不是答應過我不看別的男子嗎?”
“……我好奇嘛。”
“我與他素無集,並未如何關注。”隻是每每看到傅雲澤在場,他後都必定跟著傅雲翳這條尾。
眨了眨眼睛,沈清歡沉片刻,聲道,“我瞧著這位四皇子殿下麵相倒是良善,隻是不知他裏如何,不過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多加小心為好,況他本就是大皇子一黨的人,你更需多多留意。”
沒說的是,覺得傅雲翳此人不大簡單。
但沒什麽真憑實據,僅僅是那一眼的覺而已。
恐自己有些小題大做,是以並未言明,而是選擇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傅雲舟。
希他能懂。
倘或此事換了別的人聽如此說,想來要麽會嗬斥為子不該談論男人的事,要麽就是漫不經心的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可傅雲舟卻不在那兩者當中。
他忽然停下了腳步,鄭重其事的著沈清歡,“歡兒想到了什麽,直言便是。
我一早便與你說過,同我說話,無須這般小心翼翼。”
“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他為人不太簡單……
我也沒什麽依據,僅僅隻是覺而已。
不過我想著,多一分防備總歸是沒有錯的,你說呢?”
聽此言,傅雲舟忽然笑了。
難得的,沈清歡被他笑懵了。
晃了晃他的手,蹙眉問,“你笑什麽?”
“開心。”
“為何開心?”他們不是正在說正經事嘛,這有什麽好開心的?
“得歡兒這般至寶,自然應該開心。”
“……你、你早就在提防傅雲翳了?”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也不能這麽說。”
應該說,除了他在意信任的人以外,其餘任何人他都在提防,自然也就包括傅雲翳。
單看他選擇依靠傅雲澤來保命,就足以知道他的不簡單了。
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忽視。
“好了,不提他們了。”難得他們倆人單獨在一起,地點又不是的閨房,傅雲舟自然不願被別的事分去注意力,“歡兒若對他們和朝中之事興趣,日後我得了什麽消息便都著人告訴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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