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清:“可當初明明是我自己說要當醫生的,也是因為外婆和媽媽,才決定走這條路,現在又改主意了,會不會很沒良心?”
話音剛落,鼻梁就被陸晏辭抬手刮了下,低道,
“胡思想些什麼,不管是外婆、媽媽、還是其他家人,大家肯定都希你能真的開心快樂。”
“當初在你做要當醫生這個決定的時候還小,并不清楚自己真的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值得慶幸的是你現在知道了,而且還有機會選擇去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
“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沒有勇氣,也沒有更多的時間,更是沒有經濟和能力條件去支撐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你有,這是多幸運的事,大家只會為你到開心,怎麼會覺得你沒良心?”
溫阮清知道自己這樣想好像作的,但過去的經歷就造就這樣了,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患得患失的。
要辭職的這件事,猜都猜得到,外公肯定是再支持不過的了,不過大哥那邊……
溫阮清揚著小臉,滿臉擔憂,“那大哥不會兇我吧?”
“不會,”陸晏辭真覺得沒誰了,心里不知道罵了溫云璟多句,看給他家小姑娘嚇得,
“五一放假我們回蘇城,我之前不是說過我幫你跟大哥說嗎?”
溫阮清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著,原來他那時候就猜到了。
臉上又挽起笑,“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不過這事兒我想自己跟大哥說。”
“好,我給你兜底。”
“那我明天去醫院辦理離職。”
畢竟后天,醫院就放假了。
“好,我跟醫院那邊打聲招呼。”
低眉順眼,簡直溫到極致,溫阮清簡直要溺死在他的意里,“那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好。”
“你怎麼什麼都說好?你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嗎?就說好?”
陸晏辭直接低頭吻了的,“因為是你說的我才說好,別人跟我說話你見我什麼時候說過一聲‘好’字?”
還真是,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他一般都只對別人說‘嗯’。
有時候也不想腦的,但真架不住他的特立獨行啊。
溫阮清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著腳湊到他耳邊,
“你真讓我覺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是人間真諦。”
陸晏辭失笑,托著的抱起往外走,“這話是不是應該我來說比較合適?”
“陸先生姿絕頂,當得起這句話。”
陸晏辭睨一眼,倒沒說什麼,只是加快了步伐,溫阮清眸底泛著狡黠,
“你怎麼不說話?害了?”
直到被放在盥洗臺上,才明白男人睨那眼是什麼意思。
‘呲啦’一聲,真哪里經得住帶了力道的撕扯,扣子都崩掉在地上,陸晏辭握著后頸狠狠吻了下來,
“陸太太,真當我每天清心寡過得很好是不是?你掰掰手指頭算算是不是兩個多月了?”
溫阮清被親的腦袋發暈,意識都是混沌的。
從傷到現在,確實兩個多月了,這兩個多月別說是別的事了,就連親吻,陸晏辭都怕氣虛不過來氣,都是蜻蜓點水式的。
抬眼對上他眸底的濃墨的,溫阮清細若蚊蠅道,“嗯。”
“嗯?!”
陸晏辭輕笑一聲,“七十多天,如果按照一天三次算,你欠我多次?”
溫阮清:“……”
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你……不把我來親戚的幾天去掉嗎?”
“都只給你算三次了,還想得寸進尺?”
溫阮清臉已經紅了,“你說什麼……唔……”
……
溫阮清第二天醒來,久違的全被車碾過的酸痛,不由得倒一口涼氣,“嘶……”
下一秒就聽到陸晏辭低沉的嗓音,“醒了?”
定睛一看,男人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筆記本電腦,
“你怎麼沒去上班?今天不是調休嗎?”
“陪你去醫院辦理離職手續,”陸晏辭起過來,“很疼?”
“你說呢?”
溫阮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躲在被子里一都不想。
“也是,畢竟都兩個多月了。”
“……”
穿著最正經的服,不經意間從薄出來的話語簡直能雷死。
昨晚也是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太了,放松……
一回想,的耳就已經開始發熱了,“服。”
陸晏辭睨一眼,拿了服掀開被子將撈起來,從最里面的小,到外面的服,穿得格外練。
溫阮清低啞著嗓子調侃,“九爺手法越來越練了,跟打扮洋娃娃似的。”
陸晏辭失笑,“你不就是我洋娃娃?”
溫阮清圈子他脖子,“洋娃娃不會自己洗漱,勞煩九爺了。”
“行。”
兩人洗漱吃完早餐出門已經是十點多,但好在醫院那邊陸晏辭早已跟人打過招呼,辦的那一個迅速。
午餐時間,溫阮清不僅給全科室定了翠竹軒的外賣,還買了茶和蛋糕給全科室的人,畢竟一起工作了幾個月,真的要離開了,還真有些舍不得。
王護士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怪那個殺千刀的梁珊,要不是,你以后肯定能為一名像溫云璟醫生那樣出的手醫生的。”
許諾也不舍的掉著金豆子,“誰說不是呢,阮阮,你還疼不疼啊?”
“真沒事了,不影響正常生活了,所幸傷的不是右手,以后還能畫畫,不然以后真了一無是的廢了。”
江野眼底也泛著紅,但依舊洋裝灑,
“好好治療,別落下病子,不然以后天下雨有你的。”
“知道,你和諾諾也是,這保溫杯可是我專程給你倆設計的,以后別老是累到不行了猛灌冰可樂,大家都沒幾年奔三了,養生趁早。”
許諾看著保溫杯上面映著的絕了的茉莉,“這是你畫的?”
“嗯,畫了之后小比例映上去的。”
“這我可得當傳家寶!”
王護士長指著自己保溫飯盒上面的那株水仙,“這也是你畫的?”
“嗯,保溫杯姐夫送的肯定更暖,我可比不了,就送了您保溫飯盒,這段時間承蒙您照顧。”
王護士長:“當真喜歡你,照顧也沒照顧什麼……”
江野垂眸看著自己杯子上的那株沒骨玉蘭,心尖酸,
“真好看,大畫家,以后別斷了聯系,大家要是聚餐,喊你你可得來啊。”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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