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梁爸爸,又是藍玉爸爸,圓子到底有多個爸爸?!
他怎麼記得,圓子以前管藍玉是舅舅的,什麼時候變爸爸了?
小兔崽子故意的吧!
自從認識圓子,薄總就發現了,小朋友或許不會撒謊,但是一定會胡說八道。
薄司寒忍無可忍,將圓子扔到旁邊的座位,“以后放假去你別的爸爸那邊,別來找我。”
乖乖低著頭,委屈的坐在座位上,“可你才是我爸爸,他們都不是。”
薄司寒不理他。
乖乖繼續說,“我明明是你這邊的,你怎麼還要趕我走啊?爸爸,我們不是說好了,你給我大城堡,我幫你追求媽媽,你咋說話不算話了?”
薄司寒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表不耐煩,“睡覺!”
“……”
乖乖扁了。
爸爸太小氣了,脾氣也不好,他都不想幫他了。
但是一想到大城堡……
乖乖低頭拿起自己的小熊背包,拉開拉鏈,看了眼里面給小草莓買的禮,確定禮還在,他才安心的拉好包包的拉鏈,把包包抱在懷里。
乖乖看了眼旁邊閉著眼睛的男人,噘著哼了聲,算了,看在爸爸幫他給小草莓買禮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他才不像爸爸,他可是非常大度的男子漢。
船行駛了五個半小時,才到達江城的港口,比平時晚點了差不多四十分鐘。
這樣惡劣的天氣,能到達目的地就很不錯了,薄司寒也沒工夫計較晚點的事,拎著圓子就下了船。
但是,來接他的人,卻沒有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地方,這讓薄司寒瞬間黑了臉。
海上的時候雨分明很小,到了江城,卻又開始下大了,噼里啪啦,雨聲聽得人心煩。
乖乖扯了扯他的擺,“爸爸,沒車車來接我們嗎?那我們怎麼回家啊?”
“……”
薄司寒沒說話,蹲下將孩子抱起來。
乖乖驚呼一聲,連忙抱住他的脖子,討好的說了句,“爸爸,你好高啊。”
薄司寒睨了他一眼,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孩子,長步大的走進雨里。
雨確實有點大,撐著傘,雨水還是被風吹進來,冷得乖乖在他懷里。
薄司寒就別說了,肩膀跟腳因為走的這段路早就了,這讓原本就不悅的男人,心跌進了谷底。
接人都不會接,他覺得這個分公司的人都可以滾蛋了!
走了將近十分鐘,薄司寒終于看見了來接他的人。
準確的說,他是認出了那輛車,而不是撐著傘在那邊聊天煙的助理跟司機。
因為下雨,天格外的黑,哪怕有路燈,那邊顧著聊天的兩人,也沒有及時看見薄司寒。
等到薄司寒抱著孩子走到車邊,抬起傘沿,出那張英俊矜冷又著不悅的臉,說話的兩人才慌慌張張的扔了煙頭上前。
司機結結的打招呼,“薄……薄總。”
助理討好的笑著手,“這位就是小爺吧,薄總,我來抱著孩子……”
薄司寒皺眉,一個冷肅的眼神掃過去。
助理尷尬的收回手,轉拉開了車門,“薄總,雨這麼大,趕上車吧。”
薄司寒彎腰將孩子放進去,然后自己也坐進去,大手一揚,將剛剛拿著的傘丟在地上。
助理連忙撿起傘收好,了臉上的雨水,繞過車頭上了車。
都上了車,助理轉頭笑著自我介紹,“薄總,您辛苦了,我孫晨,是錢總的助理,錢總本來是打算親自來接您的,但是他太太在醫院生孩子,他不開,所以讓我跟薄總賠個罪。”
對孫晨說的一堆話,薄司寒毫無波瀾,他看了眼后視鏡,語氣淡漠的吩咐,“把隔板升起來。”
孫晨,“……”
司機回了個‘是’,立即升起隔板。
隔絕前面那兩個人帶來的不適,薄司寒靠在座位上,似乎還能聞到那兩人上的煙味,這讓他極為不快。
孩子渾都是呼呼的香味,這香味能驅散那煩人的煙味,所以薄司寒也就沒有推開賴在他上的圓子。
薄司寒不說話,隔板前面的那兩個人就更不敢說話了,一路沉默著到了公寓樓下。
以薄司寒的份,按理說是不會住這種地方,但是沒人敢探究,車子停下,司機跟助理都下了車,一個撐傘,一個拉開車門,將薄司寒送進了公寓大樓里。
原本以為會得到一句半句,類似于讓他們回去的話,但什麼都沒有,薄大總裁抱著孩子,頭也不回的進去,連背影都是生人勿近,兩人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樓上,輸碼開了門,然而預想中的驚喜并沒有發生。
家里沒人。
薄司寒找遍了整間公寓,都沒看見沈微瀾,于是立即給打電話。
手機響到自掛斷,沒人接,他又打過去。
重復了好幾遍,那邊才慢吞吞的接通,他還沒說話,鐘嶼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別打了,現在估計沒心理你。”
薄毫著手機,“的手機為什麼在你那里?”
“手機落我車里了。”
“人呢?”
鐘嶼看著里面人肺腑的畫面,勾起角,“在跟人互訴衷腸,今晚沒時間理你,今后大概也沒多時間理你了。”
薄司寒皺起眉心,“別跟我打啞謎,我沒耐心聽你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
“那就別聊了。”
鐘嶼旋即掛斷了電話。
薄司寒再打過去,手機已經關機。
乖乖著眼睛,拽了拽他,“爸爸,我困了,什麼時候睡覺覺啊?”
薄司寒擰眉,拎著他進了浴室,“洗完澡就睡覺。”
時間確實不早了,他安頓好了孩子,才有時間聯系保鏢問沈微瀾的事。
藍玉醒了,這個消息確實讓薄司寒有點意外,然后他翻了翻手機里未讀的消息,果然就有醫院那邊的,是他沒有及時看到。
讓保鏢過來看孩子,薄司寒去車庫開走了他之前借給沈微瀾的車。
這幾天天氣不好,沈微瀾應該是怕到蹭到,所以沒敢這輛車。
不過……
薄司寒看著車里落下的扎頭發的皮筋,角浮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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